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美国的遗书(四十七)
《侨报》2012年8月14日
融融
“过年以后,你来一次好吗?”
“好,报社有什么重大变动?你要我回总社来吗?”
他说都不是。他要我亲自去一次医院,向艾玛求证,她的病因与凯文有关系。说完,他赶紧改口,说是作为明年的新社长,希望我去医院看看艾玛,同时与她交接班。
我说:“你为什么不让凯文当社长呢?”
“这是过去的计划,被我枪毙了。”
约翰正好在旁边,自从那次吃饭以后,他一字不提我们没有谈完的话题,不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是,疯狂地工作,华人社区的报道几乎被他包了。他能说的中文单词也多了起来。除了“谢谢”、“不客气”,还有“你好”、“再见”、“吃饭”、“很好”等等。
我说:“老板请我去看望艾玛,她住在医院里。”
“你准备去吗?”
“去就去吧,他那么坚持,我有什么办法。”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我把转椅拉到他身旁说:“约翰,最近你写很多报道,辛苦了。亏得你帮忙,否则我得累死。”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地说:“没事,我喜欢写报道。”
“是不是案子办得差不多了?”
“什么案子?”
“呵呵,”我笑着说,“你们寻找的那个投资人,找到了吗?”
“什么投资人?”
“哦,没这回事吗?也许是我记错了。你看我,事情一多就张冠李戴,真没出息。”
约翰说:“你总是出其不意地抛出诱饵,让我上钩,我领教了。”
我们俩同时大笑起来,各怀鬼胎。心里想,迟迟不肯露面的女主角应该和我摊牌了。果然,当天晚上,丹卉来了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迷人和亲切,听得我迫不及待,只想见到她,一分钟也不能等。
“去哪里?”我直截了当地问。
“老地方。”她说得很轻,好像怕人听见,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该穿什么衣服呢?用哪一种香水?要不要系领带?手忙脚乱,把壁橱里的衣服和裤子拿了一件又一件,堆得满床都是,还是拿不定主意。
天黑以后到茉莉花酒吧,老远就闻到了茉莉花香。丹卉在门口等我,那身白色的织锦旗袍就像鱼鳞似地光芒闪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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