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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金山看《天鹅湖》

昨晚我们和朋友Carol度过了快乐时光，一起观看了旧金山芭蕾舞团的《天鹅湖》。这是我第二次看全场，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在北京看北京芭蕾舞团的《天鹅湖》。这个家喻户晓的节目，是芭蕾世界的经典。它有感人的故事、优美的舞蹈、绝妙的音乐。柴可夫斯基不仅用音乐语言把天鹅的优雅、湖面微波粼粼的场景“描写”得栩栩如生，也把人类心灵的美丑、情感的善恶表现得淋漓尽致。诗一样的音乐、梦一样的舞蹈, 让人迷恋、让人沉醉！
 
尽管这场的女主角不是我们华人的骄傲、拥有完美身材的谭元元，而是身高只有1.52米的俄裔演员Maria Kochetkova。在芭蕾世界里，瘦长的胳膊、长腿、长脖子和略小的脑袋被视为挑选演员的基本前提，而Maria的天分从13岁起就禁锢在娇小玲珑的身躯里。曾经有人对她摇头、替她惋惜，不知道中国家长在这种情况下是否会说服女儿“另谋出路”。对芭蕾的热爱让Maria坚持下来，最终她以高超的技能和艺术表现力闪耀在欧美的舞台上。许多观众不知道Maria的身高，“因为舞台具有欺骗性”（电影更是如此）。观众也不在乎Maria的身高，她就是台上最美的天鹅，她的每一个举手抬足，每一次跳跃旋转，都让人看得如醉如痴。不记得谁说过，上帝给你一个身躯，你要创造出最好的作品。Maria做到了，在芭蕾世界里，矮小的她创造了一个巨星。
 
昨天的演出开始前，我们观看了对演员的现场采访。接受采访的是下周三出演《天鹅湖》女主角、加拿大出生的华裔演员Frances Chung。我喜欢她的优雅大气。她说主角有好几个轮换，不用每场都演，而那些非主角演员最辛苦，每场必出，她更敬佩那些演员。她说她的coach非常好，在许多细节上给予“无微不至”的指导，因为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表现力，以为做得很到位了，结果不是那么回事，coach告诉她头再侧一点、下巴再低一点、手心再转一点，衔接的步伐再流畅一点， 点点滴滴的细节使演员在观众眼前“飘逸”。真希望女儿在练滑冰时带她去看这样的演出，听世界级演员现身说法。
 
有人问Frances Chung想跳到什么时候 （多少岁），她说跳到身体不能承受疼痛为止。这个“疼痛”一词精准地表现了芭蕾演员的付出。台上一分钟，何止是台下十年功，是十年痛！只是这种痛被坚强的意志掩盖了，观众看到的是优雅、轻盈和力量与速度。
 
可惜演出时不能照相， 想了解Maria Kochetkova 和 Frances Chung的朋友可以上网搜索，网上有许多照片和录像。
 
（写于2017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