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副刊,2012年8月9日
约翰来了,坐在我的对面。他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嘴里呼出白白的热气。他坐下,不说话,等着我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
“呵呵。”我说,“茉莉花酒吧的小姐全部换了。”
“你去了?什么时候?”约翰问。
“怎么会惹上了移民局?”
他有点吃惊,脸部毫无表情。台子中央有装盐和胡椒的两个玻璃小瓶,他拿到自己面前,一个一个举起来,对着窗口的亮光看了看,摇了摇,再放回原处。他一定在寻找我的逻辑,一旦发现破绽,就把我的结论推翻。
招待员过来问我们要什么茶?
“茉莉花茶。”我脱口而出。
“有人向移民局报告。”约翰说。
“谁?找到了吗?”
“还用找吗?”
“丹卉消息真灵啊。”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
“难道是计谋?”
“不是计谋。但是,看过姑娘照册的人非常有限。”
“那么说,是他?”
“你说还有谁?”
“还有就是我啊。”
约翰笑了。
女招待送饮料来的时候,约翰说了句中文“谢谢”,还用食指在桌上点了几下,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我问:“你向谁学的?”
“保密。”他眯着眼睛说。
我说:“你一开口就是保密。除了丹卉还有谁?”
“不是丹卉。”
“她的妹妹?”
“她有妹妹吗?你一定搞错了。中国女孩子的脸,我们看起来都一样。”
我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灵机一动,答道:“是的,很容易搞错。”
他大笑两声,很快收住笑容,表情严峻,一字一吐地说:“请记住,只有丹卉,没有妹妹。”
OK。我答应了,心里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但这不是我今天找他的目的。我想了解他们要破的是什么案子?
“艾玛说,凯文被害死了。你知道吗?”
他正在咀嚼一块牛肉。我注视着他的脸部表情,以为他会像我听到消息时一样吃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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