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2012年11月28日
他的车开在茫茫白雪中,留下两条深深的轨迹。我以为他去滑雪,目送着他离开,直到车印被大雪覆盖。过了一段时间,他回来了,一脸络腮胡子。然后,刮干净,又走了。
这个冬天,我节约了很多安眠药,简直像野熊一样,每晚冬眠,钻进被窝就呼呼大睡,居然连梦都没有。
春天来到时,我的健康状况明显好转。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安排,让我对丹卉松手。让她自行离去。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约翰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又把胡子留起来了?还是刮了显得精神一些。
他说:“你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说:“你不是去滑雪吗?”
“不是,我去了南方?”
“南方?南方哪里?”
“南方的茉莉花酒吧。”
“南方的茉莉花酒吧?你开玩笑吧。茉莉花酒吧怎么搬到南方去了?”我嘴上这么说,脑袋急速运转,出现一个熟悉而模糊的信号。南方的酒吧,记得谁说过。南方的酒吧?谁在南方开酒吧?对了,是丹卉先在南方开了酒吧,约翰告诉我的,不叫茉莉花酒吧。我说:“你去了墨西哥人集中的地区?”
“对。”他说,“你的记忆不错。我在那里租房,住了一个月。”
我说:“原来你是为了去南方而刮掉胡子的。你搞什么鬼啊?”
他歪着头,看了我好久说:“你好像结实了一些,脸色好看多了。”
我站直了挺起胸膛,笑着说,上帝奖励我,因为我把艾玛交给他。
约翰也大笑,一边把电脑接上电源,给我看照片。他说:“我没有拍酒吧的外景,因为这是秘密,我和丹卉有默契。你看里面,舞池,穿金黄旗袍的小姐,酒吧的装饰,餐桌和椅子,和茉莉花酒吧一模一样。”
我说:“你唬我,明明是这里的照片,你移花接木,让我上当。”
约翰把数码相机的资料点击给我看,时间在圣诞节那天。
“圣诞节。”我说:“那么,你看见谁了?见到丹卉了吗?”
“没有。只见到了几个熟人,她们在这里工作过。记得警察来查非法移民时,她们被转移出去,记得吗?”
“你是说,你见到了没有绿卡的女孩子。”
“是,我跟踪她们。”
“跟踪她们?”
“对,我发现了她们与墨西哥有联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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