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是告密者
这里冬天的天气异常寒冷。来往的学生将脸和脖子一起包裹进了装束里。地面上被人踩出的道道发着暗色的亮光,最擅长溜车的学生都要小着心拐弯。
学校H楼的门口柱子上登载着昨夜学生活动的广告。BLAIR下了自行车、一身滑雪衫支着一把格子洋伞,翻转了的洋伞将她的脸、头发都攒成一团。她顶着风、推了推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快速穿越走廊时,以前的同班、现已被踢掉的、开头交代的那个日本女生叫了她一声。
日本女生:BLAIR。
BLAIR回过头来。
BLAIR(气喘吁吁地):今天是马努拉《学术论文》课的小组opposite,我本科选她的那门课也已经被她毙了…我回去快没法交代了。
BLAIR是台湾来的交换生,家庭是公务员、背景是政治学,到这里最对的口就是“和平与发展”系。
日本女生:我的天,这存心是让人过不了日子啊…
两楼教室。
全场坐定,围成一条长方形,马努拉站在台前投影的左侧。
桌子的右侧坐着几个马努拉喜欢自欧美的乖乖生,自然他们的模样长得也十分英俊,像美国人埃洛特,以及他的好朋友、荷兰来的美帅哥M。
大屏幕上,写着“学术论文”课程总结几个大字。
马努拉开始说话:经过一个学期的辛勤奋战,我们在座的所有学生终于顺利通过了之前的三门课程。现在是最后一门,希望各位一切顺利……
马努拉(继续地):我晓得,在座不少学生有目标将在我们这个一年说是之后、继续去哥德堡攻读第二年的硕士、为报考博士做准备。
伴随着他的话音,是台下同学们各个紧张而严峻的面庞。
马努拉:好了,我该讲的话讲完了,现在大家按抽签进行小组与小组之间的opposite 吧。
BLAIR(抢先发言):我代表我们小组发言。针对对方小组的论文,我有一下几点疑问,它们分别是1,2,3……
对方针对BLAIR的疑问进行回答、争辩。
和往常不一样,马努拉朝站在屋角同时照料婴儿的冯走了过去,冯紧张脸都憋成了紫色。
冯赶紧将自己的小孩将蜡烛包包好跟所马努拉出了教室。
再进来时冯的脸色就很难看了,看得出还流了泪。
马努拉(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地):你们小组的PIM还有什么样的高见?
PIM紧张起来,由于英文流利不过年轻的BLAIR,她与冯早已自觉地将自己的想法写成书面的几页、打印出给了BLAIR,BLAIR讲的当中的大部分十她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这时,PIM的手机又不争气地震动起来,她诚惶诚恐、快速摁掉突然孜孜炸响的手机。
马努拉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我只想说,这是本学期最惊心动魄的一课--因为,它将证明究竟我们中的谁,最后有能力攀顶学术的高峰!
BLAIR(向PIM递过她手写的一页纸):这是我刚新写的几点,你看……
PIM终于结结巴巴将BLAIR写在纸上的字迹念完。
在另一边,马努拉露出了狡黠的、不易察觉的笑。她随手在拽在手上的纸张上记了一笔。
下课后,BLAIR找到PIM,委婉说,因为与本科选修时间冲突的问题,她无法和小组一起共同提交他们小组就本次论文的修改稿。自己那一份她会延迟交。
PIM(诧异地):你是说你要退出咱们小组?
冯(看也不看BLAIR地):PIM,谁让咱俩多嘴抖了别人家的秘密呢,这门课的结果已出。不要再多说了。
PIM瞧着桌子上摊着的、同时也在BLAIR手上备一份的那份opposite问题清单仍未觉醒:真的吗?再讲今天宣布你出去,是因为你的小孩吗?可是为什么不早些时候讲?
冯看看BLAIR、笑了笑:不是不讲,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或许这个问题问问我们这位台湾小姑娘最合适。
果然,课程的结果,一个小组,两个人未通过、只BLAIR过了线。
只是有意味的是,这个过了线的BLAIR,一个月开始新年之后的第一堂新课的时候从雪地里飞了出去,差点毁了半边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