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第一中国女婿故居

此文获世界华人周刊荣誉成就奖

寻访第一中国女婿

【美】文文

谨将此文献给中美两国所有抗战英雄的后代和我两位抗战英雄父亲。

引子
"天空中没有飞翔的影子,而我,已飞过… … "

2005年农历八月十五号,对所有的中国人来说有着更加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一天是伟大的中华民族抗战胜利日本宣告投降的六十年纪念日。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为了国家的尊严和自由付出了鲜血和生命,这一天永远不该忘记。

这年的中秋我们是在印地安纳公婆家渡过的,隔天,婆整理先生少年时代的东西,让我们带回加州自己的家。这一找,找出了第一中国女婿的故事。

 那是一本特别的书,书里面的照片深深吸引了我。

一位美国中年男子穿着笔 挺的军装端端正正的和一男一女两位中国人坐在一起。另一张是一位中国军人,腿上绑着绑带,右肩扛着枪,挺着胸膛,站在一排飞机前面。那些飞机明显很和别的很飞机不一样,飞机头上画着刀状牙齿,鲨鱼大口。

书的名字叫"飞虎队"
"飞虎队" "飞虎队" ,好象听说过,但到底怎样一回事,我真的完全不了解。

书的第一页说  " 194010月,大家都预感到美国和日本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但没有一个人比一个五十岁的男子更清楚, … …他有着漆黑的粗壮短头发,他的脸象是岩石被深深的雕刻下两道清晰的纹路。显出他个性的刚毅顽强。这个人的名字叫陈纳德" "
   
陈纳德多么中国化的名字。思索中想起来了,陈纳德的太太是中国人。

是太希奇了,异国婚姻如今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但在五十年前那是怎样神秘而浪漫的故事呢。简直有点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书里面的照片记录了怎样的一断历史往事呢?

我越来越有兴趣想知 道这位中国女婿的故事,我要去寻访他。

陈纳德的故乡在德克萨斯州一个叫康麦斯的小镇上,先生找地图,康麦斯镇的名字是有的,但陈纳德故居的具体地点我们 没有任何资料,而从印第安纳到德克萨斯州需要两天的车程。

去还是不去?去!我要知道真实的中美历史。怀着对英雄的崇敬和纪念我们毫不动摇地上了路。

牛仔的后代

德克萨斯州是牛仔的故乡。德克萨斯在印第安语中意思是"朋友" 。相信许多中国朋友对那个万宝路香烟上鞭催马驰骋在广袤而野性的大平原上的牛仔形象非常熟悉,西部牛仔,在美国人心目中乃是英雄的象征。  

 我们的房车急速奔驰在宽大而平坦的高速公路上,没有山清水秀,美丽的晚霞和日落是此时最醉人的风景。
    那个叫陈纳德的美国人是什么时候知道中国的呢?他怎么会对中国有使命呢?他青少年的时候有怎样特别的经历吗?他的理想是如何实现的呢?

先生见我沉默不语,轻声问道: "宝贝,你没事吧?"我便和先生谈起我的种种想法。

先生说: "好,你知道陈纳德是怎样实现他的梦想的吗?我从小就读了飞虎队这本书,让我来告诉你"-----------
    
陈纳德,这位德克萨斯州牛仔的孩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就想成为空军飞行员,但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实现理想,他只是普通一兵。到大战结束后,他才有机会 第一次登上飞机。但是他想成为空中飞行员的梦想一直都是那样的强烈。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成为一名军中飞行员。我想,他以后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作出如此巨大的贡献是当时许多人想不到的"
     是的,当没有人看中我们,我们却看重自己并且不断刻苦学习发挥自己的优势,总有一天我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纳德20岁后离开康麦斯考入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后转入州立师范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一个人学校的教师。 校长老师都是他自己。他非常年轻,因而许多学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有一次,他把所有的男学生 叫到小小的操场上,个对个的比试,结果他打败了所有的学生。从此学生们对他毕恭毕敬。 

艰难的寻访

两天后的深夜,我们到达了康麦斯。露宿在沃尔玛连锁商场门口。

一大早,我们迫不及待走向商场准备寻访。商场门口迎接顾客的是一位白发的老太太,先生上前去问道: "您好,您能告诉我们陈纳德的故居或者他的纪念馆吗?"

老太太显得有些茫然,轻轻地摇头, "对不起,我没听说过"
"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飞虎队领导人啊,他去中国帮助过中国人打击日本侵略者"先生加强了语气。 老太太还是轻轻的摇头,见此情景,我有些失望,心想,连年纪大的人都不知道,那年轻的就更不知道了。 可能是我的失望的表情特别明显。老太太说,你们去问那个穿红衣服的营业员,她可能知道。
我们道了谢,走向那位穿红衣服的营业员。她说不知道。

生走向一位闲着的营业员,把对老太太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位营业员女士想了半天,说好象听说过,但具体在哪里不知道。虽然没有得到我们要的答案,但给了 我们极大的信心,说明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这时候我看见一位迎接顾客的老先生,心中燃起一点希望,快步上去,不等先生上去自己先开口把自己的来意表达了一 番。 "我来自中国我要看英雄的故居"
    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我开始埋怨自己是个鲁莽的人。什么资料都没有,小镇再小,要找到一位古人也是不容易的。 陈纳德毕竟是赫赫名人啊。难道他的故乡人居然不知道他的故居吗?

老先生倒没有气馁,带着先生和我去问一位黑人小伙子,小伙子正往蔬菜架上搬运蔬 菜。听了我们的陈述,不加思索的说,去问警察局。 我哭笑不得,嘿,可又一想到也对,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好主意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警察局是一定知道这个小镇的方方面面。
     我们走向商场大门口之时,一位年轻的孕妇和墨西哥老先生大声热情的拥抱问候起来,老先生见缝插针帮我们问起了陈纳德的故居来。她思索了一下打开了手机。 "我记得好象听我妈说起过,具体哪里不知道。让我电话给我妈吧"
我真是千恩万谢,不但是因为她的热情更是因她带给我心中的盼望。我们还是没有来错地方。

三四分钟的电话后,姑娘清楚地告诉了先生陈纳德故居的地址。我激动得几乎大叫起来,真想热烈地拥抱这位未来的母亲。
         我们再三感谢着喜出望外告别了商场。驾房车直奔姑娘所指示的地址,终于到了,映入我们眼帘的全是普通民房,陈纳德的故居连个影子都没有不要说是伟人纪念馆了。怎么办?难道姑娘记错了吗? 我的情绪一下子降到低谷。
           我们再一次无奈别无选择地驶向警察局所在的历史老镇中心 。小镇居然开着一家豪华的中国饭店。我们连忙拿了几本中文杂志进到饭店去,相信开饭店的总应该知道吧。
    到中午,饭店还没有营业,我连连喊了几声你好。才见一位近四十岁的中国男子迎了出来。我们喧含着递上中文杂志说明了来意,这位中国朋友在这里好多年了,居 然说陈纳德三个字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是他的故居了。

先生和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样告别。我们终于下决心是去警察局。

     列日炎炎下我们口干舌糙,在小镇中心走来走去要找到警察局。 警察局和小镇相配得很,很小的门,一进去,走廊上只能并排站两个人,办公室的门严严实实的关着。隔着铁栏杆的窗内一位身穿白色警服镶嵌黑色徽章的女警察正打电话呢。
      先生又一次重复了我们的来意,女警察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啊,没有听说过有陈纳德故居和纪念馆"女警察犹豫不决的回答。
     "什么? "这时候的我又热又焦急摇摇晃晃都站不住了。 "你是镇上的警察你不知道居民的情况"呢?大概看到我快要哭出来了,女警察连忙跑到里面的办公室叫出来一位50岁以上的男同事。
     先生这一次把我们到康麦斯后的每一个细节详细地向男警察倾诉起来,男警察听了也没有什么动静,只和女警察商量起来。
     我的心到了嗓子眼,成功与否在此一决了。商量了半天。警察先生终于开口: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陈纳德纪念馆,不过你到一条叫b的街上去问问看吧"
     我们精疲力尽的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难道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就这样失望沮丧的回去吗?实在是不甘心。能问的人全问到了。

天似乎特别热。急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祷了。先生边开车边和我同心祈祷。 祷完,我们也重新回到了姑娘告诉我们的地方,突然我有了一个想法,我们可以问邮局。邮局的邮递员一定是知道的。这个念头让我转忧为喜,说来也真是太巧了。 刚有了这个主意,就看见一个女投递员从邮车上下来,和一位老先生在聊天。我立马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问个明白。
     老先生和投递员立刻清楚地告诉我们,后面一条街有一个大教堂,教堂的正对面就是陈纳德故居。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时全不费工夫。

故居纪念碑

们终于寻到了陈纳德故居。只有故居,完全没有伟人纪念馆。故居更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重点保护。有一块铜碑树立在一民房前。民房象有人住的样子,我不顾先生的拦阻, 自顾透过窗户去看屋内。屋里看不清楚,一片黑黑的。倒是狗狂叫起来。两三分钟的样子,一个男子出来开了们。先生连忙笑着迎上前去。
"先生,对不起,我太太来自中国,她很想看一下陈纳德的故居,是这里吗"

"是的,是我的房子。但是我的这个房子是推倒了陈纳德青少年时代的房子后再于1910年重新建造的,他在这里出生长大, 18岁的时候他离开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么多人不知道。

如此说来,从一开始,我就是按照中国人的思维在行事。这么伟大的空前绝后的世界级英雄人物,应该歌功颂德,立牌传代才是。我错了。

  意思的是陈纳德故居的正对面也立着一块铜牌,是教堂纪念碑。两块铜牌相互辉映形成独特的景观。这座陈纳德三岁时建造的教堂,从幼年到青年时代给陈纳德提供 了高尚的道德教育。一位老人告诉我们,陈纳德也在教会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们便对一位美国人愿意为中国人牺牲自己的真实爱心得到了更深的理解。
     纪念碑由德克萨斯州州历史勘察委员会设立。先生为我解释了纪念碑的内容: "陈纳德出生地站点"

      "陈纳德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缅甸印度著名的"飞虎队"的创始人和组织者, 1937年卓越的航空战略家飞行事业先驱者陈纳德退休后,应中国政府蒋介石的请求帮助中国发展空军和打击日本侵略者。

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他被获得的许可,从美国寻得美国飞行员和后勤工作人员帮助训练中国空军。这个组织一共有252个人,其中-87名飞行员和165 名地面勤人员,称为"美国志愿大队"这个名字以"鲨鱼牙"作为队徽画在飞机的鼻子上,后来被中国人误称为"飞虎队"

"飞虎队"编为3个中队,-------""亚当与夏娃队" "熊猫队""地狱天使队"

纪念碑记录了陈纳德和飞虎队的赫赫战绩。纪念碑最后写着: "杰克。哥尼流也出生于康麦斯,他是陈纳德最亲密的朋友,是第一批到中国去的飞虎队员"

先生兴高采烈的连连说"太高兴了我们没有白跑一 "
     骄阳下我热得睁不开眼睛,听着先生一字一句的解释,我心情极为复杂。花了近两天的时间,艰难的寻访只见到一块纪念碑。

陈纳德这位惊天动地力挽狂澜的国际主义英雄,纪念他的只是这小小的纪念碑。

棉花博物馆

再见了,陈纳德。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车行驶大约20分种左右,路边有个广告牌------棉花博物馆。
   人是已经精疲力竭了,但对博物馆的痴心一片还是战胜了疲惫。
        想不到这一进去,我惊喜万分。

不起眼的棉花博物馆里面,我竟看到了陈纳德。这是陈纳德家乡的人民为他设立的纪念馆。纪念馆陈列了飞虎队的遗物和原始资料。

   纪念馆里陈列着:

刊登着陈纳德作为1942年时代周刊新闻杂志封面人物的杂志;

陈纳德的铅笔素描画;

陈纳德的将军照片;

陈纳德穿过的中国军队军服;

陈纳 德在战壕实地考察指挥的原版照片;

陈纳德所有的军功章;

陈纳德读过的圣经;

1948年报道"飞虎队"的新闻杂志;

中国军人在保卫"飞虎队"飞机的原版照片;等等。

其中有一 块印着清晰繁体中文字的棉布和一张繁体中文照片引起我高度重视,当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棉布上写着: "我是一个美国空军,我的飞机被毁坏了。我不能讲你们的语言,我是日本的敌人。请给我食物和带我到联盟总部,你将会受到奖励"

这块小小的棉布是缝制在美国空军的夹克衫里的。

   繁体中文照片是一块臂章,上面写着:"来华助战洋人[美国] ,军民一体,救护航空委员会第XX 号"。

一个外国人在和平时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去尚且有许多的不便和困难,更何况枪林弹雨的战争时期,想起来都让人害怕,他们面临的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困难,那该需要何等大的勇气和爱心啊!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为之动容,对英雄们肃然起敬的啊!
窗储里,我也看到了,《《飞虎队》》上的照片。-中国领袖也是抗战亚洲地区最高领导人-蒋介石和宋美龄。可爱的国军战士。

陈纳德设在重庆总部墙上左右对称的口号: "全国一家,全军一家,全校一家,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甘苦相共,荣辱相共,生死相共。亲爱精诚四个字在中间" 蒋总统的照片在亲爱精城四个字中间。

墙上还帖着一张"世界战事形势图"

中国人常说,锦上添花不算啥,雪中送炭才是真朋友!在中华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是美国,也唯有美国伸出来援助的手,跨过太平洋,挽救中国。

中国有个作家流沙河演讲说,美国人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中国人在全世界唯一最好的朋友是美国。

这是有历史事实的。

1937年春天,陈纳德从空军中退役,他领有一笔丰厚的退休金,完全可以享受家庭中的安乐生活了。没有必要再为中国去打仗。

7月初,中国抗战爆发了,对于战争飞机显然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当时中国空军名义上有500架飞机,但实际上真正具备空战能力的只有91架。为了让装备 本来就比日军差得多的中国陆军不致在完全失去空中掩护的条件下作战,时任中国航空委员会秘书长的宋美龄向远在太平洋彼岸的陈纳德提出组建一个外籍空军兵团 的想法。


      身为基督徒的陈纳德血液中流动着正义和善良,他听到来自异国的呼求。退役才一个多月后就乘船前往危机重重的中国。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我终于来到中国,希望能在这里为一个正在争取民族团结和争取新生活的人民效劳"

      193910月,在日本飞机对重庆的轰炸最疯狂的时候,当时的中国政府要求购买美国最新式的战斗机,并雇用美国飞行员来华参战。陈纳德为此专程回国,在 政界军界进行游说。那时美国还处在中立阶段。许多人并不赞成陈纳德的计划,只有总统顾问劳克林柯里等有识之士对陈纳德的提议给予坚决支持。特别是科科伦律师不但建议罗斯福总统批准组织空军志愿队赴华作战,而且在飞机,武器等方面予以协助。罗斯福总统最终批准了这项计划。

    1941710日,第一批美军志愿人员前往中国。他们的护照上,显示着各种不同的平民身份,有机械师,医生护士,文书和牧师… … ...没有一个是军人。这支队伍就是闻名于世的"飞虎队"

    关于"飞虎队"奇迹般的抗日贡献,许多中国的老人至今津津乐道。中国媒体也有各方面的报道。

     至抗日战争结束,第十四航空队共击落日敌机2600架,击沉或重创223万吨敌商船, 44艘军舰, 13000100吨以下的内河船只,击毙日军官兵66700名。其中陈纳德独自一人击落日军飞机就有四十架。


       美国方面,到战争结束, 3年零1个月的援华空运中,美国空军牺牲和失踪飞行员及机组人员共计1579 人。  

亿万美国人民省吃俭用几十亿美元的物质援助中国的独立和自由,那美国青年也是血肉父母所养,成千的优秀美国儿女为了中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如果说一个白求恩帮助中国抗战赢得了中国人的尊敬和爱戴,那么,陈纳德和他的战友们,有的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在中国连个坟墓都没有的美国人,我们应该如何的尊敬和爱戴,怀念和感恩呢?

那个时候,陈纳德要回美国了。中国的老百姓为他们心目中最尊敬的"老皮脸"陈纳德搭起了一座高台,并为他特制了一把过去只有送给地方好官的万民 伞。成千上万的市民拥上街头,为这位与中国人民共同抗战8年的飞虎将军送行,据说当时陈纳德的汽车根本无法行驶,是被人们推到飞机场的,经历了那个场面的 人们至今还在说,他们看见陈纳德流泪了。一位中国将军感慨地说,自从马可波罗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外国人这样博得中国人的心。
     陈纳德的夫人,20岁的才貌双全的中国女孩陈香梅,因为采访名闻中国的陈纳德而走进了英雄的生活。初次见面,陈香梅就被这位少将的风采深深吸引。诚然由于战 事,他们两个人都很忙,尤其是陈纳德他身兼要职,终日埋头于忙碌保卫中国领空的重任,因此那时两人的见面只限于公事方面。 4年之后他们竟成夫妇,这大概是他们两人和许多人也都未曾料及的事。陈纳德成了中国的女婿。他们的异国婚姻生活如何呢?十年后,陈香梅和陈纳德双方都表 示: "和对方在一起的十年,是一生中最幸福的十年,前所未有。 "可见他们是非常幸福的夫妻

陈纳德不仅仅是陈香梅的夫婿,陈纳德更是中国的女婿,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中国女婿。

美国与中国曾经有那样深刻真挚的非同寻常国家情谊,我认为是世界上少有的,而美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大恩大爱,是我们炎黄子孙不能也不可忘记的。

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足迹里,有美国人陈纳德和他的战友们的脚印,陈纳德和他的战友们以生命在中国留下了荣耀光辉的脚印,他们的脚步踏踏实实的充满了正义,善良,勇敢,刚强,真诚,智慧,魄力,为了道义而无私的奉献精神。

那行公义,好怜悯,高贵而谦卑的良心,是永远值得人思想和怀念的。 

华人界德高望重的王永信牧师说,美国是我的第二祖国,我们实在欠了美国人的恩情。

久久凝视着饱经风霜的陈纳德照片,默默的流泪: "尊敬的将军,中国人民的朋友,你知道吗?今天有中国人来寻访你了,向你献上诚挚的感谢。感谢你在中华民族历史以来最危险的时刻奋不顾身挺身而出用自己的 智慧和生命拯救和保护了我苦难的祖国和人民。你为我亲爱的祖国所做的一切,善良重情的中国人绝没有忘记,至今为止,许多的中国人民,特别是重庆人民深深的 怀念着您,甚至为您在中国树立了铜像,你是中国人民的好儿子,中国的好女婿。

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堂相见的,那时我一定向您和所有的飞虎队战友,所有为中国的尊严和自由献出生命的美国朋友献 上一束鲜花。谢谢您,陈纳德将军。谢谢你们,友好的美国人民。我真心诚意的祈求祝愿中美两国人民永远是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的好朋友"

我流着眼泪告别将军,我了无遗憾了!

先生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真谈得火热,工作人员是一位历史学家。她告诉我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飞虎队"不幸坠落的飞机已经打捞上来了,中美两国都希望把它作为抗战纪念物,永久保存。历史是不可忘却的!

是的,历史是不可忘却的!我主动留下名字和电话,希望能和美国历史学家一起有机会为中美两国各方面的交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正当我们告别历史学家跨出门坎的一瞬间,历史学家问我: "你从哪里来?"

 "中国"先生和我异口同声的回答。
"每个来自不同地方的朋友,我们会请他们在世界地图上留下纪念的,你愿意吗?

"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我简直有点喜不胜喜。在陈纳德的家乡留下自己的中国名字是多么的的珍贵和特别。

我用中英文在来客纪念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来自中国的字 样。接着在世界地图上找到中国,想不到棉花博物馆从1987年成立以来我还是第一个到访的中国人呢。
   我充满自豪地在我的家乡------中国杭州钉上了红色的图钉作永久的纪念。

美国人有一句话说得真好,伟人是在于你做了什么而不在于你是谁。

纪念,能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才是真正的纪念,英雄,能永远让人敬仰效法才是真正的英雄。每个人的生活一生都只有一次,唯有那散发出人性光辉的生命才能永恒。

 






海云 (2011-11-25 00:22:34)

伟人是在于你做了什么而不在于你是谁。。。说得好。

老随 (2011-11-25 08:23:11)

今年好像泰戈尔150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