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美国的遗书(三十一)

来自美国的遗书(三十一)

凯文眉头紧皱,坐立不安。约翰穿着白大褂,与丹卉妹妹躲在密室里……

  回公寓的路上,到处都是落叶,好像一场彩色的大雪。经过凉亭时,只见几片凋零的黄叶在枯藤上簌簌发抖。风景如画的花园,昔日被绿叶掩盖的断枝败叶,如今一览无遗,好像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被剥光了衣裳。丹卉——难道她真的成了凯文的俘虏?这篇报道怎么说都比第一篇重要,为什么没有给我来个电话或者寄封电子邮件?

  我给她带来多少生意啊!她的花店和酒吧,原来只有华人顾客,现在整个地区都知道了,给她收留的那些没有身份的姑娘,多一些选择余地,同时,也让那个他们正在寻找的富人浮出水面。茉莉花酒吧必须名震四方,必须打造高级娱乐的品牌,凭她的聪明不会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舞池里轰隆隆,掌声雷动。狡猾的白兔与色狼共舞,丹卉喜好挑逗男人,凯文不会轻易放过她。那间密室,如果他们单独相处……天啊,我简直不敢往下想。越不敢想,越驱不散,越是失望。我劝自己,她一定是忙坏了,忙得接应不暇,把你忘掉了。我知道这不是丹卉的为人。再说,无论怎么忙,也挤得出几分钟给我来个电话吧。按照常规,我应该下班后去茉莉花酒吧,丹卉很可能以为我们晚上能见面。我就是不去,我为她尽心尽力,再主动就变得画蛇添足了。

  我到厨房里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草草吃了,吃出一身汗。汗水让我清醒。我的思绪转向另一个方向。也许她和我一样,尽量表示低调,压抑着心中的感情?如果我们是客来客去的朋友关系,怎么会突然断了联系?我们跳舞时,她的身体贴着我。我在密室里抱住她的肩膀,她毫无反抗。要不是凯文接走她,再喝一杯酒,我们之间便是水到渠成,甘心情愿地进入爆发点。

  我把床边柜上的电话放到枕头边,抱着它早早上床。电话是我的安慰,也给我希望。我盼望着半夜里,她打电话过来,说一声“我要做你的姐姐”,或者抱怨说“我忙死了,对不起啊”。我把脸贴在电话上,好像她就在那面,好像她就在我的旁边。(未完,待续)






天地一弘 (2012-07-23 15:35:21)

等待,是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