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 （四）
莫高窟 与月牙泉
9/18 是我们敦煌遊的重头戏，也是在敦煌的最后一天。早餐后收拾行李退房，将行李装上来接我们的大巴车。9点，敦煌市警报长鸣 - 当天正是9.18事变88周年。
10:00出发前往莫高窟参观。莫高窟门票包含了2个数字电影，排队进入放映厅观看11点场。首先观看的是宽银幕电影《千年莫高》，介绍汉武大帝派张骞出使西域，霍去病打败匈奴打通河西走廊，乐尊和尚首开莫高窟以及在隋唐达到最鼎盛时期的历史，影片气势恢宏，让我联想到30年前第一次在奥兰多迪士尼站着看宽360度银幕影片，飞越阿尔卑斯山的震撼。第二个影片《梦幻佛宫》是在球形影院观看的，影片用高清扫描技术，将莫高窟最具艺术价值的7个经典洞窟进行了全方位的展示，仰视穹顶，如身在洞中。两部片子共长40分钟，全程禁止拍照录像。
观看完影片，乘坐40分钟的景区交车前往洞窟参观。莫高窟所在的沙山依傍大泉河，宽阔的河床已经干涸。遥想丝绸之路兴旺之时，河水滔滔，定是一派生机勃勃。白杨环绕的断崖洞窟排排，心仪已久，终于圆梦成遊。
每人发给耳机后，莫高窟专业讲解员按售票规定带领参观8个洞窟（4个基本窟，4个随机选窟），成队的遊客相跟鱼贯而行，各队轮流参观。洞窟内严禁拍照，但洞外可以，时过正午，我们的讲解员女士对一路走一路忍不住拍照的遊客颇不耐烦、频频催促埋怨直至讲解结束脸色才“多云转晴”。她每天重复讲解辛苦，今天看来心情欠佳。
现存的近500个洞窟中，我们参观的窟号：29、329、331、16-17、444-443、61-62-63。71/79，45號在門口講解。所有洞窟都已清理干净，有洞顶的坍塌处也在上世纪50年代修复，因当时的技术所限而留下白色的“疤痕”。上世纪60年代周恩来总理曾拨款维修，80年代的维修加固为香港富商李嘉诚、邵逸夫等出资。
17号是著名的藏经洞，当年偶然被王道士发现时已黄沙封门，此洞里立有后人记载王道士的石碑。这些洞窟大多为“家庙”，由在丝绸之路上经商的富裕之家出资修建，以期神灵保佑他们来往西域家人的平安，而美伦美焕的中华文明之瑰宝也因此得以保留，尽管雕塑与壁画同这个国家一样，历经了11个朝代的兴衰。那壁画中的飞天、乐妓们的美姿尤其让人浮想联翩，我发现乐器中有古筝 – 我家小汉娜正在学习的古筝！
参观洞窟后，遊团成员合影留念，张勇与虹拉在后面还未出来，错过了。午餐在莫高窟景区自行解决 - 自带的点心加餐厅买的热饮杏皮水。附近还有个博物馆，4个复制的洞窟供游人参观，也不得拍照。
下午3点从莫高窟往月牙泉景区，4点到达。导游通知，5:30必须结束月牙泉观光前往柳园，可以买些火车上吃的东西 。我们6个先期到过月牙泉的遊友，通过 “再次入园” 进口，刷脸进园。为节省时间，乘景区车来回（￥20/人）直奔月牙泉近距离观赏。登上月泉阁眺望，沙山环抱一湾绿洲清泉，风啸沙鸣，泉水盈盈，不愧为举世闻名的“大漠第一泉”。据说是因为风向，黄沙不侵月泉，也有月泉地下人工注水之说。漫步泉边，蒹蕸萋萋，看来果真有神奇的地下水。月泉阁下有几棵百年旱柳，相传是当年左宗棠戊疆时命士兵所种。原想骑骑骆驼（￥100/人/20分钟），看看那沙山上蜿蜒的长驼队 - 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们的旅游大巴5：45 赴柳园火车站，8点到达。柳园，古来便是甘肃、新疆的中转驿站，更因《甲边沟记事》里附近的劳改农场而闻名。经安检设备检查、护照身份证登记进入这个小站，我们21人分乘3辆列车前往乌鲁木齐。我和家姐是第二拨，9:48乘济南至伊犁夜车（由硬卧升级了软卧，312元/人）至乌鲁木齐。简单的候车室、提壶加水的车站工作人员，恍惚中又回到了上世纪60-70年代。泡面晚餐，等候。院长是最后一拨，她坐在候车室，嘟囔一句“花钱买罪受”，慢悠悠地品尝着家乡重庆的速食辣火锅 ……
最后，以三首绝句作为敦煌行的总结吧：
《七绝三首 西北行 • 敦煌》
文/ 秋韵 2019.9.20
一
春风一渡玉门关，荡荡春潮意浩然。
万里归来遊旧地，比将荒貌看春颜。
二
沙崖岩库乐尊开，朝代十一百洞排。
绝技恢宏凝璀玉，锦诗长卷寄兴衰。
三
孤烟大漠远边陲，丝路西东贸往回。
驿站一朝兴古郡，沙洲柳绿月泉晖。
跋: 上世纪70年代曾到酒泉附近的基地实习，风沙戈壁的荒凉让人望而生畏。如今，特殊的历史文化、广袤美丽的地貌引来滚滚旅游热潮，带动了当地经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