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我那一面说出来,是否我就对人性有清楚的认识呢?恰恰相反,我不可能沉浸于这种状态中,假如这样,我跟那些自以为对人的自私有深刻认识的人一样,没有区别。我在我家庭的生活中即看到我心里的这一面,也看到另一面。我在这里要叙述的是这类方面的事情了。我相信对自己和家人关系的叙述能使我们对人性的理解起到有益的认识作用。从人的生活环境来看,自我们出生那刻起,我们就是和家打交道,处在襁褓中的我们,是要父母亲来抚养长大的。仅凭这点,我们的性格就会囿于家的环境里。可以说,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他的认识是先家而后外,母亲在这方面的作用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因为是她给了我们生命的同时,也是她在我们来到人世那一刻时,用她的乳汁来喂已来到人世而还在啼哭的我们。
我对母爱的叙述不会在这里详细,因为这是不用叙述的,我们已自知。但是否我们因自私而对父母产生的某种行为就与这不符呢?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有些也做过对父母而认为自己应感到内疚的事的人,有时会想不开而至使这件事始终会压在他的心灵上,时机成熟的话,不堪受此重负的心灵会变异;对这种人来说,他的后果我们就可想而知了。弗洛伊德在《梦的分析》里有过论述,他的观点是性,性从始至终贯穿于人的一生,只到人在肉体上死亡而才不会在这个人的意识里存在;他的观点是否是对的,我们不得可知了。我要引述的是这个精神病专家对精神病人的一些分析,他认为一些精神病人之所以得病,是因为他会对母亲产生性,当然这个人是在他的意识里产生这种念头;而这与我们道德一点都不相符的,不用说这类病人后来在心里上受到压抑,最后至使他在精神上出现问题。
一些精神病人之所以得病,是不是如他分析的这样呢?
我依然不去做分析。我还要说一点,对这我也不内行,也就因不了解而分析他了。不过从弗洛伊德的这点能让我借鉴一下,弗洛伊德所持的观点,是从人的意识里去做分析,而他认为性是人的本性,不受我们控制而会在我们意识里抑制不住会出现,这就是说,它的出现和现实不会是矛盾的。弗洛伊德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影响,与他的才华有关,还有一点是他揭示了我们内心的一个秘密,我们每个人在小时都有他说过的这种现象。我记得当读他这本著作时,看到他这种观点,我立即想到我也曾有过,某些儿时的念头并有过的行为因看到他的观点时在我的记忆里复活了。真的,弗洛伊德真的不愧为大师;在他那个时代,有他这种观点并有胆量敢于说出来,那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即然在我们意识里存在过,并有过这种行为,即使它与我们所持的观点不相符,不符合我们的道德观,我们也要正视它。事物的存在并不应我们不承认而有所改变,它依然会在那里,对付它我们只有去正视它并因此而认识它,这才是主要的。
我要说的是,我在家的生活中看到我自私的那面,当然我也会看到我对父母爱的那面。按照常规,一个物存在这种的正反面是不可能的,而我们应看到,这物不是别的,而是我们所说的灵魂。在这里我提到灵魂了,假如人确实不同于别的生命,可以说他不但具有肉体,还有他具有自己的灵魂,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的灵魂会有所意识活动。
从这两个方面划分人,使我们对人的理解也就更容易了。除了自然生长的变化,人在肉体上是不存在正反方面的。而灵魂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无形的,指的是我们感情方面的活动。我在这里说的感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自私也包括在其中。我在前面说了,自私是我们生命的底色,在灵魂这个概念里就更好能理解它了。应该说灵魂本来就是自私的,但因为它是无形的,由自私这个底色产生的爱与善良等也就与它相溶了,虽然在整个灵魂里它们是一个整体。
区别就在这里,我们认识不到这点,就对一个人身上因自私产生的贪婪以及由此产生的恶的行为而又与他身上表现出的善的一面会感到不能理解。凶手李磊杀自己的妹妹与父母,这是很残忍的,是他恶的一面;而他以前与家人的生活中,他一定也有因血缘产生的那种亲情,我对这不能去调查取证,但可以从他杀人后新闻报道上可以看出来。
在李磊自灭家门后,他一个朋友不相信凶手会是李磊,因为在这个朋友的眼里,这个李磊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孝顺的人,一个对父母孝顺的会做出刀刃父母的事情吗?不光是这个朋友,在旁人的眼里,他的家庭也是和睦的,这里的和睦不光指他和妻子俩人的关系,也包括他和父母的关系吧。
而偏偏凶手是李磊。
对这我们也不要感到奇怪。我在上面已分析了,人是自私的,当一个人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若认为眼前的某些事已和自己的个人利益挂上钩,那么他灵魂里的其他东西全部会给他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让路。这就是李磊要杀人的动机,这个动机只有是他家的那笔拆迁款了。在这个社会上,在我们的生活里,再没有比金钱这个东西对我们更有影响力了。不管我们是否认为鬼能通神这句话是否是真理,但无可否认的是我们在一生中受钱的影响是巨大的,可以说我们的利益完全与金钱挂钩;假如把别的利益与金钱划上符号,那么金钱就完全等同于我们的利益了。特别是面对那数额巨大的金钱,对我们的诱惑是相当大的,在这时世上有几个人面对它而不动心呢?假如人不是受法律与道德的约束,我们更是经不起这种诱惑,因它们的约束而使我们的灵魂受到一种钳制。而对于这种钳制我们大多数人心里都有数,而有的人还要去以身试法,这又是一个问题了,有的人存侥幸心里,以为会躲过为自己所做的事要承担的惩罚,还有些人以身试法的人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虽他有意识但意识是意识,严重的后果没有真正的落在他身上也就使他对这种惩罚不会有身有体会的感觉,经至他冒昧地去做他意识里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