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副刊2012年11月20日
回到办公室时,我和艾玛讨论广告版面的设计。老板只让她画版样,其他都由我负责。
艾玛和我心照不宣,我们和颜悦色,常常在他面前哈哈大笑。这样折腾了一个星期,终于让老头放心地走了。
艾玛一到,我就打开工作台的抽屉,找出那张丹卉穿和服的照片,想让她听到艾玛的声音。“亲爱的。”我低语,“我们了却了你的心愿,你看到了吗?艾玛回来了。”照片渐渐变厚,升上来,和我离得很近。丹卉的目光是下垂的,等到照片贴近再贴近时,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好像活了一样。
我每天都把抽屉拉出来,和她说说话。有天晚上,丹卉真的来到我的梦中!她像以前一样,穿着白绸旗袍,明眸皓齿,风情万千。我们在茉莉花酒吧的石狮子旁见面。我说:“亲爱的,凯文找到了,我们要带艾玛去见他,你回来吧。”她向我点点头笑了笑。
我想走近她,却是怎么走也是隔着几步远,看得见,摸不着。这个梦只有几秒钟,突然吹来了一阵风,吹散了她的头发,黑发飞舞,被狂风卷起来像黑色的大雨一样遮住了她的脸,整个画面都黑了,她消失在浓云密布的夜空中……
“丹卉,你不要走啊!丹卉……我等你回来!”
老板一走,艾玛的脸色马上多云转阴,整天撅着嘴,追问我们把凯文藏在哪里。
事到如今,我没想到她还是半信半疑,好像中了圈套一样,满肚子怨气。
约翰说:“只有我知道凯文在哪里。你要发脾气,就在这里发个够,我们不去了。”
于是,她就唠唠叨叨纠缠我,说她受了我的骗。我怕她等不及,便催约翰抓紧送她去。
其实,约翰早就去联系了,他说:“凯文那里需要时间做出安排。等到回音过来,可以走了,我们也受够了,真想把她一脚踢出去呢!”
临走那天,我问艾玛:“你什么时候知道凯文得了艾滋病?”
她说:“凯文失踪以前就告诉我了。但是,我不相信他。”
“他怎么说?”
“可能是与一个患有艾滋病的女人做了几次爱,事先不知道她的状况。”
“这个女人是谁?”
“他猜是那个插花的中国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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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这几天写个短文和信,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