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析《小巷》
文/姜尼
风靡一时的朦胧诗，其最主要的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顾城了。顾城写了很多诗，好像得有几千首，最脍炙人口且广为流传的好像只有一首，就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其他的很多朦胧诗都很晦涩，不是很好懂，不被留意，只剩作者的名字极为响亮。
顾城最有名的其实应该是他的个人经历，顾城到了新西兰后曾经和妻子、情人共同生活，现在都弄不明白当时大家为什么能接受这种状况。后来因故和妻子闹翻，最后杀害妻子后自杀，绝对是诗坛最大的悲剧之一。
本人很少读顾城的诗，因为他这个人结局太悲剧，生命里负性的东西太多，所以他的诗也可能给读者带来许多负性的东西，应该避而远之。
网上找到的顾城照片，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大帅哥，也许因为漂亮的缘故，总有大量的人追捧。这些年涉足了些诗坛，越发有些不太理解那些对顾城以及朦胧诗的追捧。朦胧诗很多时候很难懂，读了半天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有一个很怪的现象就是一旦对这些晦涩难懂诗歌提出不同意见，那些追捧的人会马上诋毁读者，贬低读者没有水平，可他们自己往往也不能把朦胧诗解析清楚，只是非常居高临下地指导大家，“自己理解的什么，就是朦胧诗的意思”。本人觉得无论怎样都得弄明白诗人写诗的原始意义，不能不着边际的胡乱解析，那是对作者及其作品的不尊重。
也许自己真如那些朦胧诗追捧者说的“水平太低”，就特意找了一首顾城的小诗《小巷》，反复地读，以期能更深入地了解朦胧诗并提高自己的水平。
这首诗很短，是这个样子，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这么短的诗，一分钟就能读好多遍，可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厚着脸皮请教贴这首诗的文友，结果他也解释不清，只告诉尽管按自己想法理解。这首读不懂的诗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激起一股劲头一定要弄个明白，上网查真找到一些解析，这里摘引两段比较流行的解析。
(引自网上搜索)"作品鉴赏
诗题是“小巷”，由此，我们不妨做这样的猜测：这条深深弯进诗人生命里的小巷，肯定发生过什么。对于一贯唯美的顾城来说，小巷里发生的，肯定是一个美丽而伤感的故事。正是这个故事，致使诗人，多年后，还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然而，这是一条“没有门/没有窗”的小巷。
有门，诗人可以用钥匙打开。有窗，诗人可以破窗而入。但是，随着时光的流失，这些对于诗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绝望的情绪，首次流露。
但是，诗人并没有死心，仍然在绝望中抱有一丝渴望。于是，“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本来，用钥匙敲墙，就有驴唇不对马嘴之嫌，何况还是一把“旧钥匙”呢？短短两行，就将诗人伤感绝望的情绪推向极至。
顾城多短诗，但大多小诗不小：灵气，节制，层次感强，张力十足。《小巷》同样体现了他的这一艺术特色。"
另一篇是从爱情的解读解析《小巷》，搜索的文字是这样的，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我从情诗的角度去理解是：你的心于我，是咫尺天涯（又弯又长），你那未曾敞开的心扉（没有门没有窗），让我无从靠近，而我，依然用不变的真心（旧钥匙），带着渺茫的希望（厚厚的墙），等待着你的回应。嗯，想着想着想起了一首歌，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感觉意境和情感蛮像的。“如果我是真的决定付出我的心，能不能有人告诉他别让我伤心。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马薇薇说“真正的情诗是像深海，表面不动声色，内里自有汹涌”，于是高晓松说了这句诗。表面上我是静静的靠近你，然而，内心早已澎湃如山洪。我一直在等你，你来，还是不来？"
两篇文字对这首短诗的解读都非常棒，值得称赞！网上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版本，有兴趣的看官可以搜索一下，本文在此就不过多渲染了。但问题是这首小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诗歌并不是音乐，留给欣赏者很大的发挥空间，诗歌已经变成了文字，那为什么作者不把话说清楚呢? 我们能找到很多读者对朦胧诗的解读，但是从来没有原作者解读的只言片语。
于是带着这些问题，本人也试图解析《小巷》，思索良久还是不明白诗人为什么写毫无关联的几句话。当然本人并不想像网上追捧者那样大胆猜度，写出些很美好却可能不着边际的文字，真的没什么意思。
盯着顾城那张漂亮的脸庞很久，忽然茅塞顿开，还原了顾城写《小巷》时的真实场景。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有着一双大大的忧郁的会说话的眼镜，走到一个古老的长长小巷里，拿着自己的钥匙轻轻敲了敲这段老墙。于是他就把这几个动作记绿下来，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那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深远的意义，就是记录下这几个简单的视觉和动作，然后就咬住牙绝不多说一句。因为他绝顶聪明，聪明到能让妻子和情人同居一屋。他知道自然会有人给出美好的解释，他只需深沉地保持沉默。就像“皇帝的新衣”，其实什么都没有，自然有人会编织出漂亮的解释。
析文至此突然觉得那双狡黠的漂亮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大家还是不要读这样的诗，真的没什么意思，诗歌是自灵魂里的东西，对作者和读者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这样的诗也许和诗作者一样满具负面的东西，会毁灭了读者，就像毁灭了作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