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蒲公英的审美价值则是在文章发表后,读者通过评论而补充我的不足。有个台湾朋友说, 融融,仔细观察蒲公英那带毛的种子所撑起的圆球,你不觉得那种浑圆真的是上帝的杰作?可不是吗?我坐在草地上,对着空心的圆球左看右看,就像在看杂技团人叠人的惊险表演。一阵清风拂面吹过,圆球摇摆了一下,却没有散架。各就各位,上下左右,配合默契,丝丝入扣,简直天衣无缝。如此轻盈的对称与衔接,再好的工程师恐怕也设计不出来。只有当种子成熟时,他们才扬起翅膀,各奔东西。蒲公英的种子藏在丝丝白絮之中,要用放大镜才看得清。然而,就是这粒尘埃,包含了繁殖绿叶和根须的基因,同时还储存了一代接一代茸茸毛球的程序设计。如此巧夺天工的神奇过程,怎能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美国诗人Kilmer说:“Poems are made by fools like me,but only God can make a tree。”(“诗,象我这样的愚人就能赋,但只有上帝能创造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