《人可晏子那妞》这是一篇旧文,贴在这里,只是想和朋友们分享写作中的沉重与快乐。
一
人可晏子那妞长得挺好看的,她有一双特别撩人的大眼睛,还汪着清亮的水,水波荡漾时我所感知的万事万物所有的意义就是那汪水。要说她有多迷人,这么说吧,像一首通俗歌曲里唱的那个“九妹”。九妹究竟什么样,就凭着您的想象了。
她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像缎子一样飘逸在她那小蛮腰和微翘起的屁股蛋子上,走起路来左腿一抬右脚一迈,腰肢活泛得跟蛇妖似的,我突然想到四个字:婀娜多姿。特别是头发像翩翩起舞的黑蝴蝶,让我眼花缭乱。“这是世界上绝顶漂亮的称之为头发的头发。”我第一次在市府大厅里邂逅她时就这么跟她套上了近乎。这是开初我爱上她的全部秘密。
那天后,我上班心不在焉,天天在市府大厅里晃悠。有一天,她猫着步来找我,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变成了乌黄,还糟蹋成一头乱狮子毛。我惊异得打了个嗝,半天才说:“啊,你是做蜡染生意的?”
她气得瞪了我一眼,小脚一跺,脸蛋一绯红,这时她眼里的那汪水像面镜子,照着我得意的小胡须。我就爱看她这模样,千娇百媚的意思恐怕就这样。
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没法找她。她像蝴蝶,突然飞进我的窗口。一天她装着一乱民坐在大厅里等着,还煞有介事地和她身边我估计是来自索马里亚或刚果的一黑小伙子热烈地交谈着,不时还眉来眼去、摆头扭腰地故意气我。我牙咬得咕咕作响,但我没有发作,大庭广众之下,我总得像个男人,别那么小器没出息。我装出若无其事一样从她身边走过去,飘过来,根本不睬她。眼里的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
第一个回合,她倒无所谓,还继续表演着。第二个回合她就忍不住了,突然站起来愤怒地跟在我后面说:“我是来找你的呀。”
“你是来和那黑...”我还没说完,她几乎要跳起来了,拉着我的胳膊就想对我嚷嚷,我做了一个肃静的手势,她蹙着眉脸上痛苦得像吞了颗老鼠屎一样特恶心着。
我只有改口说,“以后不许和异性调情。”
“谁?谁调情啊?”她委屈极了,眼泪都被委屈出来了。
“你就会这套,没理了就装可怜,眼泪就是你的道具。”我故意狠心地冤枉她说。
她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和我联系,打电话关机。
二
熬到第三个月的第一天她来了,她那头乌黄的狮子头又变成了红色,整个身子像一根点着红灯笼的长棍,我简直无法忍受了,冲她吼:“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
她哪里懂中国,也不知道谁是张艺谋,更没看过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但她能从我愤怒的情绪和口气里闻到凶狠的味道。她也像凶狠的母老虎似的,把那一头红发披下来挡住那两汪水直接向我的胸口扑来,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那颗忠于爱情的红心被她挖了出来。幸好我出国时,会太极拳的母亲和会少林武功的父亲都一样教了我两手。来荷兰5年了,这两招都没派上用场,今儿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拥着她。她瘫软下来,我反败为胜。
不过,每一次和她闹气,最后还是我惨兮兮地败下阵来,挖空心思讨好她。我的毛病又犯了,我问:“今晚想去哪里吃饭?”
当她兴奋得眼珠不停地转动,满脑子正搜索着这个城里还有哪些中餐馆、荷兰餐馆、苏里南餐馆、土耳其餐馆、摩洛哥餐馆等没曾去过时,我却在内心叫苦不迭:“干嘛烧包呀?一月才挣多少?”但我没有别的招,教她太极拳,她说“你觉得我老得需要打太极养生啊?”教她武功,她说“我不是穆桂英,花木兰。”
她能说出中国古代这两巾帼英雄还是我讲给她听的。每次掏空了腰包送她回家后,心里就很郁闷,一个月的幸苦又打了水漂。
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有两个绰号,都是人可晏子赐予的。一个是“政客”,当她很欣赏我时会这么抬举我。我倒不觉得有多别扭,还挺符合我的。我在市政厅工作,就是管乱民那一摊子破事儿。其实我是打杂的,就是将作废的资料清扫出去时,看看过道上有多少乱民还在排队。另一个绰号是“杂种”,这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挺亲切。其实我恼怒她时也在心里这么叫她。她是哪国人,不敢斗胆问,但我老在心里琢磨。有时我俩亲热时也琢磨。总扫她的兴,她就冲我最在乎的地方一窝一小拳头,气急败坏地吼:“杂种!”她不知道,其实我就在琢磨这事儿:“到底谁是杂种?”
不到半年,人可晏子剃了个青皮站在市府大厅里,还咧着嘴冲我娇痴地笑。(我当时正拿着一个垃圾塑料袋在大厅里转悠)我的天哪,这市府大厅里可不亚于戏院,热闹着呢。来申请荷兰护照的,来申请廉租房的,来询问乱民安置的,来办理短期居留的等等来自各方人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白人、黄人、红人、黑人让你眼花缭乱。这突然来了个外星人,铮亮的一光头,还是个漂亮亚洲妞。(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她到底是哪国人)我顾不得旁人的怪异的眼神,一手拧着垃圾袋,一手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你疯了?哪根神经出了幺蛾子?”我压住怒火没有发作而是恶狠狠小声地责问。
她这回没有发恼,神秘地笑笑,还从她双肩包里拿出一个浅色帽子戴在头上,那帽子的前沿写着某某动物保护协会。
“嗨,政客,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什么没见过?值得这么小题大作吗?我来告诉你,我已经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正式会员了。明天我们协会组织一次宣讲活动,我要随他们到各个城市宣讲。周末回来我请你喝一杯去,老地方。”
“哪里?”我问。
“你舅舅的咖啡馆啊。”
“啊?”我的算盘被她拔尽了。
三
终于熬到周末了这天我提前去了舅舅那里,把我对人可晏子平时的怨气一古脑全吐了出来,像竹筒倒豆子一颗不剩。末了还添油加醋地说:“每次和这妞吃一次,即便来个GO DUTCH ,后面的零头还是我付。但接下来去喝咖啡的账单又通常是我付,她老是比我多喝一杯。”
舅舅摆摆手说:“你这孩子,来荷兰什么都没学,就学会了‘GO DUTCH’。哪一天才成气候?为女孩子付一两次饭钱、咖啡钱还值得挂嘴边上。更何况人家付了一半的饭钱哩。这点儿气度还想和人家合伙经营咖啡店呢。”
哦,咖啡店,我忘了说了,我在舅舅的帮助下办了一件大事,就是开了一间咖啡分店,我准备让人可晏子来做总经理,年底分红时各一半。这个好消息,我准备她来时再告诉她。
我对舅舅说:“亲弟兄明算账嘛。来这里的人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走时付清账,过后不思量。”我把我妈在家时常唱的一段阿庆嫂的词改编了一下说。
舅舅笑了笑没直接回答我,倒是问:“她是哪国人?”
我知道舅舅是根据她的名字才这么问的。我摸摸头,嘴巴一歪,说:“嗨,舅舅,您这就不懂了,如今不是全世界都瞎叫嘛。不信,您去网络上走走,能搞明白谁是哪国人?假洋鬼子多得很,假亚洲人也不少。我有几个网友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的真实姓名,不是叫小K就是叫老K或干脆叫X+Y。”我还没说完,我舅舅笑得跟顽童似的。
我想,这有什么好笑的,的确有个网友叫“X+Y”。
我要了杯咖啡坐在窗前漫不经心地啜着,等待着,手里的报纸摊开来,但根本没有看,装装样子罢了,主要是想让人可晏子那妞进咖啡馆时可以从窗外瞥到我,气气她,看我这么悠哉游哉地坐在咖啡馆里看报纸,根本看不出半点思念她的模样。但她呢,她一定是心急如焚地想见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何况是一个星期不见呢。我当然不望窗外,不去数那些匆匆路过的脚步,不用眼睛去追逐那些可能是她的高跟鞋踩过的石板路,肯定也不去谛听那些高跟鞋在石板地上发出像舞步一样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我看报纸,从头版看到末版,从世界看到本土,从火山爆发看到地震塌陷......反正,我把报纸翻了正面翻反面,翻了反面翻正面,连报脊上的线条都反复翻看。
“咖啡都凉了,什么新闻这么认真呢?”我舅舅什么时候跑来了,这么一问,倒把我吓了一跳。
“报纸,您还不知道,都是胡说。”
“都胡说些什么?”舅舅笑得很狡猾,他心知肚明我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满报纸只有人可晏子这妞的倩影在我眼前跳动。舅舅顺手将我手里的报纸拿了过去,自顾自地浏览起来,也和我一样,正面翻了翻反面,反面翻了翻正面。
我心想,都告诉您了,报纸都是胡说,有什么好看的。要是人可晏子这妞来了,您在这里,她哪好意思给我一个无比热烈地非常激情地长吻呢?
四
算是舅舅知趣,看完报纸就走了。
我将报纸又两面翻,一个字没看进。店里的客人几乎就只剩下我一人,另外还有一人,女的,大概是白痴,坐那儿傻愣着发呆。
窗外早就看不清是男是女的脚步,更辨不清是高跟鞋还是运动鞋,所有的影子都变成黑色的,像皮影。我的咖啡已经续了一杯又一杯,续到服务生问了我几次:“先生,您需要来点别的什么吗?”我极不耐烦地斜瞥了他一眼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没看到我在等人可晏子吗?”
服务生走一边去灭掉其他桌上的剩余蜡烛,最后连那白痴也走了。他们灭掉了最后一盏蜡烛,就是我桌前的这盏。我恼怒地摔开那服务生的胳膊,嘴里叽叽咕咕地说:“不就是半夜2点吗?关门?我舅舅的店,关你们屁事。”
我手里捏着报纸跌跌撞撞地回家倒在床上长吁短叹。
“这妞,故意耍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如隔三百秋呢。”我说,“可我是爷儿们,知道吗?我是爷儿,想你发疯我也不做在表面上。可我他妈也不是不长心的。”怎么着?我就哭了。
第二天起来,我决定去找她,可她住在哪里我没有习惯问她,其实是她没有习惯告诉我。她曾约法三章:“只许我找你,不许你找我。”
这些不平等条约我从不计较,主要不想听她吐字不清的洋腔洋调的国语。
我还是捧着昨天的那一摞报纸去了我俩常去的地方,餐馆、影院、商店、咖啡厅,甚至赌场。她的人影都没一个。傍晚时分,我又回到了舅舅的咖啡店,想必是我把时间搞错了,是今天呢?
“有人找过我吗?”我进门就问服务生。
他们齐齐地摇头。
“来一杯红酒吧。”我把手一挥说。
五
“搞什么鬼呢?关机。”我不停地给她打手机,心里窝着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分一秒地把我的耐心撕成了碎片。
“你在这里呢?让我找得好苦。你这个该死的。”有一个妞对她男友说,我吃惊地望过去,又狠狠地瞪了那妞一眼。
“我没见过我爸妈,我是孤儿,从小在荷兰人家里长大。16岁那年,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得不搬出来了。”我想着人可晏子曾经告诉我的有关她的身世。
“当然想爸妈,我好羡慕那些可以在爸妈面前撒野的同龄人,比如你。”她有一次这么哭哭啼啼地跟我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那样伤心,哭得像泪人一样,倒在我怀里睡着了,像一只受伤的小羊羔。
“你会保护我对不对?你会做我的大哥哥对不对?你将来有了你喜欢的女人也不会抛下我不管对不对?”她有时发神经时就这么说些神经兮兮地话惹恼我,我就会一把甩开她,骂她是“混帐东西”。可我的心就在滴血。
“真傻,我不仅要保护你,我还要你再也不要到处流浪,要让你有个温暖的家,还要让你变成一个小富婆。”我坐立不安地想着人可晏子,我心神不定地估摸着这妞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想到了许多可怕的事情:车祸、抢劫、强奸、谋杀等等。
我强迫我自己再次打开报纸,尽管这一次也是正面翻了翻反面,反面翻了翻正面,但我真的在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地读进去。
突然,一个不显眼的标题让我的心快要爆炸了:一亚洲少女被谋杀
下面描述的内容大概是:一位年龄约18岁的亚洲少女的尸体被发现在某公墓旁的树林里,上身穿粉色V型毛衫,下穿白色牛仔裤......啊,她平时就这样的打扮。
再往下读,我真的快窒息了。
我两腿发软,报纸掉在地上,酒杯被我撞翻。真该死,昨晚我要是认真地看看报纸而不是装样子,也就会......我恨舅舅,他一定昨晚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想让我伤心?
我要找舅舅算账,我要找印刷报纸的人算账,我要找警察算账,我要找那该千刀万剐的凶手算账......
六
我被警察抓了。咖啡店里的客人报警,因为我掀翻了桌子,打碎了杯子,甚至我一拳头给迎头进门的舅舅的鼻子开了个血花。
舅舅当然没有提出任何起诉,还保释了我。
但我感谢报警的人,否则,我无法弄清楚那宗谋杀案与我想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的故事讲到这里,您一定清楚了最后的结果。那天,我从警察局出来时,您猜,我舅舅和谁一起来接我?就是人可晏子这妞。
“你才真是个‘混帐东西’呢,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舅舅,世界上就我一人喜欢粉红毛衫白色牛仔吗?其实,我昨天来咖啡厅了,看到你在等我,想考验你的耐心能坚持多久。”
我一听,我的拳头又捏得紧紧的,恨不得让她的鼻子也开个血花。
说到这里,我的故事本该结束了。但故事终归是故事,只要我肯敞开心事无所顾忌地对您讲,结束只是个推托词,感激您的耐心所致。其实,我不想让故事结束。您看我今天这模样儿,别说这小胡须都快成银丝线了,就看这身板子骨,瘦得跟杆儿似的,赶明儿可以做人骨标本了。走起路来像岸边枯萎的芦苇,随风就倒。有一段时间,我精神很恍惚,总觉得是踏着人可晏子的梦在行走。您说我要哭了?都是难受的。真的,太难受了。一年后,人可晏子这妞还真出事儿了。
七
我们的咖啡分店经营得不错,每天忙到打烊还不见人要走的样子。圣诞节前一个星期是分红利的日子。早点儿关门主要不是谈分红的事儿,一年下来,一分钱没挣,还让舅舅赔本了。主要原因是人可晏子这妞老不让她的朋友们付账,还把协会的大会小会都安排在这里。有几次会议期间还来了许多不同品种的列席代表:20只流浪狗。光是提供食宿就让我头大,别说要哄它们开心。人可晏子常常会心血来潮地让我做一顿中国餐祝贺会议圆满结束,还吹牛说我是中国最棒的厨师。后来,她干脆叫我“杂种”改“煮夫”了。
那天晚上,人都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但还有5只小狗被人可晏子挽留下来。其中有一只鹅黄色的矮狗是她刚刚收养的流浪狗,和其他四只狗有些不合群,甚至被老贩子欺负。是公是母?是什么种畜?我还没来得及问。叫一特逗的名字:黄鼠狼。
“煮夫,煮夫——”坐刚坐下来,就听人可晏子失去理智地喊我,那声音很沧桑又很嘶哑但非常高,像叫渡船,也像纱厂的女工。我姨原来是一纱厂的女工,她说话总大喊大叫,当全人类都是聋子,只她是正常人。
我有些敢怒不敢言地慢腾腾地站起来朝后厅(5只狗就圈在那里)走去,心里还在琢磨:
借机跟这妞儿谈谈咱俩的大事儿。她是否死皮赖脸地想过让我委屈地做她的老公?成为名副其实地煮夫?
“煮夫,不好啦,不好啦。黄鼠狼,黄鼠狼......”
“怎么啦?你都老得连吐词都不清楚了还想着人家黄鼠狼?”我看她急得连话都说不全就开玩笑地说。
她气得直跺脚,甩头就冲出了咖啡厅。
我傻愣了半秒钟,肯定只有半秒钟就跟着她冲了出去。可是,等我冲到门口时又急刹车似的踩住了我脚跟上的油门掉转方向盘转身往回冲,想着都打烊了,得先锁门再去追她。
八
这是一个极其模糊的夜晚,路灯模糊着我的视线;商店关了门,模糊着我购买的欲望;房屋各处的窗棂透着一丝丝模糊的影子,模糊着我的想象力;街上没有太多的噪音,车辆匆匆地却是安静地行驶而过。夜空点点灰色的云模糊地飞着,飞出了一滴滴模糊的雨。最后把我从头到脚地淋湿,模糊了我作为人的模样。这雨是疯了,都快圣诞了还这么神气?也不怕大雪和它拼了。
我已经找遍了整个街区还没见人可晏子的影子。我想,这妞儿准是去找她心爱的黄鼠狼了。一想起黄鼠狼,我又往回走,不定她真跟黄鼠狼在一起呢?
回来的路上,差点没被路边的一大垃圾桶给绊倒。我是想先回去换了湿衣服再出来找。
我顾不得脱掉身上的湿漉漉地衣服往后厅去。
有四只狗已经在狗屋里安稳地睡着,看我进来都弓起身来,探出头,四双眼睛可怜巴巴又带些迷茫地看着我。
“黄鼠狼呢?”唯独它的屋子是空的。我摸摸人可晏子为它铺垫的那柔软的小窝儿,一点暖意都没有。看来,黄鼠狼是接到另一只黄鼠狼的暗号后私奔了。而人可晏子是想逮住它才追出去的。
等我把衣服换好准备出去时,那只黄鼠狼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了,吓我一跳。它站得远远地看着我。
我想,糟了,人可晏子还以为它又走失了呢。这会儿不定还在满街满角落地找呢。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责怪这只小狗,它怎么能和人可晏子这妞开这样的玩笑呢?诸不知,在人可晏子的心中,此刻,它比我这个煮夫更重要。
后面的细节我不忍详细叙述了。她那天夜里的确是出去找黄鼠狼小狗了,可是黄鼠狼没找到而她却遇到了真正的“黄鼠狼”,两个粗壮的黑人把她给干了。
她的小命总算保住了,多亏一位走夜路的好心人,看到一街角拐弯处,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在地上爬......
梦娜 (2012-09-16 11:58:55) |
《人可晏子那妞》这是一篇旧文,贴在这里,只是想和朋友们分享写作中的沉重与快乐。 谢谢每一位花费宝贵的业余时间来和我分享的朋友们!梦娜无以为谢,在此真诚祝福! |
雨林 (2012-09-16 21:07:04) |
女主角发式的变化,表达了她的孤独,飘零,没有安全感。看上去无拘无束的女孩,其实那样地无助。 |
予微 (2012-09-16 22:24:42) |
梦娜会写,雨林会读!灵魂都是孤独,写作过程更孤独。 |
春阳 (2012-09-17 01:59:07) |
记得在那里看过。是得奖作品吗? |
桑妮 (2012-09-17 03:21:57) |
春阳你好糊涂,这是我们小说集里的一篇。 梦娜姐,再读一遍,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
海云 (2012-09-17 12:15:07) |
《海外文轩》小说集被选为世界华人文库的书籍之一,就是有这样高水平的好作品。 |
邱俊伟 (2012-09-17 13:30:33) |
读完,感觉很有滋味。 文笔真好,人物鲜明。 |
梦娜 (2012-09-18 04:05:41) |
谢谢雨林真心解读! |
梦娜 (2012-09-18 04:06:44) |
予微有读心术。呵呵呵,的确,灵魂孤独,写作也孤独。呵呵呵 |
梦娜 (2012-09-18 04:08:28) |
呵呵呵,春阳,这篇得奖了,还是特等奖:春阳世纪小说大赛特等奖得主:梦娜 呵呵呵 |
梦娜 (2012-09-18 04:10:18) |
海云,你寒碜姐姐?不过,对于这样的非常谬奖,我一定像接圣旨一样的姿态:扎!呵呵呵 |
梦娜 (2012-09-18 04:11:02) |
谢谢俊伟,你的妙笔四处生辉。 |
圆通赏花进行时 (2012-09-22 00:21:33) |
有声有色,妙不可言。谢谢梦娜分享! |
梦娜 (2012-09-22 18:29:09) |
圆老过奖,谢谢圆老。祝您一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