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答应了﹐纪复古便把他引到后堂主人房中﹐道︰“少主﹐你是叶家主人﹐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野草四下打量﹐房中窗明几净﹐布置得淡雅有致﹐显是花了不少心思。野草心中欢喜﹐梳洗一番﹐便往叶丛碧旧日的书房中﹐书房布置一切依旧﹐巨大石案上﹐安放了叶丛碧及夫人夏侯氏以及叶家祖先的牌位﹐野草上香祷告一番﹐然后便再往前厅。
芮德彰道︰“草儿﹐这些天﹐我和你柳伯伯商议过了﹐往日你父亲的仙草堂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现今你要重开仙草堂﹐江湖上人一定前来祝贺﹐我们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召开一个武林大会﹐由柳伯伯出面﹐连同少林﹑武当等各大派﹐推举盟主﹐共灭黑煞。”
野草听得﹐恭声道︰“师父和柳伯伯既已商定﹐定必有周详的计划﹐不知分派徒儿做什么？”
柳晓风道︰“我们想借贤侄新居落成之喜﹐召集江湖同道﹐推举盟主。此事由少林﹑武当主持。贤侄以为如何？”
野草道︰“如此甚好。小侄任凭柳伯伯驱使﹐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闻尚仁道︰“不须你做什么﹐你只须给我们几个老头子出谋划策便可。”
芮德彰道︰“你只管祭祖﹑归宗﹑新居落成典礼等事﹐其余的﹐由你柳伯伯主持就行了。”
野草应了声“是”﹐正欲说什么﹐突听远远有人叫道︰“草……哥……哥……”
野草向芮德彰﹑闻尚仁﹑柳晓风﹑柳絮﹑竺芝等人笑道︰“一定是莲丫头到了。”转身向大门走去﹐只见人影一闪﹐二人撞了个满怀。野草被来人撞了个踉跄﹐定睛一看﹐不是青莲是谁？只见她穿了件白花蓝布棉袄﹐脖子上围了条红色围巾﹐一张俏脸冻得通红。
青莲一见是野草﹐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道︰“草哥哥﹐真是你呀！可想坏我了。”一眼瞥见野草身后的柳絮﹑竺芝﹐便撇下野草﹐奔向柳絮和竺芝﹐嚷道︰“絮姐姐﹑灵芝姐姐想坏小妹了。”
正闹着﹐门外一人道︰“五弟﹐我们都来看你了。”
野草闻声看去﹐只见西门梅轩﹑孟凡﹑马如龙﹑唱戈四兄弟﹐漱玉宫的茹芷兰﹑薛冰清﹑江若慧﹑梅雪影﹑卫婵娟﹐华山派的师重道﹑白先﹑弓玄﹑师刚﹑师柔﹐还有清虛道姑蔺以素﹑惠杏雨﹐少林的不听等人站在门外。
芮德彰﹑闻尚仁﹑柳晓风听得门前喧哗﹐急迎出来﹐各各叙礼﹐都到厅上坐地。青莲领了二个女子到野草跟前道︰“翠姑﹑红娘﹐这位便是叶公子﹐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安身了﹐可好？”
那翠姑﹑红娘正是当日青莲﹑芷兰和纪复古救回的二个女子﹐后来安置在潼关﹐这次青莲等人专门绕道潼关﹐把她二人接来。
纪复古一见大喜道︰“翠姑﹑红娘﹐你二人来的正好﹐少主新居落成﹐正缺人手﹐这些天都快把我忙坏了。你们正好来帮我一把。”
野草早听青莲说过救翠姑﹑红娘一事﹐便对二人道︰“两位姑娘﹐就委屈你们在舍下安顿了﹐帮着古叔料理家务如何？”又指着惠杏雨道︰“这位道长当日千里追杀那两个坏人﹐欲把你们救出火坑﹐虽然没有追到﹐却也把那两个家伙追急了﹐才遇到古叔等人把你们救了。”
翠姑﹑红娘二人向惠杏雨双双拜倒﹐口道︰“道长高义﹐奴婢铭记在心！”
惠杏雨一把扶起﹐道︰“两位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就安心在这里帮纪管家料理仙草堂吧。”
翠姑﹑红娘二人大喜﹐一则今后有了安身之处﹐二则遇上仁善之主。当下跪下谢了﹐便随纪复古去安顿不提。
众人在厅上闲话﹐薛冰清向柳晓风等人说起与黑煞交手之事﹐正说到精彩处﹐突然听得一声佛号响起﹐就如在耳边一般﹐那份功力﹐当今世上﹐罕有其匹。只听那声音道︰“阿弥陀佛！少林不闻﹑不语﹐拜会仙草堂主叶少侠。”
青莲大喜道︰“是不语师父来了。”娇躯一闪﹐早不见人影了。
少林方丈在武林中身份何等尊崇？今专门前来贺喜﹐可见是极之看重野草了。野草一马当先﹐奔出大厅﹐柳晓风﹑芮德彰等人纷纷出门来﹐却不见一人﹐直迎至刻着“济世”二字的巨石前﹐才看到少林方丈不闻和不语﹐带着二十多个少林僧人﹐立在道旁相候。青莲站在不语跟前﹐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
柳晓风抢前一步︰“柳晓风见过少林掌门。”
不闻坦然受了礼﹐然后恭身施礼道︰“少林门下弟子不闻﹑不语拜见柳大侠。”按辈份﹐柳晓风与空如大师平辈论交。因此不闻﹑不语要比柳晓风低了一辈﹐故而要以私人身份向柳晓风行晚辈之礼。
众人纷纷趋前见礼﹐正扰攘间﹐只听一声“无量寿佛”﹐山道上走来十数位身穿道袍的的道士﹐为首三人﹐身着杏黃道袍﹐手持尘拂﹐个个气定神闲。
柳晓风越众向前施礼道︰“柳晓风见过武当掌教真人。”
为首那黃袍道士趋前数步﹐稽首道︰“武当第四代弟子知客﹑伐木﹑制香﹐拜见柳大侠！”
众人在山道上又一阵寒喧。都迎到厅上坐了﹐纪复古带着翠姑﹑红娘忙里忙外﹐逐一安排房间﹐安顿贵宾。
不觉天色渐晚﹐外面北风凛冽﹐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吃罢晚饭﹐众人便在厅上议事。芮德彰因是仙草堂主人的师父﹐自然成了议事的主持者。只听他清清嗓子道︰“各位﹐小徒这次认祖归宗﹐重建仙草堂﹐得到各位高贤到贺﹐贫道不胜感激！二十年多前﹐叶神医一家被害﹐贫道兄弟及柳大侠猜测﹐可能与黑煞有关。近日﹐黑煞活动频繁﹐已成死灰复燃之势﹐其实力更胜往昔﹐数月前竟然大举攻击漱玉宫﹐就是一个明证。”
薛冰清道︰“不错﹐本宫数月前便受到黑煞的追杀﹐几乎灭门﹐幸赖草公子及华山派﹑清虚道长等一众江湖大侠及时援手﹐本宫才免去一劫。”
芷兰道︰“以黑煞当日情形看﹐只是出动了很少一部分人﹐便让本门死伤惨重﹐连历代祖师所创的根基都丟了﹐可见其实力确实非同小可。”
白先插话道︰“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身手着实了得。”
弓玄也道︰“而且训练有素﹐悍不畏死。”
柳晓风道︰“各位﹐有鉴于此﹐老杇经与少林﹑武当及芮老弟﹑闻老弟等商议﹐意欲于草贤侄新居落成之吉日﹐召开一个武林大会﹐推举盟主﹐共剿黑煞！”
不闻道︰“阿弥陀佛！三十多年前﹐先师空如大师随柳大侠一起围剿黑煞﹐今日﹐柳大侠义旗再举﹐少林上下﹐唯柳大侠之命是从。”
知客道人道︰“无量寿佛！不闻大师所说有理﹐武当愿以柳大侠马首是瞻。”
师重道道︰“灭魔卫道﹐乃我辈份內之事。华山派但凭柳大侠驱使。”
柳晓风呵呵笑道︰“各位对老杇厚望﹐老杇深表谢意。然而﹐老杇老矣﹐不如推举年青一辈的如何？”
闻尚仁道︰“盟主之位﹐必须在江湖上极具威信﹑地位尊崇者方可居之﹐登高一呼﹐天下景从。当今武林﹐能当此者﹐非柳大侠不可。”
薛冰清道︰“正是！柳大侠仁义著于四海﹐乃盟主之当然人选﹐漱玉宫愿做马前之卒。”
不闻宣声佛号﹐突然对野草道︰“叶少侠有何高见？”
众人齐齐望向野草﹐以少林一派之尊﹐居然问道于一个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后辈﹐其中必有道理。
野草站起身﹐向少林﹑武当等抱拳为礼﹐开口道︰“晚辈虽江湖末学﹐然而除魔卫道﹐不敢落于人后。”
此言一出﹐洞庭四杰﹑白先﹑弓玄﹑青莲﹑柳絮等年青人轰然叫好﹐大声附和。
野草接着道︰“黑煞组织庞大而严谨﹐柳伯伯曾介绍﹐黑煞除金﹑木﹑水﹑火﹑土五大坛分主杀戮﹑机关﹑情报﹑训练﹑囚禁等之外﹐又另设风﹑云﹑雷﹑电四使者﹐分管消息﹑扩充﹑暗杀﹑驰援。黑煞令主有此等组织机构﹐一声令下﹐如臂使指﹐因此﹐其势越来越大。”
众人听得不停点头。野草接着道︰“我等欲除黑煞﹐除确立盟主之外也须相应成立对应的机构﹐才可与之匹敌。如若不然﹐众人如乌合之众﹐不能令行禁止﹐则剿灭黑煞便成空言了。”
知客道人听罢﹐大为佩服﹐问道︰“叶少侠所言极是﹐然则如何才能如少侠所言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野草望望师父和柳晓风。柳晓风道︰“贤侄但说无妨。”
野草道︰“我们不妨设立正﹑副盟主﹐副盟主由年青一辈的担当﹐以全柳伯伯提携后辈之美意。”
柳晓风击节道︰“贤侄这个提议甚好。”
野草又道︰“盟主之下﹐设立长老会﹐协助盟主指挥﹑协调武林各派﹐并替盟主出谋划策。再按全国之地理位置不同﹐分成东﹑南﹑西﹑北﹑中五大属会﹐把区內武林各派纳入这五大属会之中﹐一派有难各派驰援；各属会首领由本区推举。长老会之下﹐设立五旗令主﹐分立五旗︰红旗为驰援各地；黑旗为侦察各方；白旗为袭击；青旗为消息传令；黃旗为钱粮救助。盟主及长老会由武林大会推举﹐五旗令主由盟主及长老会考核委任；五旗旗主又由五旗令主考核委任……”
野草一口气把武林大会的组织机构说出﹐条理清晰﹐安排合理﹐厅中诸人﹐心悦诚服。
不闻道︰“阿弥陀佛﹐叶少侠胸有成竹﹐武林之幸也！老衲没有异议。”
知客道人叹道︰“叶少侠大名﹐贫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少林﹑武当两大派都已表示赞同野草建议﹐其余人等就更没异议了。芮德彰道︰“后天便是吉日﹐各路人马也该到了。草儿﹐你只管祭祖之事﹐其余的就不必操心了。”
野草应道︰“有劳师父﹑师叔替徒儿打点了。”
各人自回房中歇息﹐一宿无话。夜间紧刮一阵北风﹐那雪便下得漫山遍野都白了。平明起来﹐只见天台山上﹐玉树琼花﹐银妆素裹。青莲生长南方桂境﹐何曾见过如此雪景？喜的拉了柳絮﹑竺芝﹑芷兰﹑师柔﹑梅雪影﹑卫婵娟等人﹐到雪地里玩雪去了。
野草一早向师父﹑师叔请了安﹐又向不闻﹑知客道人﹑师重道﹑薛冰清等人问了安﹐这才到大厅之上﹐与纪复古商议道︰“古叔﹐这武林大会必定有许多人参加﹐现今正值隆冬﹐不适合露营﹐而我们的房子大小加起来也只是四﹑五十间﹐不敷应付﹐如何是好？”
戴千古道︰“少主﹐你忘了山下悅善客栈还有二﹑三十间客房哩。”
野草道︰“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够的﹐不若先将诊症的大厅及药房腾出来﹐另外﹐我搬到先父的书房中住﹐我那房子便让师父﹑师叔及柳伯伯﹑絮儿住了。西厢房给兰姑娘﹑莲丫头﹑清虚师叔和竺芝﹑薛宫主﹑梅雪影﹑江总管﹑卫姑娘等人住了﹐东厢房给少林和武当的贵客住了……”
戴千古道︰“少主﹐房间都在其次﹐棉絮和取暖之物却是不够用。”
主仆二人正商议间﹐突听门外有人道︰“好宅院﹑好景致！吾等正好讨碗酒吃！”
另一个声音道︰“老弟﹐你问淸楚了没有？”
先前的声音道︰“吾兄放心﹐山上別无人家﹐此处定是故人之华居也！”
稍停﹐那人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请贤主人赐见！”
野草听得声音谂熟﹐连忙和纪复古迎出门来﹐只见风雪中站着两人﹐一人脸色微黃﹐戴书生巾﹐穿一领青花白底袍﹐外披紫色披风﹐正是庐山脚下认识的曲直；一人年约四旬开外﹐戴武士巾﹐外披布氅﹐脸容清癯﹐双目精光四射。野草抱拳道︰“甚风把两位兄台吹到寒舍了？有失远迎﹐请两位兄台恕罪。”
曲直笑道︰“这不﹐当然乃西北风也。”一抱拳道︰“草兄不必客气﹐我们乃不速之客﹐唐突之处﹐还请海涵。”一顿又道︰“这位是京师衙门的赫连出岫总捕头。”
野草道︰“莫非是无案不破﹐人称神目的赫连老英雄？”
赫连抱拳道︰“正是小人。久仰草公子大名﹐今日识荊﹐三生有幸。”
曲直道︰“草兄﹐雪中赏景叙旧﹐不若围炉把盏言欢。”
野草呵呵笑道︰“你看﹐小弟只管说话﹐真是失礼了。”转头对纪复古道︰“古叔﹐快去备酒菜來。”拱手一让﹐便把曲直﹑赫连出岫二人迎至客厅上坐了。翠姑奉上香茗。曲直道︰“自庐山一別﹐己有两年多矣﹐不想草兄现在飞黃腾达﹐已是名动江湖了。”
野草困惑地道︰“名动江湖？此话怎讲？”
曲直道︰“草兄一战杀湖怪﹐再战而退黑煞﹐救漱玉宫于末路﹐早在江湖上传为美谈﹐吾等得与草兄为友﹐实是俱有荣焉。”
野草道︰“虽有此事﹐却无其功﹐二位兄台別开小弟玩笑。”
赫连道︰“草兄﹐并非玩笑﹐日前曾接內线密报﹐黑煞令主有严令﹐如无十分之必要﹐禁止所有人等与草兄正面冲突。我兄弟二人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因此前来向草兄通报一声﹐也不枉与草兄相识一场。”
野草闻言﹐避席施礼道︰“小弟多谢二位兄台厚爱﹐同道之谊山高水长。”
说话间﹐红娘来请道︰“酒席已备好。”野草请曲直﹑赫连出岫內堂饮宴。那曲直﹑赫连出岫乃公门中人﹐江湖上人多不喜与之交往。因此野草没请大伙出来相见﹐只是和纪复古主仆二人相陪。
酒过三巡﹐野草道︰“曲兄﹑赫连兄﹐二位身系使命﹐不知可打听到什么消息？如若方便﹐可向小弟透露一二？”
赫连道︰“草兄乃皇上身边红人﹐官拜太子少保﹐御赐公爵﹐就是说也无妨。”
曲直道︰“其实也无什么﹐只是有一件事透着古怪。”
“哦？”野草望着曲直﹐等着他的下文。只见曲直﹑赫连出岫对视了一会﹐曲直压低声音道︰“我们发现京中大臣﹐有人暗与黑煞来往。”
“可知是谁？”
“还不知道﹐据內线密报﹐京中有人向黑煞首脑提供情报﹐就其价值看﹐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得到的朝廷机密﹐因此小弟二人怀疑京中大臣有人与黑煞暗中消息。”
“有何证据吗”
“没有。”曲直﹑赫连出岫二人齐道。
野草突然道︰“小弟有一件物事﹐想请二位兄台慧目一观。”
赫连道︰“是何物事？”
曲直自负地道︰“草兄﹐世上古怪的物事吾等兄弟见之多矣﹐快快请出宝物﹐待吾一暏为快也！”
野草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面牌子来。那牌子长六厘﹑宽五厘多﹑厚仅七毫﹐通体发黃﹐质地竟是象牙所制。一面刻着两条睚眦(传说中龙的第二子﹐嗜杀喜斗﹐常饰于兵器上)，张牙怒目相向﹐两嘴之间钻一小孔﹐以明黃丝线绾着。两条睚眦的身子便绘成龙纹﹐饰于牌子的周边﹐其尾相连﹐精细之极。只见正面刻着“锦衣卫指挥使张旺”字样﹐背面刻着“北镇抚司”字样。
赫连一见﹐道︰“草兄此物如何得来？”
曲直道︰“此物事上面写得分明﹐草兄还看不明白？”
野草道︰“曲兄﹐此物上字体﹐小弟倒是认得的﹐只是它是在一死去二十年的黑衣人身上搜得﹐这就令人费解了。”
曲直乐道︰“草兄是想吾等暗查此死去二十多年的人？”
野草笑而不答。赫连道︰“曲老弟﹐如果此人真的已死﹐又如何查？”
野草道︰“曲兄﹑赫连兄﹐假设这死者便是牌子的主人﹐那么他为何要作黑煞的打扮？他到底是锦衣卫在黑煞的臥底还是黑煞在朝中的眼线呢？如果死者不是牌子的主人﹐那么﹐牌子的主人是生是死？”
曲直道︰“草兄言之有理﹐只是北镇抚司乃由皇上直接掌管﹐与刑部无关﹐要打探此事﹐实是万难。”
“曲兄﹐小弟只是想知道﹐此人现在还活着否？”
赫连道︰“好！此事就包在我们身上！”
“什么事包在你们身上呀？”只听一女子笑道。
野草﹑曲直﹑赫连出岫和纪复古向门口看去﹐正是青莲﹑柳絮等人玩雪回来﹐听红娘﹑翠姑说﹐野草正在內堂与人饮宴﹐便嚷着要喝几杯暖暖身子才进门﹐正好听得赫连说“包在我们身上”。
柳絮和梅雪影都是见过曲直的﹐梅雪影便接口道︰“什么事包在你们身上？现在隆冬季节﹐你二位不是要包仙草堂生火御寒之物吧？”
曲直﹑赫连出岫二人起身见礼﹐曲直道︰“原来是梅姑娘﹐令师可好？”
梅雪影道︰“托曲大神捕洪福﹐家师甚好！不知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赫连道︰“特来贺喜草兄新居落成﹐顺便讨杯酒喝。”
梅雪影嘴一撇﹐道︰“这么有闲心喝酒？那山东武威镖局﹑襄阳霸王鞭项家﹑南昌虎头帮的案子都破了吗？”说的是野草等人初次相聚在九江城中﹐曲直所提及的几件血案﹐难得梅雪影还记得这么清楚。
曲直嗯了几声﹐“这…这…这…”﹐叹了口气道︰“难！简直就是无头公案！”
赫连摇头道︰“手法干净利落﹐查了这么久﹐毫无头绪。”梅雪影语含讥笑道︰“如果容易﹐还要两位大神捕干什么？”正欲大大地奚落一番﹐突见门外一人手中拿着一封信﹐跌跌撞撞地跑来﹐口中叫道︰“纪总管﹑公子爷！”
正是︰天寒思柴薪﹐便有送炭人。毕竟那人欲说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 杭州阿立 (2016-06-25 14:5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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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大赞! 看得有味，等的心急 |
| 野草 (2016-06-25 16:1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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