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虞美人》9

 

房里的久别重逢的夫妻确实也是一场“激战”刚结束,虞美人首先听到门口处儿子与郑义的对话声,这种老式的公寓本身就隔音不大好,虽说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那男人的声音是郑义,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儿子无疑。郑义这么快就扛不住了?她自然有些心虚。便推了推刚从自己身上软下去的丈夫的身体,李子军刚从极度欢愉中回转过神来,但此刻不大想动,就“唔了一声,没动窝。然后,夫妻两人都清楚的听到一声“啪”的开罐头响,接着又是孩子与大人的对话声,等听到第三声开罐头声,李子军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套上自己的裤衩子,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

没拉开大门前,李子军虽说觉得郑义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想着也许人家有事,毕竟是他开车从机场接了自己和儿子来的,再说了,那会儿也没到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不过是急不可待了点儿。可拉开大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反而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仿佛一股热血直奔脑门儿,当他定睛在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脸上,那个男人也正抬起有点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他身边已经是一溜排的空啤酒罐头,显然,他坐在那里有段时间了!

李子军“啪”地一下用力关上了门,用后背抵着门,歪着头,很想骂人,可他只会说一句“他妈的!什么意思?!”一时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又说不清为啥这么乱?

虞美人早已套上了一件大体恤衫,坐在床边上,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感觉的到山雨欲来前的压抑,正琢磨该如何是好。

“哆哆”门被敲响:“爸爸,我肚子饿了。”门外是儿子的声音。

“你让儿子进来啊!”虞美人对丈夫说。

“让儿子进来?他呢?也进来?”李子军还在试图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美人儿,既然开门了,就让孩子进去吧!我走了哈,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这可是纽约!心可真大!”那是郑义的声音。

这下让李子军按捺不住了,他“呼”的一下再次拉开了门,冲着刚站起来转过身预备离开的郑义嚷嚷道:“我乐意让我孩子在门口玩一会儿,碍你啥事儿了?你干嘛大白天没事儿在我家门口喝酒啊?”

“哈哈哈,你也知道是大白天啊?我刚好买啤酒,本来想好好回家享受的,可看不怪有人像发情的猴子,几个钟头也忍不住,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放在走道上,算我多事儿,回见!”说完,郑义往楼梯处走去。

“你给我站住!站住!你他妈骂谁啊?谁是猴子?你他妈神经病啊!我跟我老婆上床,碍着你啥事了?你管我白天还是晚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不说清楚你别给我走!”李子军快给气疯了,赤着脚追出去拉住郑义的衣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对门的美国邻居被争吵声惊了,打开了一道门缝,看着外面,可能正考虑是否要报警。

虞美人也出来了,看见邻居的惊恐状,马上用英文对美国邻居说:“It's ok.  My husband just came here. My friend is a little drunk.(没事,我丈夫刚到这里,我的朋友喝多了。说着虞美人过去拉住丈夫的胳膊往屋里拉:“好了,别吵了,再吵警察要来了!郑义,你回去吧。” 郑义也用英文对探头的美国邻居说:“I am not drunk, but he is crazy!(我没醉,是他疯了。)说完郑义一甩手,上楼去了。

被妻子拉进门的李子军徒自怒火难平,关了门,一脚就踢在走廊上的垃圾桶上,垃圾桶让他踢得飞了起来,垃圾洒落了一地,他指着虞美人的鼻子问:“他跟你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你们俩跟那老美说什么了?拿我当傻瓜!你给我说清楚。”

虞美人对丈夫指了指缩在一角吓的快哭出来的儿子,然后一边从冰箱里取出食物放微波炉里热着,一边对丈夫说:“晚点,我带你上楼,郑义跟他女朋友住一起的,你不要无中生有,好不好?这里是美国,孩子都看得很紧,不像我们在中国,小孩子随便在弄堂里玩儿,郑义也是好心,帮我们看着孩子怕出事情。你也是不知道急个什么劲儿?以后日子不是多了?就差这么几个小时?”

 

待续






天地一弘 (2017-07-14 07:42:00)

每个人都急不可耐哈。

予微 (2017-08-25 14:50:59)

为可怜的孩子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