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其实很痛苦。我已经很久没出行了, 最近却一连两次来到中国和台湾。日程排得很紧, 即使明天中午就要去机场, 上午还得参加学校的一个学习班, 是关于网络教学的辅导和讨论会。这个班有长长三天, 因为是暑假, 学校支付奖金来招募与会的教授, 但是也很严格, 我明天的半天已经安排了助教帮我坐着, 但钱还是要扣的。
这样一直坐着的学习班, 跟更长时间坐飞机是一样的痛苦。尽管吃的喝的不断, 并不能打消无聊。
有时候自己找点乐趣, 小声聊天, 但要看有没有好的对象。我们十几个教授坐在教室中央的五六张桌子边, 而支持训练的技术人员都必须靠后坐在墙边, 可以想象气氛无法轻松了。
下午的时候, 临坐的教授先走了, 因为技术需要, 我招呼米希尔坐过来帮助, 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跟我几乎一样, 刚来这所大学的时候, 就是她帮助我安装电脑和教学设备的。一晃很多年, 她又去UCLA读了博士, 再回来工作, 已经是智深专家了。
帮我解决了问题, 她马上就回到位置上去, 她的主管就在后面, 。。。美国并不是绝对自由放肆的地方。
几个教授终于坐不住, 端着杯子站在教室边上, 稍稍活动筋骨。明天缇娜帮我坐这里, 她是极其认真的人, 可能会更进入角色。
记得有次缇娜和我去洛杉矶闹市区协助一个支持社会教育的项目, 巧的是除了我, 他们四个都是金发碧眼"德国佬", 说到要来一个"脑力激荡", 刷刷地每个人都拿出笔和本子来作笔记, 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也不会模仿。。。这会儿休息, 朵罗西说: 让我们休息7分钟。大家哄堂, 为什么7分钟? 原来又是德国习惯。
其实亚洲人显然放松得多了。从台湾回美国的时候, 登机牌不像在美国时候可以用任何信用卡识别和指定, 必须排队等待登记。队伍很长, 只有两个柜台在操作, 离得远的是位长得好看的小姐, 却突然有人改变防护带路径, 让我变道直接去远的柜台。因为心情突然明亮起来, 嘴巴也甜, 小姐问我喜欢不喜欢靠窗的位置, 那是当然。
上了飞机, 发现她做得好事: 就在商务仓后面, 不但靠窗, 跟走廊上的位置之间还空着。从台北到东京, 再从东京到洛杉矶, 都是这样! 我都坐得不好意思了, 从东京回洛杉矶的路上, 前面外侧位置的美国妞不断的探头看过来- 不是看我, 是看我脸边的小窗, 我索性把位置让给她了, 她有如得奖一般。
她的位置旁边是两个美国人, 打扮有点怪, 紧挨着我的是女的, 拿出一个本子来, 画画! 我象一个不画画的人那样好奇地看人家怎么画画: 捏笔就别扭, 照着照片描啊描, 形体根本没有控制。。。又是无聊, 最终交流了, 他们是来自美国的艺术家, 专门到日本卖了一批画; 大概东方人就买那些"正宗"美国人的作品。
可是世界还是太小, 他们知道我在洛杉矶的出处了。。。下飞机的时候, 我赶快走, 啊哈。
大学的教授都喜欢讨论, 其实坐得久的有坐得久的无聊习惯, 就是健谈, 为说话而说话, 无端招惹了很多是非。郭嘉说刘表: 座谈客尔。大概就是讲的那些体面而没有执行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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