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奥秘之 智慧密码 第五章 金属球

这是一个浑圆的球体!

马新涛将镜头对准它﹐了一个长长的特写镜头。

球体呈银白色﹐通体圆滑﹐没有一丝缝隙﹐就如浑然天成的一般﹐像是金属﹐却是极轻﹐也不反光。易维开拿放大镜细地看了一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老李等他看完﹐熟练地将球体装进专用的透明塑料袋中﹐写上编号。姬鸣谦自告奋勇地道︰“我送去归档!”从老李手中接过球体﹐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端详着球

走着走着﹐姬鸣谦觉球体好像动了一下﹐接着里面有光弱弱地闪了一闪。姬鸣谦吃了一惊﹐停下脚步﹐精会神地盯着它看﹐看了半天﹐球体却没有任何变化。姬鸣谦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姬鸣谦揉揉眼睛﹐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四周有卫兵把守的帐篷前﹐帐篷里靠门边有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佩着少尉军衔的档案管理员。姬鸣谦填写好表格﹐做好交接手续﹐将球体交给了管理员。

姬鸣谦回到挖掘现场﹐卞鼎丰在那里向大伙说着什么﹐看到姬鸣谦走来﹐卞鼎丰道︰“大伙都回去吧﹐有什么新的指示﹐会立即通知大家。”

姬鸣谦问︰“卞叔叔﹐有什么事吗?”

卞鼎丰道︰“鸣谦﹐我正要找你﹐走吧﹐你爸爸叫你呢。”

“哦!”姬鸣谦也不问为什么﹐跟着卞鼎丰﹐走了一段路﹐道︰“卞叔叔﹐刚才你跟大伙说什么呢?”

卞鼎丰道︰“你爸爸让我通知大家﹐没有命令不要再进行挖掘工作。”

姬鸣谦道︰“卞叔叔﹐那这次我算不算擅自行动?”

卞鼎丰笑笑道︰“不算吧。之前也没有明确这一点。”

姬鸣谦不再说话﹐心中忐忑地默默跟着卞鼎丰进了一个帐篷里﹐父亲姬天弢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看到他进来﹐脸上神色仍旧像平时一样的冷静﹑严

姬鸣谦早就习惯了父亲的神情模样﹐上前叫了声︰“爸爸。”

姬天弢道︰“谦儿﹐你今天怎么想到要去挖掘?又怎么发现那东西的?”

姬鸣谦道︰“爸爸﹐我没有想去挖什么﹐就是觉得无聊﹐想到那里转转﹐然后心里觉得烦躁﹐就手将铁笔往地下一插﹐谁知就碰到东西了。”

“哦?这么巧!”姬天弢道。

“可不是﹐无巧不成书。”卞鼎丰接口道。

“鼎丰﹐你让他说下去。”

“爸爸﹐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沒有乱挖。”

“嗯﹐那天你们目击了不明飞行物又是怎么回事?”姬天弢突然转换了话题。

“啊!这事已向博士汇报过了﹐目击报告也写了。”姬鸣谦道。

“你说说经过。”姬天弢道。

姬鸣谦只好又将经过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了。”

“怎么这么巧?刚看到不明飞行物﹐不久你就发现了这个球体。”姬天弢像是问儿子﹐又像是问自己。

“对了﹐爸爸﹐这几天我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应似的。”姬鸣谦道。

应?”姬天弢问道。

“是!”姬鸣谦点点头道。

姬天弢对“应”的理解是深刻的。当年就因为他应到了外星生物的死亡意念﹐才让他先一步奔出那个骸﹐得了宝贵的数秒时间﹐在战友的拼死掩护下捡了一条性命。后来﹐他又请来了圆慧师和大衍真人两位玄学高人﹐对心灵应进行深入的探讨﹐并支持两位大师对儿子进行训练﹐因此﹐他深信儿子的应﹐不是虚无之物。

沉默了一阵子﹐姬天弢道︰“过几天你妈妈和你两位师父也要到这里来。”

“真的吗?”姬鸣谦高兴地道。

“你爸爸带来的药物就快用完了﹐再说这么久没做过身体检查﹐你妈妈不放心﹐就自己赶过来了。”卞鼎丰解释道。

“太好了!”姬鸣谦开心地道。

“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姬天弢道。

“爸爸﹐我可以拿那个球体研究一下吗?”姬鸣谦忽然道。

“为什么?”姬天弢道。

“我觉得它好像是……”姬鸣谦犹豫地说

“好像什么?”姬天弢问。

“像是活的……”姬鸣谦小声地道。

“活的?!”姬天弢和卞鼎丰同时问。

“嗯!只是觉得……”

姬天弢想了一下﹐望了卞鼎丰一眼﹐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爸爸﹐你再考虑一下﹐让我研究研究。”姬鸣谦不死心﹐临走时还不忘重提这个要求。

姬天弢挥挥手﹐让他出去。

姬鸣谦道︰“卞叔叔﹐我先走了。”说着﹐偷偷地向他眨眨眼。

卞鼎丰道︰“回去吧。”

姬鸣谦回到宿舍﹐斜靠在床上﹐想着那个球体﹐心中总是觉得球体里面有什么东西。

郑卓然回来看到他的模样﹐笑道︰“怎么?被训了?”

姬鸣谦看了他一眼﹐双眼望着帐篷顶﹐道︰“没有。”

郑卓然道︰“我看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姬鸣谦还是那两个字。

“没有是什么意思?”郑卓然问。

“没意思。”姬鸣谦懒懒地答。

“你觉得这泥土之下﹐还有东西挖出来吗?”郑卓然问不出什么﹐转换了话题。

“这个天知道。”姬鸣谦还是没有谈兴。

郑卓然觉到他没有兴趣聊天﹐泡了一杯茶﹐靠在床上看起书来。

“你不觉得那个球很特別吗?”姬鸣谦突然道。

“有什么特別?”郑卓然呷了口茶﹐随口答道。

“我觉得它特別的圆。”

郑卓然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笑道︰“球体本来就是圆的﹐还能有比圆更圆的?”

“我觉得球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姬鸣谦道。

“那球不像是空心的﹐而且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怎么会有东西在里面?”郑卓然反问。

姬鸣谦没有回应。

郑卓然望了他一眼﹐道︰“別闷着不开心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有什么好走的?除了雪还是雪。”姬鸣谦动都没动一下。

“不是还有星星吗?”郑卓然道。

“你別说星星了﹐刚才又被问起那个不明飞行物的事﹐我又啰啰嗦嗦地复了一遍。”姬鸣谦抱怨道。

“这不正常吗?走吧﹐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再看到那个假扮星星的不明飞行物。”郑卓然脑洞大开地道。

姬鸣谦被他央求不过﹐只得懒懒地站起来﹐说道︰“好好好﹐就出去走走吧。”

两人相跟着出了营地﹐向着上次发现不明飞行物的地方走去﹐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齐向正北天空望去﹐天空乌云密布﹐別说不明飞行物﹐就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姬鸣谦道︰“然哥﹐你还真以为不明飞行物是你们家的﹐想看见就看见。”

郑卓然笑道︰“哈哈﹐不这样说﹐怎么请得动你陪我出来散步?”

其实姬鸣谦也知道他故意这么说的用心﹐是不想自己闷着﹐要自己出来透透气。嘴上却说︰“原来然哥还会使诈!”俯身抄起一把雪﹐成一团﹐往郑卓然身上砸去。

郑卓然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马上也抄起雪来﹐与姬鸣谦对打起来。

两人雪仗打得起劲﹐最后竟然扭在一起﹐摔在雪地里﹐互相往衣领脖子里大把大把地塞雪团。

两人玩累了﹐仰面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郑卓然忽然咦了一声﹐道︰“鸣谦快看!”把手直直地往天上一指。

姬鸣谦抬眼一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孤零零地悬着一颗桔红色的星星。姬鸣谦一翻身爬了起来道︰“然哥﹐这不是星星吧!”

郑卓然道︰“当然不是!我看它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不明飞行物!”

两人定睛观察了一阵子﹐看到它一动不动地悬在天上﹐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姬鸣谦道︰“然哥﹐你不是有天文远镜吗?咱们赶快回去﹐拿上望远镜再来观察一下﹐不比肉眼看得更清吗?”

姬鸣谦一句话提醒了郑卓然﹐二话不说﹐拉着姬鸣谦往营地里就跑。两人冲进自己的帐篷里﹐郑卓然一把抄起放望远镜的背包﹐姬鸣谦则帮他拿着专门用于拍摄天文星象的照相机;两人返身又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抬头往天上﹐这一﹐两人却停下了脚步﹐原来﹐那颗桔红色的“星”早已不知去向。

两人呆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郑卓然道︰“又失去一次机会!早知道带上天文望远镜出去就好了!”

姬鸣谦道︰“早知道?你早知道它会出现?”

“就是不知道﹐也可以常备无懈的。”

“然哥﹐別灰心﹐总有一次让我们抓拍到它!”

“鸣谦﹐你说这次目击事件﹐要不要向所长汇报一下?”

“先不要汇报吧?我们只不过看了几眼﹐什么动静也没有发现。”

“也是的﹐要汇报最多也就几句话。”

“等下次我们拍下它的真容﹐然后图文并茂地写上一篇文章﹐岂不是好?”

两人商量好﹐先不把这次目击事件汇报上去。

当天晚上﹐姬鸣谦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颗桔红色的“星星”﹐迷糊之中﹐那颗“星星”越来越近﹐然后引导着他飘飞到星空之上;姬鸣谦大新奇﹐在星空之中到处飘浮着﹐忽然遇见了好些不可言状的怪物﹐围绕着他乱舞;正当他惊慌失措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怪物﹐那怪物把手一挥﹐所有围着他乱舞的怪物都不见了;怪物给了他一颗药丸﹐告诉他﹐吃了他的药丸就能长生不老。姬鸣谦吞下药丸﹐觉得自己的身体果然变轻了﹐就像仙一样可以踏着云彩飞行。他正要向怪物道谢﹐回头不见了怪物的踪影;突然周围黑暗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无边的黑暗使他恐惧不已﹐他到十分的孤独﹐拼命地往前飞奔﹐跑着跑着﹐一片星空之下﹐出现了一个少女﹐他觉到那少女很美﹐可是没法看清她的面目;少女对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在这里等他很久了。姬鸣谦果然就觉得自己是跟她结婚的。他正要跟她说话﹐少女忽然不见了。姬鸣谦到处寻找那个少女﹐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白发白须身着白袍的老者出现在他跟前﹐那老者额头上竟然还有一只眼睛;姬鸣谦被老者额上眼睛射出的光罩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任由老者在他头上安装了一只眼睛。安好眼睛之后﹐老者让他代替自己去办一件大事﹐姬鸣谦还没听清老者讲的是什么大事﹐就被老者一推﹐他毫无防备之下﹐从云端掉下。姬鸣谦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看时﹐天早已亮了﹐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姬鸣谦呆呆地躺在床上﹐脑中不停地回想梦中的细节;郑卓然喊他﹐他也只是机械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木然地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一连两三天﹐姬鸣谦被那梦靥着了﹐显得呆呆傻傻的﹐郑卓然好几次问他﹐他都是木然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郑卓然以为他在想着那个不明飞行物的事﹐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这天一早﹐接到通知﹐可以开展挖掘工作了。一有工作﹐姬鸣谦的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来﹐渐渐就把那梦境丟淡了。姬鸣谦这一队是早班﹐整个白天﹐没有发掘出任何东西。老李说﹐往往惊喜都是在不经意之出现的﹐现在越是无聊﹐惊喜来得就越大!

姬鸣谦半信半疑﹐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向下挖掘。

下班后﹐姬鸣谦偷偷地找卞鼎丰打听﹐父亲是否批准他研究那个球。卞鼎丰没有给他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复﹐只让他耐心等待。

回到自己的帐篷﹐看到郑卓然正在摆弄他那架天文望远镜﹐姬鸣谦问道︰“然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出去观星吗?”

郑卓然道︰“鸣谦﹐观星也不一定要出营外吧?咱们就在这里也可以观星呀!”

姬鸣谦一拍前额﹐道︰“唉呀!我们还真是笨!然哥﹐以后咱们就在家门口天天观察﹐岂不是方便很多?”

郑卓然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然哥﹐你说说﹐观星需要注意些什么?”

“鸣谦﹐观星当然要先了解星空的星星分布了。不过这些不是一下子就能掌握的﹐我先说一些基本的东西。”郑卓然从仰角﹑亮度等观星的要点说起﹐教他一些基础知识。

姬鸣谦聪敏过人﹐记心又好﹐很快就掌握了郑卓然教的这些知识;自此﹐两人一下班﹐就在自己的帐篷外观起星来。

一连两日﹐又向下挖了半米深﹐仍然没有任何物体出土;姬鸣谦和郑卓然下班后照旧在门前观星﹐虽然云层很厚﹐没有什么星可观﹐但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看差不多到半夜了﹐两人正准备收拾好之后睡觉;忽然营地里骚动起来﹐有人大声道︰“有新物件出土了!”

姬鸣谦和郑卓然一听﹐顾不得收拾天文望远镜﹐就随着人们奔向挖掘现场。现场早已密密麻麻围满了人;两人挤到老李身边﹐问道︰“挖出什么东西了?”

老李道︰“是一根管子﹐你看﹐老施现在手上拿着的就是。”

姬鸣谦向老施望去﹐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根通体黑色的约有小指粗细的管子一样的东西﹐约有半米长短﹐两端平整﹐不像是从什么物件上拆断掉下来的﹐像是一根完整的物件。

老施举起管子﹐让摄影拍摄﹐然后装进透明塑料袋子﹐编好号﹐交给一个同事送去归档。

众人议论纷纷﹐不久就散了。

次日﹐召开了情况通报会﹐通报了那根管子的发现和挖掘过程;并通报了初步检测的数据︰那根管子不是金属﹐是未知材质制造﹐坚硬异常﹐其硬度超过了人类已知的任何物体的硬度﹐而且极轻﹐整根管子的重量不超过两克。

出土了这么些东西﹐全都是人类科技无法理解和想像的﹐对此﹐姬鸣谦已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他对这根管子不兴趣﹐反而念念不忘那个金属球体;吃过午饭后﹐他又向卞鼎丰打听消息﹐卞鼎丰依然让他耐心等待。

这晚﹐雪睛了﹐天上现出稀疏的星星﹐姬鸣谦和郑卓然在门前观星﹐滕文博忽然来了。姬鸣谦和郑卓然连忙请他进帐篷里坐下﹐姬鸣谦问道︰“博士﹐这么晚了﹐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滕文博道︰“鸣谦﹐你一直要求研究那个球体﹐你真的发现它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吗?”

姬鸣谦道︰“博士﹐上次我已说过﹐它好像是活的。”

“嗯﹐你说过﹐但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些?”

“我好像看见它发出过光。”

“发光?”滕文博和郑卓然同时惊问。

“我不确定﹐所以没有说出来。”

“这很重要!”滕文博道︰“你说的这些﹐我会再向上级汇报;但你不可以再向任何人说起。”

“是!”姬鸣谦道。

滕文博道︰“姬将军判断﹐我们这次挖掘的﹐应该是一处远古时期﹐外星人坠机事件的遗址﹐所以我们要加强保密纪律。”

姬鸣谦和郑卓然道︰“是!”

姬鸣谦问道︰“博士﹐以前发现过类似的事件吗?”

滕文博想了一下﹐道︰“近似的就有。”

姬鸣谦道︰“博士﹐给我们说说?”

滕文博道︰“好!”

滕文博喝了一口郑卓然端来的茶水﹐开始敘说起来︰

那是二十二世纪的事了﹐一名考古学博士带领他的学生﹐在南美洲亚马逊热带丛林里寻找古印第安人的遗迹。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带着很多考古器材﹑通讯设备﹑帐篷﹑食物﹐深入丛林之中;他们每天都艰难地行进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就这样﹐他们行走了快一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一阵大雨过后﹐本来就没有路的林中﹐十分湿滑难行;一个学生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七米多深的洞穴之中。那个洞穴又潮湿又黑暗﹐博士和学生们费了好大气力才下到洞穴中救人。博士发现这个洞穴不但宽大﹐而且深不可测。在确定掉下来的学生没有受伤之后﹐博士决定顺便探查一下这个洞穴。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试着往洞穴里面走﹐不久﹐找到一个巨大的密室﹐里面放满了陶瓷器皿﹑珠宝首饰﹐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发现了一些只有一点二米高的小人骷髅。

这些人的头颅很大﹐双眼距离比一般人宽一些﹐每只手只有四根手指﹐脚上也只有三个脚趾。博士以为找到了一个古老的印第安人部落遗址﹐看到这些遗骨后﹐才知道不是。

博士等人再度深入洞穴考察﹐发现这个地下洞穴曾经是个地下城市﹐起码存在八千年之久了。

博士很是兴奋﹐决定就地展开考古工作。随着考古工作的开展﹐令他们惊讶的事情出现了﹐他们发现了一批仪器和疑似用于通讯的器材和工具﹐根据检测鉴定﹐这些物件的历史都在六千年以上。

博士将洞穴里发现的东西拍照﹑录像﹐然后发到知名的地理杂志社去﹐这些图片﹑影像一经发表﹐立即就轰动了世界。

博士和学生们大受鼓舞﹐干脆就在洞穴中扎下营来﹐以便更深入地探究洞中的秘密。

博士和众学生越往深处走﹐发现的东西就越不可思议。这天﹐他们继续往洞穴里面行进﹐走了约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发现洞穴里面竟然十分光亮﹐却不知道光源从哪里发出。众人正在惊愕之际﹐突然一阵怪声从洞中传出﹐令人毛骨耸然;随着那阵怪声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强;众人不敢再往前走﹐商议着要退回去;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物体发出刺眼的强光﹐朝他们扑来﹐博士和一众学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那强光就消失了﹐洞中瞬间就陷入漆黑之中。一个叫艾力克的学生因为站在最后﹐巨大物体扑来的时候﹐他本能地躲在一块大岩石后﹐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向前拉扯﹐他拼命地抓紧岩石﹐待得吸力消失之后﹐他试着低声呼叫博士和同学﹐但没有任何回应;艾力克吓得不敢再停留﹐拼命地向洞口处狂奔﹐他逃出洞穴﹐在丛林中盲目地四处乱闯。

艾力克获救后﹐已经是事发后的第十日了。经过全力抢救﹐艾力克恢复了神智﹐把事情讲出来﹐有关部门根据他的描﹐前往事发地点﹐但是﹐再也找不到那个神秘的洞穴﹐而博士及一众学生﹐就此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再后来﹐艾力克受不了恐惧的折磨﹐终于疯了﹐在一个晚上﹐跳楼自杀了。事件从此再没有了目击证人﹐也就成了悬案。

滕文博说完﹐呷了一口茶。

姬鸣谦道︰“他们就没有将那些骸骨什么的﹐运一些出来?”

“没有。”滕文博道。

“那有没有检测出来﹐那些骸骨是什么生命基?”郑卓然问。

“也没有﹐因为二十二世纪的技术﹐还不能对生命基进行测定。”滕文博道。

“难怪爸爸说﹐我们这次出的﹐有可能会刷新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更对我们研究未知的不明事物产生深远的影响。”姬鸣谦道。

“你爸爸?”郑卓然并不知道姬鸣谦父亲就是姬天弢﹐问道︰“你爸爸也是个考古学家?”

“不是﹐他不过是个平凡的老头。”姬鸣谦随口应付道﹐为防他追问﹐立即又向滕文博问道︰“博士﹐再讲讲其他的事件好吗?”

滕文博道︰“有一个案件就比较离奇﹐亲历者接触的不是未知生物﹐而是我们人类。”

“这有什么离奇?”姬鸣谦忍不住问道。

“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滕文博开始讲

七十多年前﹐一名南极探险队员维克多从基地前往观测点例行检查设备;他驾着一辆轻型冰上摩托雪橇车﹐在茫茫的雪地上飞驰着﹐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冰洞里。幸好冰洞不太深﹐他没有受伤。

维克多打量着冰洞﹐思考着怎样才能爬出冰洞。他看到冰洞里有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不知通往何处;出于好奇﹐他竟然大着胆子钻进缝里﹐向里面爬行了五﹑六米﹐尽头处別有洞天﹐是一个方圆十多平方米的冰室;令他吃惊的是﹐冰室的正中有一个透明的箱子﹐里面躺着一个物体。

维克多毫不犹豫地走到箱子跟前﹐往里面一看﹐原来箱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全身赤祼的男子﹐全身上下连着许多管线。那个男子相貌像是欧洲人﹐肌肤丰润﹐看起来一点也不僵硬;维克多判断他应该还活着。

维克多试图打开箱子﹐将男子救出来﹐但是他将箱子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找不到打开箱子的按钮机关;那个箱子就像浑然天成的一样。

维克多寻思﹐既然这个男子被安置在这里﹐就一定有出口通往外面。等出去之后﹐叫上同事们一起回到这里﹐再把这个人救出去。想到这里﹐维克多立即就开始寻找出口。他在冰室里仔细地观察着﹐但是整个冰室除了他刚才进来的那条缝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出口的痕迹﹐就连一条裂缝也没有。而那个箱子就像是这个冰室里长出来的一样。

维克多大疑惑﹐这个冰室看起来十分平整光滑﹐怎么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冰洞;而且﹐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他总不能挖个洞钻进来﹐然后把洞口封了﹐再把自己封在这个箱子里吧?

找不到出口﹐维克多只好再从来时的缝中爬回先前那个冰洞里﹐拆掉雪橇车上的雪橇﹐在冰墙上挖了好些洞﹐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冰洞。他用定位仪测定了冰洞的位置﹐又将雪橇插在冰洞旁边作标记﹐这才返身往基地方向走。

雪地很滑﹐十分难行﹐他花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基地﹐同事们正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维克多简单扼要地说了自己出事的经过﹐然后说发现一个赤裸的男子﹐在一个冰室里面。同事们听后觉得他的发现不可思议﹐立即就倾巢出动﹐带上工具﹐驾着雪地汽车﹑起重车﹐在维克多的带领下﹐往那个冰洞所在的位置驶去。

当大伙抵达定位仪显示的地点时﹐却找不到维克多所说的冰洞﹐就连他插在冰洞旁的雪橇也不见了踪影;大伙找了又找﹐用定位仪核实再核实﹐地点是没错﹐但那个冰洞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至于那个透明的箱子和里面的男子更是无从说起。

回到基地﹐大伙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是维克多撒了谎﹐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冰洞﹐更没有什么透明箱子和赤裸男子。而维克多坚称自己所说的全是事实。

后来维克多离开南极考察站回国﹐接受了心理学家的测谎检测﹐结果显示﹐维克多并没有撒谎。由于没有证人﹐又没有实物证据﹐有关部门要求他写一份目击报告﹐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滕文博刚一说完﹐郑卓然就道︰“所长﹐会不会在极度低温的情况下﹐维克多失温之后产生幻觉?”

滕文博道︰“不可能!以维克多能够自行脫困的情况来看﹐他并没有失温。”

姬鸣谦道︰“确实不可思议﹐那个男子在这么低温度下的冰洞中﹐全身赤裸而没有被冻僵﹐这是什么道理呢?”

郑卓然道︰“也许那个箱子是恒温的呢?”

“问题是﹐那个箱子要产生恒温﹐能源又从何而来?”姬鸣谦反问。

滕文博赞许道︰“好!鸣谦这个问题问得好!”

姬鸣谦道︰“假设维克多所见皆为真实的﹐那么﹐又是谁修建了那个冰洞?谁将男子放到箱子里?”

“呵呵呵﹐鸣谦这一连串的问题恐怕没有人可以回答你了。”滕文博道︰“好了﹐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姬鸣谦和郑卓然站起来﹐将滕文博送出门口﹐互道晚安后就分手了。姬鸣谦和郑卓然回到帐篷里﹐仍然为刚才问题辩论不休。

第二天一早﹐姬鸣谦刚刚醒来﹐就听帐篷外有人叫道︰“鸣谦。”

姬鸣谦一听﹐认得是卞鼎丰的声音﹐心中一喜﹐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出帐外﹐叫道︰“卞叔叔﹐批准了?”

卞鼎丰点点头﹐道︰“就你机灵﹐一猜就中。”

“卞叔叔出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姬鸣谦黠笑道。

卞鼎丰道︰“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可是滕所长向你父亲请求﹐你父亲才批准的。”

“哦?难怪博士昨晚来找我问了几句。”姬鸣谦道。

“拿着!”卞鼎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正是姬天弢签发的手令﹐一边递给姬鸣谦﹐一边道︰“你只可以在档案室里研究﹐不可将那球体拿出外面来;还有﹐除了那个球﹐室內其它东西一律不许接触。”

“是!遵命!”姬鸣谦高兴地道。

“你慢慢研究吧﹐有什么发现立即告诉我。我先回去了。”

“卞叔叔慢走。”

姬鸣谦送走卞鼎丰﹐将手令贴身收好﹐然后哼着歌儿往档案室走去。到了门前﹐卫兵检查了手令﹐放他进去。看到管理员;姬鸣谦再次出示手令﹐管理员让他填了表格﹐签了名﹐然后把他带到一个架子前﹐指着一个木盒子道︰“在里面呢﹐你自己看。”

姬鸣谦道︰“谢谢!”

管理员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姬鸣谦打开盒子﹐拿起那个球﹐透过透明塑料袋﹐仔细端详起来。看了许久﹐球体毫无异样﹐姬鸣谦有点失望﹐只得将它放回盒子里﹐然后向管理员打了招呼﹐走出帐篷。

回到宿舍里﹐郑卓然不知去了哪里﹐姬鸣谦独自斜靠在床上﹐将双脚搁在床边的凳子上﹐呆呆地想着什么。

下班后﹐姬鸣谦又到档案室里﹐取出球体来观察。这次﹐他带了个高倍放大镜﹐对球体反反复复地看了不知多少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一连数日﹐对球体的研究毫无进展﹐姬鸣谦觉得有点气馁。

这日晚饭后﹐姬鸣谦又到档案室﹐拿起球体观察起来﹐突然﹐他发现球面上有一点异样﹐拿放大镜一看﹐球面上隐约有些不起眼的痕迹﹐有点像是头尾相连的三只蝌蚪。姬鸣谦大惊奇﹐忖道︰怎么前些日子就没有发现这些痕迹?

姬鸣谦干脆从塑料袋中将球取出﹐托在掌中﹐用手指轻轻摸着那像蝌蚪的痕迹﹐摸着摸着﹐突然球內闪出光来﹐先是绿光一闪﹐然后是黃光﹐再是蓝光﹐绿黃蓝光闪过后﹐球內竟然发出几声短促的极细微的像是电波的声音。

姬鸣谦大吃一惊﹐接着便是兴奋莫名。正要再仔细地看看﹑听听﹐球体已然回归寂﹐就像刚才的一切从没发生一样。

姬鸣谦垂着头想了一阵子﹐又用手指去摸那几个蝌蚪﹐但这次无论怎么摸﹐球体再无反应。

姬鸣谦掏出一个很薄﹐只有巴掌大小的半透明的物体﹐这是研究所配备的微型掌上电脑﹐被所里的同事们戏称为“长老”﹐因为与“掌脑”同音——飞快地将过程记录下来。心中却是懊恼︰刚才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过程录制下来?

记录完毕﹐姬鸣谦跑到门﹐对管理员道︰“快!快请滕文博博士和卞鼎丰上校来这里。”

管理员立即通过便携式通话器向上级报告了姬鸣谦的请求﹐不大一会儿﹐滕文博和卞鼎丰几乎同时来到档案室﹐不约而同地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姬鸣谦将他们带到球体前﹐把放大镜递给滕文博﹐指着上面的蝌蚪痕迹﹐道︰“快看!”

滕文博和卞鼎丰轮流用放大镜看了一遍﹐道︰“这果然是出土时没有的痕迹!”

姬鸣谦接着把刚才的发现以及球体发光发声的异常情况说了一遍﹐卞鼎丰和滕文博听了﹐一脸惊愕的神色。

卞鼎丰掏出一个红色的通话器﹐那是他与姬天弢专用的保密通话器。卞鼎丰对着通话器道︰“将军﹐请你过来一下。”

约过了十分钟﹐姬天弢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士兵推着﹐出现在门口﹐卫兵举手敬礼。卞鼎丰走了出去﹐替下士兵﹐将姬天弢推了进来﹐直到球体前停下。

姬天弢看着儿子﹐道︰“有发现吗?”

姬鸣谦将“长老”递给他﹐道︰“爸爸﹐你先看记录。”

姬天弢接过﹐迅速地看完﹐道︰“你说它能发光发声?”

“是!”

“你具体形容一下是怎样的声音?”

“像是无线电的滴嗒声﹐但又不太像是无线电的声音……”

“到底像还是不像?”

“不像!反正这种声音没听过。”

“声音有节奏吗?”

“听不出节奏﹐只是很短促地响了几下。”

姬天弢沉思了一会儿﹐道︰“鼎丰﹐你立即去安排一下﹐将这个球体单独保管﹐派专人二十四小时看管﹐随时向我汇报。”看了一眼儿子﹐又道︰“鸣谦可以随时观察研究﹐其余人等﹐不得靠近。”

“是!我立即安排。”

球体被重新安置到一顶较小的帐篷里﹐四个卫兵在外四面值守﹐帐篷里又有两名士兵值守﹐又安装了全息摄录仪﹐二十四小时盯着那球体﹐随时记录球体的任何情况。

一连数日﹐球体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姬鸣谦除了睡觉﹑吃饭﹐几乎一刻也不离开那个球体。

这晚﹐姬鸣谦在帐篷里观察着那个球体﹐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待他从睡梦中醒来﹐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正想找点水喝﹐突然﹐心中一动﹐一个莫名的觉涌起﹐耳中听得一串很有节奏的轻微嘀嗒声传来﹐他急急奔回球体跟前﹐见球体內发出绿黃蓝的光﹐不停闪动﹐而那嘀嗒声就越来越清晰﹐节奏越来越强。

姬鸣谦大喜﹐迅速掏出“长老”﹐对着球体摄录起来﹐过了五﹑六分钟﹐姬鸣谦想起必须立即通知父亲或卞鼎丰﹐从桌上抓起通话器﹐按下通话开关﹐奇怪的是﹐通话器竟然没有讯号。

姬鸣谦想请卫兵前去通知﹐抬眼一看﹐这才发现﹐整个帐篷光如白日。那光从帐篷顶上透入﹐整个帐篷像是透明的一般;更让姬鸣谦惊奇的是﹐帐內的两个士兵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正惊愕之间﹐一道炽烈的白光从空中照射下来﹐将他罩住﹐姬鸣谦双目一眩﹐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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