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995年来到无所世事的德国,我提笔开练写作文,歪打正着,原先最弱项居然抽空领跑,小受器重被邀请到杂志编辑部,埋头苦干充当农民建筑工,码字砌砖,堆文建瓴,发表文章无数。还利用编程优势搞了个人主页,把几十篇文章都挂了上去。
2005年遇到老同学,峥子看了大声叫好,说他猜不透我怎么成了文学大家。哪里成什么家,要问为什么堆文码字,可能祖上积攒了墨水,老爹行文走笔的才能流淌在我基因相承的血脉里。写作跟电脑编程差不多:逻辑思维加排列组合,我的数学还是不错地。
兵子号称是我的忠实粉丝,得闲就上我主页遛遛,他才是货真价实的作家呢,书出过十几本,名满业界。他去我主页,无非是到忆旧篇章中,重拾自己童年的色彩。兵子对我吹嘘体育的回贴叫人喷饭,幽默不是他的强项,他的强项是愤愤不平地幽天下之默:
“你这是谦虚,还是骄傲呀?好家伙,你瞧瞧你聪明的地儿:高中一次,大学一次,考研一次,这还不够呀?你不是体育好吗?俺也不要求你太高,建议:全运会一次,世锦赛一次,奥运会一次。平时出不出成绩无所谓。”
这就是兵子,一个思维敏捷,心气儿很高的男人,他膜拜考分,崇尚才情,对德才兼备的漂亮女生无限爱慕,对我这个平庸之辈却狠狠地砖头伺候。体育竞赛跟考分趋前怎能相提并论?一场统考下来,录取上千的重点学生,在全国范围;一声奥运枪响,全世界才跑出来八个顶顶拔尖的体育人才,有可比性吗?就算我迈过三个高高的考试门坎,不也就混入出国大潮做了滞留国外的一滴小水珠。分数,并非全面的衡量。
不知道圣女在国外怎样翻潮滚浪。有才华的人,永远不会被风沙埋没。
接下来纯粹是逗哏:“兵子,你要是领导就好了,不然平时没成绩,怎么全运会呀?除非你派俺干摄影,人家百米冲刺的时候,俺在旁边拿着摄影机拍摄,结果所有观众惊奇地发现:怎么这个摄影的比运动员跑得还快呀?如此,才能诞生跑道外的体育奇才!”
“作为领导,应当知道部下的所长所短,俺不太相信你能跑陆上百米,俺相信你水下百米可能有戏,方法是:先一脚把你踹下池子,然后放一条饥饿的大鳄鱼……”
心,够歹毒,因为我踩了他崇拜的尾巴。
我真是临阵磨枪的主儿,高中的时候爱睡觉,从不早起背英文单词,一考全班第二,倒数。课余啥都玩,到了最后关头,英语居然正数第二。大学时学习特柴,不爱听讲爱走神,作业能抄就抄,死皮赖脸的,到考试六十分万岁,英语还补考过一次,成绩单是没法提的烂,所以谁对我的考研都不报希望,最先考的是政治,砸了,我说算啦回家等分配吧,老妈让我把试考完,不然白交十元报考费,就这样,我硬着头皮考了研,为了收回十块成本费,结果出人意料,都是运气,天生的考试运,要是废除了以考试定乾坤的招生制度,我早被淘汰出局,不定在哪个边疆凉快呢。
圣女,是我心中的疼,在我俩弹出男女之琴的瑟瑟之音以后。跟人家的风华绝代相较,我是丑小鸭都不如的恐龙,变天鹅的希望稀稀渺渺,圣女的明媚鲜妍直击我的天姿弱项,我怕,怕自己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再被人嘲笑,说飞蛾不是勇敢,而是脑残。冒死,冒出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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