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2012年9月10日
她哭累了,合上眼睛,好像一只受了伤的羔羊,渐渐睡去。
她的呼吸还是那么急促,肩膀时不时地抽搐。微启的双唇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几次,我想去舔她的唇,殷红的双唇在哭泣中变得干燥欲裂。我想舔她的眼睛和满脸的泪水,帮她把脸舔干净。但是,我不忍心吵醒她。
我一动不动痴痴迷迷地看着她。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被泪水粘在脸上,我伸手去把它们捞出来。没想到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竟然把她弄醒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霍”地坐起来。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说:“你躺着,我去端杯水。”她抿着嘴笑了。
“丹卉,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把杯子递给她。 她撒娇似地朝我瞟了一眼,咕咕咕喝完,然后撅起嘴巴说:“你到哪里去了呀,让我好找。”
“你到哪里去了呀?让我好等。”
她不吭声,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说:“我在门外面等你呀,什么地方也没有去。”
“饿了吧。”她叹了口气,“把你饿坏了,真不应该。”
丹卉拢了拢头发,转移话题,拉着我的手从客厅向餐室走去。一场暴风骤雨就这样过去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猜不出她的心思,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悲痛欲绝是因为找不到我。我想问她刚才从后门走出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妹妹?今晚她出去干什么?但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把话咽了下去。我走到那堵玻璃墙边,伸出手,轻轻地敲了几下,声音咚咚响,确实与普通的墙壁不一样。 “有人吗?”我问。她说:“只有我们俩。”
心里有一股力,就在她说只有我们俩的时候突然迅速膨胀。好像潮水决堤,无法扼制。我朝外间的沙发瞥了一眼,眼前浮现她脱得精光、想和我玩两性游戏的镜头。我想在这里把丹卉解决了征服了。
丹卉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有一碟凉拌海蜇皮、一碗水笋煮肉、一碟盐水花生、两杯茉莉花茶。她的眼睛还没有从悲戚中走出来,却亮着跳动的火苗。我的心狂奔乱跳,想用我的舌头去安抚那迷人的眼睛、滋润那干燥的红唇。
烈火咀嚼我的神经,兽性正在体内觉醒。我曾与不少女人有过鱼水之夜,都是借酒助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饥饿疯狂,我甚至想到了死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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