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和长河对看了一下,长河就对芦花说:“大妹子,你病了,快先把这汤药喝了,快点好,我送你回家。”
“我没病阿牛哥,我是想你想的!”
长河见她病得不轻,拿起枕头放她后面,轻轻把她放靠起来,从秀月手里接过了汤匙。
“好的大妹子,咱先喝点东西啊,喝完了有力气了就找阿牛哥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药一勺一勺的往她嘴里送。
芦花那点力气,刚好就够她喝下那碗汤药。喝完最后一口,她那身子就歪斜着要倒下去。长河赶紧扶住她,让她躺好。
“我去拿床被子来给她盖,”长河对秀月说,“喝了药,出出汗,兴许就好了。”
他找来了一条旧被子,给芦花盖上;还嫌不够暖和,又拿出自己的棉袄,也一起盖了上去。。
把芦花照顾妥了,长河就出去推推车。他告诉秀月:“我跑一趟运些木料,很快就回来。让她睡吧,能睡就好。你也歇歇,别做什么,等我回来再说。”长河怕秀月行动不便弄出什么意外来。
“嗯,你去吧,我知道。”
长河才刚走不久,秀月的堂姐叫美玲的就来了。
美玲大秀月几个月,个头比秀月矮一些。身体丰满还不缺匀称。
“秀月,我给你和河哥带了几个罗卜糕来。”
“美玲姐,麻烦你了,老带这带那的。”秀月见了堂姐很高兴。
“河哥呢?”美玲在屋里东张西望。
“他进城搬木头去了。今天出去晚了,早上在路上救了一个人。”
“救了个人?谁?在哪儿?”
“那不,就在河阿哥的木工房里。”
美玲一听,掉头就往木工房去。进去一看,果然床上躺着个人,还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哎哟,秀月,她是谁呀?怎么躺河哥这儿啊?”
“嘘!”秀月压低了声音:“不认识,河阿哥今早在路上碰到的。看她昏倒在地上,河阿哥就把她抬家里来了,你看她多可怜哪!”
“可怜?不认识的女人就往家里抬,要是个不干净的女人,那可要吃亏的。谁知道她是怎么了,哎,河哥可别惹祸上身了!”美玲说。
“人命关天,哪有那么多事啊。”秀月说。
“秀月你不懂,我看还是早点把她给抬出去吧!”美玲说着就要去动芦花。
“啊呀使不得,等下河阿哥回来会着急的!”秀月喊了起来。
“哎,河哥心眼儿好,我也管不了。”美玲走出了木工房,“我走啦,河哥回来告诉他一声我来过了啊。”
“一定,美玲姐走好!”
晌午不到,长河就推着一车木头回来了。他把车停好,进来看看秀月,秀月正坐在他替她做的那大靠椅上。
见他回来了,秀月高兴的说:“河阿哥回来啦!我又熬了一锅药,就等着你回来给那妹子喝。”
长河冲她笑了笑:“你真闲不住,不是叫你别动。”
“老不动,不成死人了?再说,动一动,筋骨能强一点。”
长河到水缸里舀了瓢水洗洗手,盛了汤药,就走进木工房。秀月拄着拐杖,也跟了进去。
芦花躺在那里,额头上冒着许多汗,头发也是湿的,脸却没有刚来时那么苍白了。秀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高兴的说:“河阿哥,你真行,她没那么烫了!”
也许是秀月的声音大了些,芦花醒了过来。她看到秀月,和秀月身后的长河,紧张的一下坐了起来:“你,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别怕妹子,我们是好人家。他是我男人,你病了,昏倒在路边,是他把你救起来的。”
“我昏倒在路边?”芦花吃力的回想着到底自己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可不,要不是俺河阿哥救了你,要是碰上了坏人,那才危险呢!”
芦花端详了秀月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把眼睛转向长河。
“俺河阿哥还到山上去采药,给你熬药汤喝呢。这不,你好多了!”秀月又说。
芦花的眼睛在长河的脸上停了三四秒,眨都没眨一下。她想起了阿牛。阿牛的脸型是方方的;长河的脸型不一样。
“恩人……”她叫了一声。
长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要谢,得谢村里那个哑巴小子,是他先看到你的。”
“好人……”芦花又说了一句。
“这药,你把它喝了吧。等你再好些,我送你回家。”长河说着,就把碗递给芦花。
芦花伸出手来想接,双手颤得厉害,怎么也接不好。长河赶紧说:“大妹子先别动,我来帮你。”
长河坐了下来,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喂她。他看着芦花,她圆圆的脸上,两道蘸着汗水的长眉……看着她喝药的舒坦样,第一次从那脸上看到了活着的气息。
予微 (2014-01-05 01:52:49) |
我都不明白自己了,为什么读过,又追着跟读? |
梅子 (2014-01-05 06:19:15) |
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 |
虔谦 (2014-01-05 15:27:17) |
予微,我被你感动,你的二度跟读也让我非常的高兴、欣慰并受鼓舞。谢谢你,新年好! |
虔谦 (2014-01-05 15:27:46) |
你好敏锐。谢谢梅子跟读! |
林夕杰 (2014-01-06 13:04:25) |
问好虔谦,新年好 |
虔谦 (2014-01-06 14:30:18) |
谢谢夕杰,新年好! |
天地一弘 (2014-03-13 05:46:37) |
细细地读来,细细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