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正浓的时候,感觉身旁被窝里的老婆蹬了我一脚。
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老婆正曲着一只胳膊,目光炯炯地瞪着我。
“我做了一个梦!”老婆半怨半嗔地嘟囔。
周末,历来都是全家补觉的最佳时段,良宵大梦,寸金难买。
儿子一般都要冲击十二点大限,我怎么也得突破十点关口,而平素六点之前必须起床的老婆也尽量磨蹭到八点左右。
透过依稀的微光,我睡眼惺忪地问:鸡还没叫呢,什么梦啊?
“我梦见田媛的女儿是你的!”
“废话!田媛的女儿本来就是女的!”我不耐烦地回答。
“不是女的,是你的!”老婆恶狠狠地强调。
这问题有点严重。我的睡意吓醒了大半。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有点为难地辩解。
“不行,你必须解释!”老婆仍然不依不饶。
我愣怔了半晌,说:“你看啊,人家闺女比你儿子小一岁,也就是说,如果,假设,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你生儿子的时候我得出去搞活动是吧,那时候,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开玩笑,再说,人家那时候在上海,我在北京,怎么搞活动啊?”
“你怎么知道人家在上海?”老婆穷追不舍。
“我们同学聚会,她亲口告诉我的。”
“是不是只亲口、告诉了你一个啊?你是不是深思熟虑,早就准备好了这套借口了啊。”老婆在一旁有点幸灾乐祸地坏笑。
有点越抹越黑了。
我高悬免战牌,翻身蒙头睡去。再扯下去,我有口难辩,就要噩梦成真了。
我知道,只是梦由心生而已。
最近,我和老婆轮流看完了格非的《春尽江南》。由于小说题材现代,人物年龄相仿,生活内容接近,所以掩卷凝思,心情颇不平静。
小说结尾,女主人公因为肺癌自杀身亡了。
昨天看到一则人大网络新闻,一个法律系的博士生罹患癌症,需要肝移植,据说所有费用大约需要一百万,由于家境贫寒,老婆正在怀孕待产,于是向大家募集善款,目前已经筹措了二十多万。
上学期,那个小伙子为多挣点钱,业余时间还在我们学院代课,在班车上和食堂里时时凑过来和我拉家常扯闲话,他犹豫着毕业了是在北京发展,还是回老家陕西高就。
有的时候,我的想法也不免悲观。
我们每个人,最后连自己的生命都留不住,我们忙忙碌碌的,所为何来。
当夜深人静的某个瞬间,想到这些,你的心不免空荡荡地跳动一下,心神慌乱中用湿润的舌尖轻舔一下干涩的牙齿,它们竟像琴键一样起伏作声,潮起潮落。
人生如梦。生命是虚无的吗。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虚无,我们更需要坚守一些什么东西吧。
我瞄了一眼时间,才七点一刻,还可以再睡一阵子呢。
梦里,搂紧你的,是你的妻子,或是你的情人?还是你慈祥的老母亲。
常约瑟 (2014-12-08 02:26:29) |
珍惜我们拥有的每一天。 |
海云 (2014-12-08 14:34:44) |
呵呵,女人心,男人永难招架。 |
司马冰 (2014-12-08 14:42:00) |
浮生可以若梦,若把梦境当真兴师问罪可就麻烦大了,嘿嘿。 |
歌子菲 (2014-12-09 01:20:54) |
与大家共勉 |
歌子菲 (2014-12-09 01:22:51) |
在女人的学校里永远不会毕业 |
歌子菲 (2014-12-09 01:23:46) |
总算经受住了考验,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