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在哪里?
1955年全国妇联当翻译出访欧洲,不期在莫斯科停了一天。既到莫斯科,团长当然要去红场看看。年轻的翻译说,我学的是英文,俄文不灵。团长看着不中用的书生,叹了口气:“年青青的,一点魄力也没有。我来给你当翻译。”已是初冬时分,莫斯科大街上八杆子打不着一个人,好容易过来个老头儿。团长大步走过去,用电影里日本鬼子说中文的洋腔怪调,退四声、去平仄、一字一顿地问“红——场——在——哪——里?”老头子一愣,显然被高亢的湖南腔、鬼子调的普通话给炸懵了,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团长。多半他在想,中国人到莫斯科,也就是看红场吧,嘴里叽哩咕噜,顺手一指。团长回头对姑娘说,看见了吧,他让咱们往那儿走。沿着那方向,果然找到红场。
实践是检验知识的标准,红场能找到,可见俺的俄语不赖。姑娘苦口婆心:俄语不是那么讲的,老头儿听不懂您。您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管怎么说也不管用,回到驻地团长立即召开大会,先把那姑娘讽刺挖苦个六透。接着信誓旦旦,要在走访几天期间学会各国语言。“只要认真学习电影‘平原游击队’日本小队长山本的腔调、根据各国口音,适当调节语音、语调,我问你,哪一国外语我不能说。”
好心的磕巴
七十年代长沙,周日清早我去汽车站搭车。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个长者等车。见我,放下手中的杂志,笑着点点头。湘女多情,湘爷热情,这样开始一天可真好。不一会儿来了个问路的年轻人,多半看我五大三粗,没一点儿长沙人的精致,便径直走向那老爷子问:“请-----问、问,岳麓-----------书院-----乘-----乘-----那趟车?”好容易把话说完,脖子已经憋得通红。老爷子一句话也没有,左转,接着看他的杂志。年轻人转到老爷子对面再问,这回磕巴得更厉害了。老头儿还是不说话,转向右边,还是看他的杂志。
去岳麓书院乘哪趟车,我不知道,一点儿忙也帮不上,看着干着急;心里也气那个磕巴:人家不理,就别问了呗。磕巴不行,又急又拧;不急不拧也不会磕巴。越磕巴越问、越问越磕巴。就是个哑巴你也能跟人比划呀,我打着哑语,气呼呼地说:“您要是不知道说一声,看把人家给急得。”老爷子一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脸憋得通红,指着我的鼻子的那本杂志一个劲儿地哆嗦:“我---------一---一张口,他-----还、还不-----说我在学----------学----------学他?”
别以为我在说长沙人坏话,长沙城里个个伶牙俐齿,总共就俩磕巴,那天全让我给碰上了。
司马冰 (2013-10-15 22:33:43) |
哈哈哈,真逗。 |
春阳 (2013-10-16 00:14:05) |
哈哈哈,有趣。 |
henrysong (2013-10-16 21:53:27) |
哈哈哈! |
费明 (2013-10-16 22:29:04) |
笑话和散文一样, 必须真实才会自然。全国妇联代表团团长出的笑话是真事儿,现在90+岁的老妇联戴怡芳女士可以作证。 |
费明 (2013-10-16 22:30:07) |
能把你说笑了。让我有了成就感,过两天再来上一段。 |
费明 (2013-10-16 22:32:13) |
笑话大都俗气,不知文轩的承受力,不那么高雅,保证可笑的笑话能在这儿说吗?不会让人拿棍子打吧? |
春阳 (2013-10-16 22:40:29) |
不太高雅的还是放弃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