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日记 (18)
第十八章 张生和小姐订婚
某年某月某日
我赶快跑去见小姐，小姐从春香那里得知我被夫人关起来拷打，正急得团团转。
看见我出现，小姐急忙问：“ 红娘，你没事吧？”
我对小姐说：“ 恭喜小姐，夫人的棍子火辣辣地落在我身上，但为了你们我挺过来了。我已经成功地说服了夫人，夫人现在让我来叫你，商量你同张生的婚事。”
小姐这时倒扭怩作态起来，说：“ 羞人答答的，怎么去见夫人？”
我说：“ 在你娘的面前有什么可羞的?”
这个假正经的小姐，同张生睡都睡在一起了，还要假惺惺地装娇羞。
夫人一看见小姐，就责备道：“ 莺莺，我怎生抬举你来，今日做这等的勾当! 你是我的女儿，怨不得别人。这事如果吵嚷出去，不但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也不符合我们相国府人家的身份。也罢，算我倒霉，谁象我这样养女儿养的不长进!
小姐红了脸，低头不语。
夫人转头对我说：“ 红娘，到西厢房去把那个禽兽给我叫来!”
我又赶快跑去西厢房找张生。
张生看见我，问道：“ 红娘姐姐，你找小生做什么？”
我故意吓唬张生：“ 你的事情暴露了，如今夫人让我来叫你去见她问话，要好好地请你吃上一顿竹笋拷肉呢。小姐已经先招了，现在你过去。”
张生吓了一跳，说道：“ 小生徨恐，如何见老夫人？是谁告诉夫人的？”
我笑道：“ 呸! 你原来‘苗而不秀’，是个银样蜡枪头! 既然事情已经泄漏，
还怕什么？实话告诉你，是我替你们挨了夫人的一顿打，如今夫人终于想明白了，要让小姐和你订婚呢。你自己小心应付，过去便是了。别紧张，我在一边端茶倒酒，察言观色，见机行事，会帮你忙的。”
夫人见了张生，冷笑着说：“ 好秀才啊，岂不闻‘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我待要告你个强奸人家女儿，送你去吃官司，又恐怕辱没了我相国府的名声。算了吧，我如今将莺莺许配与你为妻。”
张生听后喜出望外，笑逐颜开。
才高兴了不到一分钟，夫人就接着说：“ 只是俺家三辈子不招白衣女婿，你明天一早就起身，进京赶考去，博取功名。我与你养着媳妇，得官呵，回来见我，落榜了，休来见我。”
这个老夫人，又给人出难题，要让张生取得功名之后再回来正式娶妻，否则看那样子又想赖婚。
但是张生却挺有信心，满口答应说：“ 小生一定会金榜题名，不会让夫人和小姐失望的。”
夫人对我说：“ 红娘，明日收拾行装，安排果酒，请方丈和我们一起送张生到十里长亭去。”
等到夫人走后，我对张生和小姐说：“ 给你们道喜，小姐和张生真是一对佳偶，郎才女貌配成双。”
张生对我连连道谢：“ 红娘姐姐，多亏你从中玉成好事，小生才得以同莺莺小姐订婚，你是第一功臣。”
我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来时节画堂箫鼓鸣春昼，列着一对儿鸾交凤友。那其间才受你说媒红，方吃你谢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