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凭灵魂生育》中部•第21—22章

二十一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独自一人,思绪反而格外活跃,脑海里总是不停地翻腾着昨晚和旖旎的谈话内容,外遇的诱惑啦,外遇的谎言啦,外遇与道德的关系啦,诸如此类。自然地,就联想到了我的第二次外遇——我的渝儿,我的那个诱惑计划……

我记得,一返回东大,我就把本系编著的《文学概论》、《西方文学史》,还有我导师著的那本《法国文学:经典作家与著作》,寄给了王渝。这分别是三门专业课必考的重点参考教材。我采用了当时刚刚启用的最快速的通信方式——电子邮件,给她作辅导。幸好她是学计算机的,上网比较方便。王渝来信诉说,《文学概论》学起来很费劲,里面尽是些抽象的概念和理论,她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而我导师的那本书,专业性又太强,除了许多法国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之外,还有许多专业术语,特别是各文学流派的什么“主义”之类,让她不知所云。一度,她甚至产生了准备放弃的念头。她甚至说过,“算了,我还是考你的吧!”

当然,我不会让她放弃。如若让她放弃,就等于我放弃了她,这无论如何我是不愿接受的。所以,那个六月和七月上旬,我基本上没干自己的事,全职为她服务。到了七月中旬,我叫她来东海市一趟(当然不排除我那点儿私密的欲望)。一来熟悉一下东大的环境,见见我的导师,二来在东海市及近郊转转,轻松一下。这不,她果然答应了。

王渝到达的那天,我去火车站接她。我手持一大把百合迎接她。我现今认为,要是世界上有一种花儿能刻画渝儿的话,那就是百合了。除了“百合,你们中的一朵就足以代表天真”之外,它那清纯、淡雅、洁白而略带忧郁的一面,还有那桀骜不驯、孑然挺立的性格,那就是我活脱脱的渝儿。

我说把你接到我住的博士楼去吧?她撅了撅小嘴,“才不呢!我要去我姨妈家。她住在明霞路。”我只好听她的。她是我的天使。她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必须听她的!我当即确定了这样的信念。我们打的到了她姨妈家门口。“你……不去我姨妈家看看了?”(我暗自窃喜:她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再称“您”了。)还是不去的好。明天的什么时候,我再来接你去参观东大。我顺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白皮细嫩的纤手,独自返回宿舍。在车上我思忖,还是别让她姨妈知道的好,免得被人家视为老不正经的“老师”。

第二天午饭后,我正躺在床上,想她。电话铃声响了。“我已经到了学校大门口了……

来接我吧?”我以星驰般的速度赶到大门口。是她!素朴淡雅的小阳伞下,一张笑容可掬的白白的脸,上穿一件浅粉红色小翻领短袖汗衫,下着一条男孩子式的白色西式短裤,一条黑亮的窄边皮带,“好是向人柔弱处,玉纤时急绣裙腰。”她背一个黑色小旅行包,上面吊着一个小小的灰色考拉,一摆一摆的,可爱极了。我把她带到马路对面一个颇有浪漫意味的“大学生情侣酒吧”。要了两杯鲜榨菠罗汁,还给她单独要了一盒“哈根达斯”冰其淋。

非常的微妙!被我注意到了。当王渝一旦意识到我在盯着她看时,她那原本白皙的面颊,俄顷就泛起一抹绯红,并从面颊中心向外散开,不一会儿整个脸上便布满了红晕。这样的一个爱害羞的女孩儿,真让我爱怜!我跟她说起这些天“你的行程安排”。今天主要是休息,逛一下校园。明天我给你上课,上一整天,要把三门课程全部为你梳理一遍,晚上咱们和我导师一起吃饭。后天我带你游览市内景点和逛街。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要不,我们去普陀山玩一趟?“去普陀山?我……我没这个打算哩。还是……以后再去吧,好不好?”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既想去又有顾虑的矛盾心态。那就由着她去吧。

我们开始聊起考研的事情。她说开始以为考文学的研究生不难,但一进入状态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好在目前她的信心更足了。“多亏了余老师指点迷津,令我……感激不尽呢!”

我按我的既定方针开始诱导她。谁叫她是一个“保守”的女生呵!

“对你来说,考上研究生,仅仅是考上,并不能算是或者作为你的惟一目标。懂吗?纯粹是为了考上研究生,这算不了什么,压根儿就算不了什么!它充其量只是一个手段,而不是目的。认识到这一点,相当重要。”我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严肃地说。

“你说得好抽象哦,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目的、手段的。都是大道理哟。”她终于敢于直望着我了。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的问题,而是涉及你未来发展方向的大问题。”

“怎么个大法子的呀?”她俏皮地睁大了细长的眼睛。她那外眼角上修长纤细的线条哟,真让人迷醉!

“也就是说,纵然你考上了研究生……暂且我这样假设,你考上了,可这也并不意味着,你就能成为文学家。知道吗?文学家的诞生,可是有条件的喽。”我跟她打起了哑谜。

“那……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不具备成为文学家的条件?”

“凭我的直觉嘛……你还很差那么一点儿,真的很差。我不是说你掌握文学知识的条件差,而是说……”。

“你就直说嘛……”。她的面颊好像更红了点儿,一脸委曲的样子。

“成为文学家,特别是文学大师,首先需要天赋,因为文学是艺术,一门真正的艺术,而艺术不是凭努力、靠拼命——就像你现在复习、考研——就能搞出来的。”

“我的老师,这我知道。”她的眼眉倏地垂了下来。

“你未必真的知道。天赋,你晓得天赋又是怎么来的吗?”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这个东西应该神秘得很。”她显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薄薄的嘴唇嘬成一道褶儿,呷饮一口菠罗汁。

“文学史,还有文学大师的成长经历,已经向我们表明,文学天赋,说到底,来自爱的能力,来自爱情!你相信吗?”我终于亮出了今天谈话的那张底牌。

“我……没有认真想过。也许……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是必然!知道吗?文学天赋必然来自爱的能力。我近些年一直在论证这样一个主题:没有爱情,就没有文学!”我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啊……唷!你是不是说得也太绝对了?怎么能把文学完全归结于爱情呢?”她虽这般质疑,但未必是认真的。我看得出。

“一点儿也不绝对。这说明你对文学史,对文学大师还很不了解呐。文学家是天生的情种……他们不能不爱……他们不能不把这种爱见诸于艺术化的表达…… 他们——”。

“啊!你……你简直是在朗诵散文诗哟!”她情不自禁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知道美国作家亨利·米勒吧?他曾经在小说《北回归线》中直白地说,他对生活的全部要求,不外乎几本书、几场梦和几个女人。还有巴尔扎克,他爱的女人不计其数。”

“那是你们男作家。女作家嘛……就不一定了。”她仿佛在为自己验明正身。

“不对。你不是正在看杜拉斯吗?没准儿,我导师是要出杜拉斯的题目的,特别是《情人》。杜拉斯声称,写作,就是把生活艺术化;生活就是写作,写作就是生活。是这样说的吧?还有,她曾坦言……我导师的那本书上写得有呢。你再注意一下。她说,她一生从未退缩过的东西,就是艳遇……她喜欢爱情,她喜欢爱。”

“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成为文学家,就要多多地爱啰?”

“那还用说!要敢爱敢恨——当然,爱要更多一点儿,才能成为文学家。王渝,你跟老师说说,你……爱过几次了,或者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我……怎么说呢……我一次都没有爱过,更不用说……有男朋友了。”她面颊上的红晕又再次泛起,像一朵怒放的玫瑰。“不是我不想爱。我并不老派,更不保守。说实话,是没有看上。一直有几个男生在追我,可烦人啦!”

“爱,重在体验,重在感受!爱情,是一个尝试的过程。你没有尝试,你不敢去爱,当然就没爱过了。”我有一点讽喻的味道。

“谁不敢爱啦?看你……我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嘛。”

“那……你现在碰到了吗?”

……没有吧。嗯,还不敢说呢!”

我不好再为难她了,便转移了话题。约莫5点时分,我带她游览我们学校。我请她吃晚餐。当然是她喜欢的川菜啦。她可真是不怕辣哟——尽管辣得白白的脸上,红艳艳的一片……

 

二十二

 

旖旎获得全国性学术大会奖励的消息,很快就在文学院本科生中传开了。她们年级的指导员,还有主管学生工作的负责人,都知道了此事,并在院网页上、继之在学校教学部的页面上,均作了报道。她一时都快成为小学术明星了。我要她趁热打铁,在这篇大会提交论文的基础上,修改成一篇正规论文,在核心学术期刊上发表。同时,让她抓紧论证校本科生基金的申请。另外,我提醒她,可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一个短篇小说,其素材嘛,当然就是她自己的初恋啰。

从成都回来后,为了不至于我俩——主要是我自己——被爱情的火焰烧焦,我决意无论如何都要抑制我的情欲。我采取了三项抑制性措施——五十岁男人的爱情,“理性”的味道颇足哩:一是不再每天都到工作室来上班,改为每星期只有两天在学校,这样可以减少我俩在工作室见面的次数;二是坚持不接吻原则,也就是在工作室里克制情欲。我天生脆弱,一旦接上了吻,就再也没法控制往下一步走哪;三是将我原来那老掉牙的“富康”换成了“福特”。其秘密在于,福特汽车空间宽敞,特别是后座又长又宽,再加上它那棕黑色的窗玻璃能起到屏蔽作用,完全可以满足我们在上面缱绻一番的愿望。

“蜜月”之后,我对我和旖旎的爱情、特别是今后的走向,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我对她了解得更多,不仅是她的身体,更主要的是她的灵魂,她的欲望和追求。我知道,像旖旎这样的女孩儿,得到她的爱情容易,但守住难。至于能守住多久,我并没有把握。好在我已经发展到了我人生爱情的成熟期。心理学家讲人的“毕生发展”,大概是指人的整个一生,从童年、少年、青年、成年、老年,都要永不停歇地自我超越。但我以为,你的毕生发展是否成功,关键还是在于你的爱情。爱的能力的发展,才是人的真正意义上的毕生发展。

读者!我一边在反思现阶段我和旖旎的关系,一边又回到了过去我和渝儿的恋情上……

第二天九点,我在导师的工作室给王渝上课(我特意向导师要了钥匙)。这间工作室挺大的,中间有一个椭圆形的大桌,四周摆了十来把椅子,顶头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小白底写字板,导师平常就是在这里给弟子们上课的。

她坐在椭圆桌的另一头。今天,她的衣服没有穿得那么“密封”了,是那种裸露出肩头颈脖锁骨一带、白里子上点缀深蓝色小兰花的连衣裙。她那蓝盈盈的眼睛就那么柔波似的端详着你!开始,我怎么也进入不了角色。本来平时呢,若没有多少听众,我就很难把课讲好,更何况,当下这种诱人神志昏昏然的浓情氛围!我不断地自我暗示——你今天必须讲好,对她有真正的、实质性的帮助。要不然……

一天下来,我把三门课的基本线索、主要内容、概念框架、重点和难点等等,都作了我力所能及的讲解。主要是凭籍我多年的教学经验,再加上分析近些年考研的总体情况,给她一个全景式的展映。从她那时而兴奋时而沉静的表情中,从她那细长的眼睛中不时闪露出的满意神态中,甚至从她那偶尔直射过来的含情脉脉中,我相信,我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第三天,我带她游览了本市几处代表性的景点,在逛街过程中,我看中了适宜于她的一件连衣裙和一双高跟皮凉鞋,但被她婉转地打消了我给她买的念头。晚上碰巧在“东海音乐厅”遇上了英成中的钢琴独奏会,演奏结束时,她饶有兴致地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竟得到了钢琴家在她门票上的一个签名。啊!正是在她宝贝以的捧着签过名的门票,欢天喜地跑过来让我看的那一刹那,我灵敏的神经中枢微微地颤动了不知多少下:我爱上了她!

在送她返回姨妈家的出租车里,我一直在给自己鼓气,今晚,我一定要告诉她,我要把我爱她的那句话说出来!可当在那个街道的巷子口分别时,我还是退缩了,只好安慰自己:明天吧,等明天……

我本想让她乘飞机回重庆的好意(她还没坐过飞机呢),也没被她采纳。那天傍晚我送她到火车站。那时的火车慢得要命,她得坐两个晚上一个白天才能到。好在她进入剪票口的最后一刻,我终于喉音咯咯地吐出了我想表达的那句话。

整个暑假我待在家里,偷偷用电子邮件给她写情书。说起来,也全然算不上情书。因为每封信里,前面大部分都是谈文学,只是在最后,我实在克制不住,才免不了要赞美她几句,而且这些文字都经我反复修饰。有时,为搜寻一个最能刻画她的美,或表达出我最真挚情感的词,我会费好几天的功夫,可比我小说中主人公曾写的那些情书,美煞多了!至于我为她写的那些诗,都没有发给她。一来我怕致使她的情绪波动,影响备考;二来我只是想把我的真实感受记录下来,以后作为献给她的诗集出版。

王渝给我的回信,倒显得她是个理智型的女孩,以至于我当时就认为,她适合作一个文学评论家,而不适合当作家。譬如,下面就是我当年保存下来的她写给我的一封电子邮件(有删节):

 

老师:

……

我也想你…… 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挚的。我自己也能真切地体验到我对你的一丝丝情愫 …… 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请你原谅!),我不能爱你,我真的不能。怎么说呢,我不是不爱你,而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你懂我的意思吗?你知道我的痛苦吗?

是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那颗激情似火、滚烫炽烈的爱我之心。和你在一起,或者是此刻看着你的信,我有一种与别的男孩子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宛如这严酷的夏天沁着一淙淙溪流的凉意。你的绝世才华、你的健美壮硕的身躯、你讨女孩子欢心的动人言语和柔情……曾无数次地打动了我!冥冥之中,甚至还有天籁之音萦绕我的耳际:这个男人值得你爱,你就爱他吧!

可是,我们之间有一道天然屏障——你已经属于了别的女人。既然你已经为夫为父,我就不可能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时时在抱怨上苍的无情——为什么不让我和你早早相遇?为什么我比你晚出生二十年?既然我们如此心心相印,为何还有那么多的隔阻在我们之间?……

我妈最担心我了。我从小就乖巧伶俐,头脑简单,容易上当受骗,所以她给我启蒙教育的第一课——而且从小到大,几乎一直是警钟长鸣——就是:不要当“第三者”,已婚的男人是碰不得的!…… 上帝啊,真是天不遂母愿,我恰恰就喜欢上了你这样的“有主的”男人!让我怎么办?

……

崇拜你的渝

 

我终于明白了。王渝并不是不爱我,而是不敢爱!如何让她“敢”起来?其实,王渝的思虑,在我的女主人公那里,早就出现过(后来,我的第三部曲《肉体是纯真的》,也在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于是,为了不让她过于分心,不再过于在第三者问题上纠缠,故而在我的信中,便以轻描淡写或插科打诨的方式,用文学的例子,说明所谓“第三者”,在爱情中,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说白了,这是一个假问题!

我当时是怎样劝导她的呢?下面,我就把我那时的电子邮件(大约从七月下旬到年底,共五个月)综合一下,看看我是怎样跟她谈的。如果说有一个隐约主题的话,那就是:“爱情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这句话打上引号,只是表明,这是我现在才正式概括出来的。

……王渝呀,爱情,有其特定的功能哩。这个功能,就是为了幸福,或者为幸福而幸福!在这个意义上,爱情,就是作为毕生追求幸福的“过程”而出现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唉,可惜呀,幸福不好下定义。对啦,苏格拉底倒是给过一个定义。《会饮》(你注意:《西方文学史》卷子肯定会考的)中说,因为有了善的东西,幸福的人就是幸福的。我推测,“善的东西”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如果一个人拥有“善”即“美德”,那这个人就拥有幸福。我觉得苏格拉底的幸福,是指成功地实现、获得了自己希望实现和获得的东西;它不单单是一种纯粹的主观心理状态。幸福是客观的呢!

如果爱情是一个过程,那是因为,幸福——作为对人生意义的深层感悟——本身就是一个过程,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探寻、求索过程。没有哪一个人,能把今天当下此刻所体验到的幸福,说成是今生唯一的、以后再也没有的幸福了。我看呐,乔治·桑最懂这一点。她说过,活着,真令人陶醉! 爱,被爱,就是幸福!”要说嘛,乔治·桑的那些情人,倒并不咋的,都比她小喔,她就像个老母鸡,在呵护他们。她的那些情人们,比如说,于勒,懦弱懒惰;缪塞,任性放荡;肖邦,则嫉妒敏感、过分挑剔。可她总是在爱,并在这个过程中体验幸福的真谛。

要我说,爱情是过程,其实质意义在于,你对因爱情而激发的幸福体验本身,就是你所要的一切!此外,你再不希冀任何别的东西;任何超出幸福体验本身而欲求的别的东西,都不再是爱情本身……

我还觉得(颇有点得意哟!),也许有的文学大师在这个问题上,倒没有我想得那么通,或说得那么清楚。我的意思是,说爱情不是结果,并不等于说:爱情没有结果。可在文学史上,持“爱情没有结果”的人,还真不少呐,例如杜拉斯。在她的《情人》、《琴声如诉》等小说中,怪怪的,几乎所有的爱情,都是没有结果的;如果说有“结果”的话,那就只存在一种结果——死亡。所有的爱情,都逃不脱与死亡的干系。杜拉斯的观点,真的过激了哟。

实际上,“不是”结果与“没有”结果,应该是两回事(杜拉斯没想通哩)。当我说,爱情不是结果时,这是从爱情的性质上说的;如果硬要与“结果”挂钩的话,那么,对幸福的体验过程本身,就是结果——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结果”呢?我的王渝啊!你要想好了。难道你嫁给了他,有了一纸婚约,你的爱情才算有了结果吗?难道你从身体上拥有了他,你就得到了爱情的结果吗?…… 聪明的你呀,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实际上是毫无结果的!

要说呢,主张“爱情没有结果”人,会导致对爱情的恐惧。当爱情来到身边时,会无意识地拒绝爱情。不是吗?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喜欢上了一个有妻子的成熟男人。但要是你相信,这样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那你就永远不敢爱他。如果是这样,我的王渝啊!那你就终生失去了一次感受幸福的爱情之旅哦……

善良的读者啊!我的这番言论,大概是因为长时间在她心头上袅袅萦绕,后来居然产生了神奇般的效果。即便是今天我回顾起来,我也恨不得给大自然再叩几个响头!你们可能已经猜着了:我的渝儿,终于敢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