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起走到小区另一个门口,很少会在早上从那个门进出,这一走一看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门口有一个卖花的,拉了一车的各种各样的花,除了茉莉,我一概叫不出名字。然后就问卖花者,和以前遇到的卖花人一样,他们统统不告诉我这些花的正确名称,一概用一些喜气的名称所取代,比如这个叫做富贵树,那个叫做长寿花,再那个叫做发财果,等等。
于是笑笑,捧回一盆娇娇艳艳的茉莉,结束了一早的散步。
今早,又走到另外一个不常经过的大门,又是另一项风景,飞驰而过的各种赶早的车,拎着各种早点匆匆赶路的人,沿着小区外围绕了一圈,从昨天出去的那个门走了进来,没走多远,遇到两个早起擦车的人,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笑着看看他们,说了声:早上好!
他们看我一眼,脸上没有我所期望的微笑,也没有回应我的问候,转头继续做他们的事情了。
我固执地认为,即便是陌生人,我的问候定能唤起另一个问候,我的微笑定能唤起另一个微笑,因为我就是这样被唤起的。一年前的今天,我在匹兹堡。
Sharon妈妈带着我和Cleo在各超市各购物中心逛着,为了购买Cleo这段时间所需要的各种物品。Sharon妈妈租的车,带着我们到处走,第二天,依然是这样,在办好入学手续后,Sharon妈妈又带着我们去办手机卡、去各种有趣的餐厅吃东西。16日的Orientation结束后,我一人离开了匹兹堡去了新泽西。
而去年的今天之前的那段时间,是在曼哈顿闲逛。
所谓的闲逛,无非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在各个大街小巷瞎转,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从身边走过,即便下次再次遇见,也全然分辨不出来。
但是,这些闲逛唤醒了我的微笑和问候。
无论是在酒店遇到的隔壁住客还是服务员,还是电梯里突然冲进的高大帅哥,又或是在大街小巷中遇到的陌生人,或者是地铁上擦肩的过客,只要有目光交集,对方都会马上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如果是早上,定会听到一声morning。然后我就不能再紧绷着一张脸,我要报以微笑,然后回一声morning。
然后这就成了一种习惯。在匹兹堡也是一样,遇到的人,一旦有目光交集,就会有微笑和问候。早上已经退房的那家酒店的车送我到车站,司机是个胖胖的女人,当她知道匹兹堡留下了我的思念的时候,她在告诉我这个城市的美好的同时,告诉我思念也很美好,在到达车站后,她下车拥抱我,轻拍我的后背,说一路平安,说匹兹堡欢迎你下次再来。
再去匹兹堡,我没有再遇见她,但是我遇见了更多的陌生人的微笑和问候。
那是一场我从未遇到过的大雪以及零下20°C的气候,从机场到市区的大巴上下来,我就茫然了,我该如何拖个大箱子领着一个同样拖着大箱子的小男孩在雪地里行走,看不到出租车,我也不会使用Uber,我打开谷歌地图,找准方向,走吧。地图上的方向不远,但是雪地里实在感觉非常遥远。身边一辆车停下来,问我需要帮忙吗?我以为不远,说了声谢谢不用了。然后没走几步我就后悔了,很快,第二辆车停下来,我忙接受人家的帮助,她把我送到,帮我把箱子拎下车拎到家门口,还没等我说声谢谢,她已经上车开走了。
我再次离开匹兹堡的时候,Michael半夜开车送我到机场,在机场临别时,他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前不习惯和陌生人有如此亲昵接触的我,此时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些微笑、问候和拥抱,总感觉到在这样的微笑和问候中,人会感觉越来越温暖。
我想把这样的温暖延续出去,于是在和陌生人目光交集时我就微笑,在清晨相遇时我就问候,回应虽然不多,但还是有,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慢慢流过,大家都会开始相互问候,相互微笑。
明早,也许会有更多的微笑等着我们。
林玫phoenix (2015-08-16 22:50:35) |
我们这里上公园遛狗散步,认识不认识的人见面都:How are you doing? 不就前接待一个从中国来的留学生,带她到商场买东西,结账时人家店员微笑着习惯性地打招呼:How are you doing?结果她个活祖宗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人家一眼,根本不理睬人家。极其无礼傲慢啊,吓得我赶快凑上去:Good,very Good,Thank you!人家,心里期待人家把她当聋子(残疾人)原谅,而不是习惯性无视人家。 |
捷润 (2015-08-17 06:39:53) |
好学校,好心情,有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