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去希腊 – 宾至如归到雅典

       在Expedia 上买的机票1265美元,周日晚上从PDX出发,飞十个半小时,周一下午两点半到法兰克福,大屏幕上只显示B,还没出登机口, 到B航站楼等安琴航空公司飞往雅典的飞机,由于在PDX临时起意托运了唯一的行李箱,充电器和充电线都在行李箱里,不在身边,为了省电,没用手机。中间去看过几次大屏幕,终于显示登机口了,航站楼却清楚地显示着A。 忙找了个服务人员问路,仔细听出需要走过一个15分钟长的隧道,蜂拥地随着人流下了三四个楼梯,有一次进了一个小电梯,刚站稳,一个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娴熟地更进来,他英语不流利,但表达清楚电梯从对面出去。
      待到了A航站楼,给人看了机票,被指引着排长队,原来要重新排长队安检。背包被扣留,东西被一件一件拿出来,肇事的是用来疗愈手腕的帕迪,类似橡皮泥,但比橡皮泥软,不管用完什么形状,放到盒子里不久就覆着盒子沉淀下来,表面平滑松弛。
        素闻德国人做事严谨,态度不象北美人朝夕笑脸迎人,但既不傲慢也非粗鲁,那个小伙子举着帕迪盒子问若谷此为何物,“用来锻炼按摩受伤的手腕“,若谷撸起白色长袖。
        “有医生开的方子证明吗?”
        “没有”
        “你可以回去,那里有医生,搞清楚了再回来。”
       他直指九曲十八弯的长队之外,若谷迅速地判断眼前的状况,“不能回去。” 若谷坚定地说。
        小伙子把帕迪盒子扔进了回收桶。
        稍作迟疑,若谷回头看到另外一个被截住的人,转身对准备好处理下一个旅客的工作人员说:“帕迪盒子超过三盎司,那我不要盒子,或者你把那帕迪给我一半,用塑料袋子带走。”
        工作人员不明其意地走回回收桶,伸手够出帕迪,犹豫着递给若谷,打开盒子,若谷拎起松弛的帕迪,正要一揪两半,耳闻那人大叫:“不是液体.”
        “当然不是。“
        那人把盒子递给若谷,他笑着和其他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若谷把帕迪放好,盒子盖上,背起背包去找登机口。
        登机口边早已座无虚席,墙角边有个桌子,旁边有几把椅子,找把空着的坐下,喝口水,见旁边的女士在给手机充电,电插头插孔与别处不同,谷哥放到行李箱里两个,之前若谷未曾细看。
        晚上9点四十五到雅典。取出行李往外走,第一个爱彼迎主人帮忙订好出租车,38欧元,午夜到凌晨五点是50欧。看到机场大厅里举着自己名字的司机乔治,若谷对雅典倍感亲切。走出机场大厅,夏天的夜晚没有一丝清凉, 乔治帮忙拉着行李疾步在前,他说停车位特别难找,茫茫夜色凝重,若谷扯开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后面紧紧跟随。未及若谷问清楚停车场在哪?但见路边一字长蛇的黄车阵尽头,一辆蓝色拖车正在放下拖车杠,闪着红灯欲拖一辆出租车,只见乔治三步并做两步赶过去,和拖车司机说了两句,连比划带说让若谷坐进车后面,他把行李放进后背箱,拖车司机给了乔治一张罚单,轰轰隆隆地开到一边去了。
      “抱歉。” 乔治深吸了口气。
      “罚款了吗?” 若谷问。
      “罚了。”
     “多少.”
     “八十。“ 乔治很镇定,若谷表示可以分担罚款,乔治表示这不是若谷的错,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去想了,开始介绍希腊和他自己。乔治出生于希腊北部,早前去过英国五年,所以英文流利,由于工作原因去过埃及,土耳其和北美。弟弟一家现在湾区,每年回希腊省亲。雅典的治安不错,独自走街串巷没问题,不过拥挤的地方,一定把包看好。
         接近住所,看到不远处的灯火,说是卫城,离住所十多分钟脚程。
         爱彼迎的地址虽然有,但没有公寓号,边联系主人,边找钥匙盒,单元门口左上方有个小盒子,任若谷的个头断然是够不到那个盒子。乔治一手拿手机一手倒腾密码,半晌才拿出两个宝贝钥匙,一个开楼门,一个开公寓。进了楼,乔治给主人打电话问到公寓号后离开。
        公寓的门开着也不易,左三圈右三圈,若谷从来不清楚到底怎么转钥匙能最先打开门。不过公寓里面的布置如网上所示或更整洁。已近午夜,四周静悄悄的。小小的厨房边,一大盘水果:两根香蕉,两个梨,数个苹果。
           别致的吊灯, 公寓显然新装修过,而且也经过一番细心的收拾。如此精致的爱彼迎,在这次行程中,仅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