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在慰唁》
诗 / 家馀
歌，歌从满是泥浆的长年隧道穿行而来
低沉哀婉贴着沾染潮气的坚壁洒泪挥别
擦掠雄言壮誓的岁月枯冬的童话尾音
追着您迈出大步丈量土地的飞落脚跟
您的欢乐瞄准椽上新铺的黑瓦与歌会合？
一样的星夜，一样的门板，为何音流不一？
您的智慧在锄刃散射着诚恳的性格光辉
我从远处听到河波熬磨船底呜咽的切切
一种牵引的嘱托，一种深盼的勉励
尽管世间如梦环绕挣扎的灵肉走过一圈
甜美无从想起，只是尽力把病痛付给亡母
您便被光庇护，为爱同鸣忘记无益的晨昏
随后明悟了光的事工、晴天移动的宴乐
乏力看出晚辈的脸由红润趋向苍白而阴青
松闭双眼，是无需或无力，凭微笑的听觉
谁能知道个中的奥妙？匆忙喧嚷的人类呀
当忽高忽低难以谐韵的声响归于顺服平静
您的微笑渐离愚蒙的拽者进入欢庆的乐园
劳苦愁烦在您生人般鲜活的脸上消释退去
站着坐着躺着的故事被后人在烬中挑起火灰
但已然与您的安祥行走前后相照的雷雨无关
2008年3月21日 创作于 北京·东沙
※※选自《家馀诗歌九集》 家馀 / 著
标签：生命追光、求索更新、现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