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对道的理解与老子总有这样那样的偏差,非议颇多。主要指道是实体还是非实体。那末,道是不是实体呢?老子确认无疑,作了多视角描述。亦如上述。而实际运用,以道解释具体事物,推导特殊规律又变成抽象的了。道的两重性特征在书中大量出现,如:“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里的道已经作了抽象――不争,所恶。(所恶,以讨厌的低洼处比喻)简言之,道的抽象产生在具体运用中,难以摆脱二元论之嫌。
作为认识论的道,有人以为是物质的东西,唯物主义,有人以为是精神的东西,唯心主义,各置一词,各强调一个侧面,都不了解道的“两重性”、实际上的缺欠。
世界观和方法论不可能具体和抽象并存,只能是抽象的,纳入精神领域。老子在道的抽象特质外绕来绕去,可就是没能清晰地完全地进入。所谓玄虚也好,奥妙也罢,均不是哲学抽象这一范畴本体。
认识事物的正确顺序是由具体到抽象,(由个别到一般,由特殊性到普遍性)再由抽象到具体,(由一般到个别,由普遍性到特殊性)不可能由具体到具体,由实物到实物。对老子不应求全责备。老子说自己糊涂,是有一些,而承认糊涂恰是常人不具备的品格。承认糊涂才去敲真理之门,相对糊涂到相对不糊涂铺就了人类探索真理的康庄大道。
公允地评价,老子在两千五百年前达到的高度,已经惊世骇俗,令人感叹唏嘘了
看了上述观点,一位擅长“悖论”的先生不以为然,说,如果老子还活着,或许嗤之以鼻:“你们让我的实物形体比喻迷惑住了,误以为道只是个混沌的大宇宙。奉请注意我的这段话,在第二章就写着的――‘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你们说这是对辩证法的表述,不错,可又是对道的本质描述,怎么能忽略呢?这里的有无、长短、高下、音声、前后不就是抽象的吗?不就是道的自身吗?你们说我的道只是物、不是非物,只有具体、没有抽象,这,是我的道吗?道仅仅是物质的大宇宙吗?例如,眼前出现座山,山有高下,而离开了山的具体,离开了高下、黄绿等等的抽象都不是我的山,我的道。好像你们的认识是人类的终极哲学,说穿了是在拿你们惯用的世界观、方法论套我的道。
诚然,我说过道生万物,就是你们经常引用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难道,万物不生道吗?为什么不可以说‘万物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道’?我没明确说过的就不存在吗?旧的事物不总在孕育新的事物吗?请记住,道生万物,万物也生道,道和万物同时存在,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自从有了宇宙、星系、恒星、行星、星上的岩石、岩石的晶体、可以无限分割的颗粒以致千奇百怪的生命,哪个不是实体不是抽象、不是道?道是个整体,为什么还要分实体之外之上之内?要知道,你们的说法纯属在分割道的一体论。你们不服气,认为我莫如干脆把道说成是物质。非也,请问单一的物质能告诉人观察天地万物的总原则,就是你们挂在嘴上的规律吗?
“事实上,在用一般性、普遍性探讨个性、特殊性时,也就是你们所说道的第二重性时,人们不仅使用了道的原则,在头脑中还同时出现抽象了这些原则的具体事物。要知道,抽象是形象的灵魂。换个角度明白点说,抽象是具体形象的影子,只要运用就出太阳,影子就显现,除非不想用,把实体放在黑暗处,没人去注意它,抽象蛰伏在各自的载体中。况且人们习惯于以具体事物作比较和类推,甚至可能把抽象原则暂时搁置。例如,某个帝王实行暴政,人们经常用纣的暴政比较,往往淡化暴政一词,突出了纣的种种倒行逆施,如此,纣已经是暴政的代名词了。推理判断绝非如你们心目中的公式那么简单,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一,有时由个别到个别;二,有时由一般到一般;三,经常以感情取舍。道是感情,就是我说的精,精即情,对于这一点你们重视了吗?你们只知道我主张柔顺,哪里明白柔顺之心?实际情况,人们不是不知道感情,比如想打谁就打,想抢谁就抢。这样的感情受私欲支配,是旁门左道。我说无为,戒私欲,你们听进去了多少?我说“道混”你们听进去了多少?别再费心思剖析了,我明确地忠告――道就是道!”
求道精神
老子探索真理的科学精神折服了后人。他说,因为道“微妙玄通,深不可知”,所以――要像寒冬赤脚过河那样,敢于下水,敢于奔向彼岸;像对待四邻、做客那样敬畏,谦恭;像焐化冰块那样,有忍心,有毅力;像未加工过的原木那样,朴实敦厚,占有素材,精雕细琢;像居住深山幽谷那样,心胸旷达,甘于寂寞;像混浊大水那样,包容歧见,渐渐澄清。
老子的治学精神为后人树立了榜样。
老子研究道的实践还告诉人们,面临微妙玄通、深不可知的事物一定要调动想象力,想象出假说,假说丰富想象,灵感和真知就在其中。
道玄虚,求道精神不玄虚。
幸福剧团 (2012-03-13 17:28: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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