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的飞机,凌晨三点多点就起来了,和同事Jack聚齐一起奔机场,因为来得早,机场人很少,安检门前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尽管这些年机场安检规矩越来越多,但我常出差,所以也习惯了。大包小包放在台子上,拿两个塑料盒,打开小包,拿出手提电脑放进盒里,还有一包瓶瓶罐罐,也放在电脑旁,里面有擦脸的,抹手的,刷牙的,漱口的,所有膏啊水的全是小包装,保证不超过三盎司。然后脱下大衣放进另一个盒子,再脱鞋,放在大衣旁,最后把这两个包及两个盒子一起推上进X光机的传送带。所有这些动作只能用一只半手完成,因为要省出两个指头夹着登机牌。看着我的行李一件件消失在X光机里,我舒了口气,向安检门走去,穿着丝袜的脚走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感觉冷飕飕的。
门里的黑人老头突然用手里的探棒指着我,大吼一声: “站住!”
我吓了一跳,停下脚步: “怎么啦?”
“把围巾摘下来!”
我连忙摘下围巾,那个放大衣的盒子还没有完全进入X光机,我把围巾扔了进去。那黑老头冲我摆了头,算是OK。我走向安检门,没想到在我通过安检门那一刹,报警器响了起来,我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黑老头示意我过去,他用探棒凑近我身上身下一通检查,裤兜腰带的位置重点扫了几次,什么也没发现。他探棒一指让我重过安检门,可那安检门上警报器又一次响起来。这次黑老头把检查重点放在我胸前,我心中不悦,也不敢有一丝表露。黑老头还是一无所获,便让我第三次过那安检门。看来如果找不到原因,我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我拼命地想: 以前出差从没出过差错, 这次有什么不同呢? 啊,头发! 今天要赶早,没时间弄头发,便用一个发卡把它别在脑后。发卡是塑料的,但里面的弹簧是金属的。我把发卡取下,在后面早等得不耐烦的Jack忙递过来一个塑料盒,我把发卡放了进去。再过安检门,还好,这回报警器没响。黑老头面无表情,闪到一边, 算是给我放行。
待我手忙脚乱收好了电脑及洗漱用品,穿上鞋和大衣,Jack已经通过了安检门。可一直坐在X光机后面那个胖女人来事了,她指着一个透明塑料包,问Jack: “这是你的?”
Jack点头称是。
“打开!”
Jack只好打开,胖女人从里面乱翻一气,拿出一管只剩下一点点的牙膏: “这个不行!”
Jack急了: “怎么不行,我每次出差都用这样的牙膏头,从没有过麻烦。”
那胖女人立时变了脸: “拿上你的所有东西,到这边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只好无可奈何地站在不远处等着。
Jack把他的大包小包,连同大衣皮鞋,一一搬到安检门侧面的一个大桌子上。那胖女人把那两个包翻了个底朝上,西装,内衣,洗漱用品,笔记本,所有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乱七八糟地堆在桌子上,连夹缝中的一枚硬币也不放过,自然什么可疑物品也没发现,胖女人不耐烦地一挥手: “走吧!”
Jack只好胡乱地把所有东西塞回包里,待他穿好鞋拖着行李向我走来时,他的脸已气得铁青。离安检门好远了,Jack才愤愤地骂道: “这帮保安, 全都跟本拉登是一伙的!”
我又气又好笑。这个Jack一向好脾气,又喜欢开玩笑,每次和他一起出差,他总是郑重其事地嘱咐我: “到了机场,可千万别跟我打招呼。你一冲我喊Hi Jack,别人肯定把咱们当截机犯给抓起来。”今天他可真是气坏了,想想他这话也不无道理,这些保安,原本生活在最底层,现在有了这点可怜的权利,不用白不用,管你是公司总裁,还是亿万富翁,一旦让他们看不顺眼,便千方百计给你找不痛快,谁对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可从没听说他们抓到过一个恐怖分子。本拉登想报复美国人的目的,这些保安早替他实现了。反恐反恐,我们所有人都被当做恐怖分子,一个发卡,一点牙膏都大惊小怪,真是草木皆兵。美国的这场反恐战是彻底地失败了。
予微 (2012-02-09 16:16:20) |
Hi Jack! HO, HO, HA, HA , THANK YOU! |
刘瑛依旧 (2012-02-09 23:39:23) |
“这些保安,原本生活在最底层,现在有了这点可怜的权利,不用白不用,管你是公司总裁,还是亿万富翁,一旦让他们看不顺眼,便千方百计给你找不痛快,”——这的确是一些机场安检人员的心态。 |
Piggy (2012-02-10 19:26:32) |
就是,俺也经常跟老公调侃机场的保安一个恐怖分子都没有抓到。估计恐怖分子来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因为他们熟悉逃跑路线!! |
henrysong (2012-02-10 21:47:48) |
让我想起历次被搜得经历,是啊,反恐反恐,越反越恐。宾拉登死了,可阴魂却仍然让人们生活在恐怖之中,这是宾厉害之处啊。 |
予微 (2012-02-10 22:17:00) |
政府机关,领事馆门口,好多的守门人都有这种德性。 |
桑妮 (2012-02-12 16:29:05) |
看来大家对这些保安都很反感,中国机场过安全门就没有这么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