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結婚去吧(08)--佛羅里達颶風水災的故事
風雨已經漸漸停止。
定宇將小船小船泊在李宅後院的碼頭。
建築在高高水泥支柱上的別墅,當然穩如泰山,就連下面的草地花圃,也都是人工填過的土地,淹水很快就退了。
“那邊有棵大樹被連根拔起來了。”我指著後院對定宇說。
“大風暴過後,每家都需要找人來砍樹,庭園公司天天供不應求,預約他們來砍樹修草的排到二個月之後了。”定宇看著那棵巨龍一般躺著的大樹說道。
回到家裏,出來應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頭上頂著髮卷,身上穿著睡袍,看年齡與瑪麗亞不相上下,看身材也十分類似,中圍也是胖胖圓圓的,她的身後站著瑪麗亞的兒子約瑟夫。
「桃莉小姐?...郝小姐!」羅婆婆吃驚地喊道。
「外婆,妳不是常常想擁有一張百老滙明星桃莉小姐簽名的照片嗎?我替妳向她要了一張。約瑟夫笑咪咪地對羅婆婆說,由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來。
「你...?怎麼一回事?妳的佣人金妮及嘉熙假借妳的名義向我的兒子約瑟夫行騙這件事,妳知道不知道?」瑪麗亞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去問郝桃莉小姐。
「約瑟夫居然為了我甘心被人家將全部積蓄騙去,可見他是個誠意的實心小伙子,這種人不嫁,我還要嫁給誰呢?對不起,李先生,大風暴使得我們的房子內部的壓力將四周玻璃牆全部爆破,滿地碎玻璃,今天住不得人啦。我們打電話到你家來求救,沒有回音,只得自己先來了。」郝桃莉小姐果然不愧為百老匯著名的明星人才,充滿了自信,未經主人許可,擅自住在人家房子裏,主人回來了,說起話來還是頭頭是道,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好像是她自己的房子似的。
「好說,好說,這房子實際上是我父母親的,只是給我住而已,現在風雨同舟,歡迎你們大家來住,這裏一共有四間臥室,瑪麗亞,妳与妳母親羅婆婆一間,約瑟夫與桃莉小姐一間,我將我的行李搬到余小姐房內,每間住兩人。」定宇笑嘻嘻地分配。
「何必空出一間來呢?」我笑道。
這時,瑪麗亞已經不知由何處變出了一大缽生菜沙拉給大家分,又將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西班牙一品海鮮燴飯用微波爐熱出來給大家充饑。
「百合,大前天伯顏由松林島帶來了很多信件,有幾封妳的信。」吃過瑪麗亞熱的西班牙海鮮燴飯,定宇站起來去拿信,由其中抽出了幾封遞給我。
「聽著啦,聽著了!新澤西州的露吉大學給了我一份全額獎學金!除了免學費外,每月還接獲生活費一千元。」讀完信後,我跳起來,熱烈地揚著信紙,得意地大聲笑了起來。
「那比我的多。」定宇說。
「什麼比你的多?」我好奇的問。
「你申請到的獎學金中的生活費用,比我申請到的多。在露吉大學三十分鐘以外的普林斯頓大學也給了我一份獎學金,屬於長春藤聯盟的普大要我由獎學金中抽出一部分錢來自己付學費,所以我每月淨拿到的生活費用遠不如妳的多。」他解釋道。
「普林斯頓大學為什麼要給你獎學金?你不是才開始在這裏做公園的園長嗎?若是三個月的代理園長不算,正式園長做足了三個月了嗎?」我詫異地問,實在出乎我意料。
「妳一天到晚嚷著申請學校,申請學校!我當然只好也去試試申請博士研究班啦!為了節省申請費用,我只申請了你申請的學校或者在你附近的學校而已。」他得意地答道。
「普大在普林斯頓鎮,露大在紐華克市,兩地相距不到半小時車程。」我笑嘻嘻地說。
「普大學生的數目比較少,有已婚學生宿舍,已婚的研究生住在裏面,只需要繳一個象徵性的房租就行了,喂!做通學生,妳幹不幹?」他問。
我的心突然大跳而特跳,慌慌張張地看他一眼,恰巧遇見他的的眼睛正在搜索我的臉,尋求答案。
「我曾寫了封信給你的父母李伯伯、李媽媽,說我已經到美國來讀研究院了。這封信是你媽媽給我的回信,要我在到學校報到之前,先到喬治亞的亞特蘭大市,也就是你家去住一、兩週,她老人家急著想看看二十一歲的我,長得像不像我老媽二十一歲的時候?你的老媽,我的老媽在讀台灣大學時住在同一間宿舍,分睡上、下舖,讀書合用一張書桌哩。」我又揚了一揚另一封信。
「好極了,我已經向佛羅里達的州政府送上辭呈,也打算回家住上一、兩周,在這一、兩周內,專等妳向我求婚。」他笑嘻嘻地趁勝追擊。
「嘿!這次刮的颶風十分有紀念性,它到底叫什麼名字?」我連忙顧左右而言他。
「名字?沒有名字!這次刮的風,時速尚不到三十八英里,只不過一場虛驚而已,哪裏有資格取得一個名字。」他答。
我們沈默了一下,發現偌大的客廳,現在鴉雀無聲,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其他那些人都不知到那裡去了。
「讓我們結婚去吧!」突然,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說完,我們就手牽手臉對臉傻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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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