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华教授:山河破碎,走进抗日青年远征军(2)》
若敏
直到读齐邦媛的《巨流河》,我才真正明白,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
当我读到胡佑华先生的回忆录,那些历史的碎片突然具象起来:
胡佑华先生的经历,是千千万万个青年军人的缩影。他们之中,
在今天重读这些记忆,不只是为了缅怀,而是为了铭记一种精神:
【山河破碎,热血难凉】
1944年,抗战进入最艰难的时期。西南战局告急,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这句响彻全国的口号,激励了无数青年走出课堂、走向前线。
那一夜,许多人难以入眠,原本的读书梦、升学梦,
不久之后,学校举行了动员大会。
这是一支编入世界反法西斯联盟的正规部队,参军者将在编制、
动员大会现场气氛热烈,掌声、口号、哭声交织在一起。
胡佑华也在人群中,他满脸通红、泪如泉涌。那一刻,
他毅然走上前,写下自己的名字:“胡佑华”。
大会结束后,哥哥胡佑文站上讲台,带领全校高唱《满江红》。
胡佑华在人群中找到了哥哥,激动地喊道:“我签了名!”
第二天,学校公布报名情况:全校约500名学生中,
周末,胡氏兄弟带着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是,
“我们已经听说了,做得好,非常好!”父亲坚定地说。
兄弟俩连忙表示歉意,未能提前征求意见,但父母并不责怪,
接过图章的那一刻,两兄弟心中五味杂陈。这不仅是信任的象征,
【临别依依,母爱无言】
兄弟俩即将奔赴军营时,家中亲人纷纷围坐,
然而命运无情——母亲后来因子宫颈癌病逝于异乡,
1944年12月20日起,青年学生陆续入营,正式编入“
那天,全城万人空巷,夹道送行。身着黄色军装、头戴军帽、
1945年元旦前夕,部队抵达四川万县万家坝。
【新兵岁月——从混乱到沉稳】
新兵训练的前三个月,对胡佑华而言,是人生中最艰难的阶段之一。
刚开始那几周,他几乎每天都在心里叫苦,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根本熬不过去。但随着时间推移,
第一次夜间紧急集合是在凌晨。哨声骤响,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第二次集合时,大家有了准备:睡觉前把衣服折好放在床边,
到了第三次集合,全体新兵几乎在哨响后一分钟内就完成穿戴,
最难忘的一次训练发生在冬天。北风凛冽,士兵列队听训,
连长点头说:“很好!”转身却低声嘟囔了一句:“龟儿子才不冷!
这堂“笑出来的训练课”,胡佑华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部队里的体育兵】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胡佑华、大哥胡佑文,
踢足球的条件较差,整个师仅有一支“师代表队”。巧合的是,
当时万县没有正式足球队,为了组织比赛,当地临时组建了“
除了体育训练,胡佑文、胡佑华兄弟俩还被抽调参与文艺活动。
从此,兄弟二人在军中一边担任体育兵,一边兼职“文艺兵”。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
1946年6月中旬,胡佑华正式退伍,告别军旅生活。
(所有资料来自胡佑华回忆录,感谢李鸣真教授和胡培怡医生提供资料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