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2012年12月4日
约翰说:“丹卉走了以后,一直是惠芬在打理酒吧。”
“茶道办得还好吗?”
她说:“还行,我们想办个插花展览,你给我们在报纸上宣传一下,好吗?”
“没问题,让约翰写篇报道,就不用付广告费了。”
“我们还有茶技表演,最好在报纸上登几张照片。”惠芬说。
“没问题,可以发新闻,让大家在周末来观看。”
我把宿舍退了,省下钱来付账单。约翰请人打扫了原来小卉住的那个房间,让我搬进去。这个房间藏着很多秘密。从后门进来,门边有两张单人黑沙发,一个衣柜,一张大床把半个房间占去了。再推进去是厕所。只要关上了玻璃墙的窗帘,睡房里阴森森,没有一丝光线。拉开了窗帘,卧室一目了然,但是,全部暴露,没有隐私。
厕所里放毛巾的立柜可以转动,是一扇暗门。拉开暗门,里面还有一间,两步宽三步长,放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个屏幕。约翰说:“这个东西连着镜头,录像用的,你不要去碰它。”我即刻想到那个恶心的录像,当凯文和小卉在床上时,丹卉就是坐在这个写字台前看录像的。想到约翰晚上抱着小卉睡觉,两人的亲昵行为也可能被丹卉录了下来,然后纠正不完美之处,去勾引吴老总。
插花展览办在舞厅里,最大的花篮比人还要高。舞厅和走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开始每月办一次,后来每星期办一次,都销售一空。插花展览与茶技同时进行,喝茶的客人也多起来。我常常想起丹卉,她忙着报复吴老总,不达目的不罢休,没有把经营酒吧的本事都拿出来。其实,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所以把姑娘们都培训好。这些本事倒让我受益,茉莉花酒吧开始赚钱了。
自从买下茉莉花酒吧,我又开始靠药物睡眠,身体时好时坏。每天晚上,我把灯关了,从玻璃墙看外面,外屋空荡荡,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经常出现幻觉,看见我和丹卉在跳舞。这间房间收藏着我们之间的感情,悲伤和欢乐,一幕又一幕,好像电影一样来来回回。酒吧盈利以后,我如释重负,药也不吃了,觉也睡不够。酒吧好像是我和丹卉的孩子,只要孩子健康,我相信丹卉早晚会回来。
可是,一年过去了,第二年也过去了,始终没有丹卉的消息,却有很多传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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