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1):初见开罗》
若敏
1980年医学院读大一,看了《尼罗河惨案》的电影,第一次从银幕上认识了埃及。神秘的金字塔、宏大的太阳神庙、碧波荡漾的尼罗河、法老们的帝王谷、拉美西斯二世、图坦卡蒙等等,一个个名字,在文字里,在银幕上给了我强烈地冲击,这种震撼也一直刻在我的心里,埃及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秘古国,40年前,我从未设想过会踏上这片土地。
(图片选自网络)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叹》,他笔下的埃及,让我神往。1999年10月,余秋雨留下这样的文字:
“昨天深夜抵达开罗。在罗马时代,这条路线坐船需花几个月时间,很多载人史册的大恩怨和大征战在此间发生,例如“埃及艳后”克里奥佩屈拉和罗马将军安东尼就在这个茫茫水域间生死仇恋、引颈盼望,被后人称为古代西方历史上最伟大的爱情。
但是,就埃及而言,克里奥佩屈拉还年轻得不值一提。我们为寻找希腊文化的源头而来,在法老面前,连那些长髯飘飘的希腊哲人全都成了毛孩子。从希腊跨越到埃及,也就是把我们的考察重心从两千五百年前回溯到四千七百年前.相当于从中国的东周列国一下子推到传说中的黄帝时代。”
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值得一去。从看到余秋雨先生的文章算起,又过了20年。
埃及安全吗?在我期待了很多年后,2019年终于看到美国旅行社有去埃及的行程。义无反顾地报上名,交了所有的费用,考虑到安全因素,还买了所有的保险。在等待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风波,打电话问旅行社,告知保证安全第一,不会安排不安全的区域。
从南极回到亚特兰大仅仅10天,我又踏上了去埃及的旅程。1月23日下午飞抵纽约,看到机场挂着红灯笼,飘着春节的气氛,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悲凉。远在万里的武汉,因为冠状病毒肺炎已经封城了,这个年过得悲壮。
在机场希尔顿酒店住了一夜,休息得非常好,早餐也十分可口。1月24日除夕中午退房,坐酒店的班车去了机场,下午,登上了飞往开罗的埃及航空公司飞机。
习惯了Delta 飞机的舒适,对埃及航空狭窄的座位有点不适,即使我这样娇小的体型,也都觉得局促,何况身材高大的人。当时旅行社没有其他选项,套票只能选埃及航空。
经过9个小时的飞行,空中俯瞰尼罗河两岸。1月25日春节,中午12点到达开罗机场。Gate-1的工作人员已经举牌子让大家跟着他集合。一手交签证费28美金,一手将签证纸贴在护照上,非常简便。走出机场大门,旅行大巴前后,都有警车和荷枪实弹的警察,去酒店的路上,一辆前面开道,一辆后面紧跟,车上还坐着一位穿便衣的警察,难道埃及这么不安全?有人保护,自然可以放心,在后来的行程里,也慢慢适应了这种VIP的护卫。
虽然早有耳闻,一路上开罗的破旧和脏乱还是让我吃惊。高速公路两旁,很多房子似乎还没有完工,没有屋顶,但是从窗户上晾晒的衣服,告诉我们有人居住。接近旅馆的时候,有不少的高楼大厦,环境也越来越好。
旅馆是尼罗河边五星级的Cairo Marriott Hotel.。导游是Hossam,当天有好几个Gate-1 的团在酒店下榻,酒店的一位工作人员说,你们很幸运,Hossam是最好的一位。后面的旅程,也验证了这一点。将行李放下,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这家具有特色的酒店。酒店拥有皇宫和双子塔,皇宫在花园的围绕中熠熠生辉。
El Gezira Palace皇宫是埃及的Khedive Ismail伊斯梅尔于1863年开始建造的。Khedive Ismail伊斯梅尔(1830年12月31日-1895年3月2日)是埃及和蘇丹的瓦利,於1863年成為赫迪夫。1879年被英國廢黜。1895年在开罗离世。
他在位時致力現代化埃及和蘇丹,同時讓國家負債累累。他的理念可見於1879年所說的一句話:“我的國家不會再在非洲長存,我們已經是歐洲的一部分。我們得放棄以前的做法,並採納適應社會狀況的新制度。”他曾留学法国,继位后,伊斯梅爾開始改造關稅制度及郵政、刺激商業發展、創立制糖工業、興建皇宮。他又大大地發展開羅,在開羅西端模仿巴黎建造一座全新的城市,改良亞歷山大港。他開展了浩大的鐵路工程,使埃及和蘇丹從原本的無鐵路成為世界上可居地鐵路覆蓋率最高的地區。他是埃及近代历史上的必须提到的人。
奥地利建筑师Julius Franz和De Curel Del Rosso是设计师,德国(Carl von Diebitsch)是宫殿的室内设计师。
如今,宫殿里许多房间和家具都保存完好,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现在用作酒店婚宴和接待厅,以及休息室。许多地方保存了von Diebitsch的装饰元素,奢华中带着几分优雅。
1869年著名的苏伊士运河(Suez Canal)开通典礼,(Khedive Ismail)在此招待来访的国际贵宾。当时请来了欧洲的君主们,其中包括拿破仑三世的妻子欧仁妮皇后(Empress Eugenie),这个宫殿也是威尔第歌剧《阿伊达》的首演地点。
1879年,Gezira Palace Hotel由于未偿债务被国家没收。后几经转手。1961年,总统纳赛尔(Gamal Abdel Nasser)时期,宫殿被国有化,并成为奥马尔·海亚姆酒店(Omar Khayyam Hotel)。
七十年代,酒店财产移交给了万豪国际集团进行管理。万豪集团恢复了原有的皇宫,为其配备了五星级酒店所需要的所有设施,并在其两侧建有两座拥有1087间客房的现代化双子塔楼,并于1982年开业。
酒店位于開羅(Cairo)的Zamalek區,也是开罗最好的区,我们的房间面对着花园,打开阳台门,一阵花香扑面而来。
酒店的餐廳各具特色,供應日本、意大利、法国和中東風味美食。客人可以在室內和室外用餐。为我们进餐提供了很多选择。
酒店還配有6間供應飲品和點心的咖啡廳和酒吧。酒店里还有银行,可以换一些埃及镑备用。
酒店距離Gabalaya Park公園和水族館(Aquarium)僅有2分鐘步行路程。旁边就是尼罗河,与埃及博物馆也很近,这一带也是当初伊斯梅尔想打造成小巴黎的地方,位置相当好。
我和室友在酒店里小睡片刻,就决定到酒店旁的尼罗河岸边漫步。酒店大门的石狮,历经百年风霜,看尽人间悲凉,依然在门口守望。
已经是下午4点钟,夕阳西下,斜斜地将金色撒在尼罗河上。
河岸边三三两两地坐在一些年轻人,有些是情侣,有些是嬉闹的男孩和女孩。只是路上的车水马龙,卷起了尘埃,尘土飞扬,空气太差,我们就匆忙地走回酒店。埃及与美国有时差,早六小时。
晚上6点是Gate-1 的欢迎会,有茶点和酒招待。导游Hossam今年53岁,1989年毕业于开罗大学历史系,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三个孩子和一条德国狼犬。他对埃及的历史和文明,怀着深深的敬意。他也非常热爱导游工作,他说能够让你们了解埃及的历史和文化,非常高兴。
团员们互相介绍,彼此认识和熟悉,非常有意思,团员都来自美国,加州有一个11人的姐妹团,其余的以夫妻结伴居多,团员里的华裔有来自台湾的退休医生和教授,有来自香港的一对恩爱夫妻,还有来自波士顿的潘哥和玫姐,在后面的行程中结成了好朋友,对我关爱有加,十分感激。
导游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注意事项:
欢迎会后,华灯初上,走在花园的小径上,已有丝丝凉意,我快步走回房间,洗漱睡觉,舒适的大床,让我很快就进入梦乡。明天的金字塔之旅,十分让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