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风道︰“去寻你没见过面的师姐去。”
柳絮知道自己有一个师姐﹐自己还没入门就己失踪﹐义父很少提起过。一提便很伤心。因此﹐这十多年来﹐柳絮从来也不主动问这个师姐的事。
柳絮父女收拾妥当﹐牵了二匹马﹐往南而行。在路不止一日﹐柳晓风只往深山大泽中探访人物﹐往往寻着了故人﹐就住上三五日﹐又或十天半月不等。不时理论一些拳脚﹐说些掌故﹐说得最多的﹐就是当年剿灭黑煞的事﹐也谈起一些人物。柳絮在旁﹐听得悠然神往。
看看在外行走也快半年了﹐柳晓风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柳絮年轻﹐什么都好奇得很﹐跟着义父身边﹐认识了不少隐世高人。
这日﹐父女二人来到武鸣县界。这武鸣是僮人聚居之地﹐境內山清水秀﹐风景极美﹐柳晓风和柳絮父女二人贪看风景﹐错过了宿头。柳晓风餐风露宿惯了﹐倒不觉如何﹐只是看到柳絮一个女孩子家﹐在野外露宿总是不好。二人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坐下休息﹐柳絮递过一块干粮﹐道︰“义父﹐先吃块干粮吧﹐吃饱了再赶一程路﹐看看有没有农家可以借宿一宵。”
柳晓风接过干粮道︰“好！不过吃了几天干粮﹐口中淡得没味了﹐好久沒吃絮儿做的菜了。”
柳絮道︰“义父﹐明天前面市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絮儿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柳晓风笑道︰“好！”哈哈一笑又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一人了。”
柳絮笑道︰“义父莫非又想到有什么老伙计在这附近隐居？”
柳晓风道︰“是呀﹐我这位好友是个僮人﹐叫做萧火刀﹐住在香山河畔﹐起凤山下﹐使得一手好僮刀！今年怕有有七十多了﹐义父也有十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作古没有。走﹐干粮不吃了﹐我们去找他！”
二人目标既定﹐收拾了行李﹐趁着天色将黑未黑﹐施展轻功﹐往东就走。百多里地﹐不久就到了。那起凤山屹立香山河畔﹐双峰拔地而起，并峙于平畴之间，俨然如凤起飞﹐其山不高﹐不过数十丈﹐山脚下﹐依着葱葱郁郁的林木﹐耸立着一栋吊脚木楼。楼中隐约透出灯光。柳晓风来到吊脚楼前﹐朗声道︰“萧兄﹐故人柳晓风前来拜会！”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答。
柳晓风又提高声调道︰“萧兄﹐故人柳晓风前来拜会！”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有人应答﹐柳晓风又再连喊了二次﹐同样是没人回答。柳絮道︰“义父﹐真奇怪﹐明明里面有灯火﹐怎地就没人应答？萧前辈是不是出去了？”
柳晓风心中疑团大作﹐道︰“別管他了﹐顾不得失礼了。没人接我们﹐我们自己进去。”说完﹐当先就往楼上走去。
走上七﹑八个楼级﹐到得楼上﹐木门虚掩﹐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凌乱之象。柳晓风心中一紧﹐低声道︰“不好！怕是发生了变故﹐絮儿小心戒备！”
二人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杂物橫七竖八地散落各处﹐似是有人打斗过。火塘上却还烤着一只野兔﹐火炭还在一明一灭地闪着。柳晓风纵身跃上楼顶﹐凝神细听﹐却听得山顶上隐约有兵器撞击之声﹐便以传音入密之法向柳絮道︰“絮儿﹐跟义父来。”说完﹐一長身﹐往山顶掠去。
柳晓风父女到得山顶﹐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七﹑八条人影在山顶上。他二人找了块岩石藏好身形﹐张眼往那人群中望去﹐只见六﹑七个壮汉﹐一式紧身夜行衣打扮﹐头上蒙着黑巾﹐只露两只眼睛在外。团团围着一个老者﹐那老者身穿对襟上衣，纽扣以布结之。胸前缝一小兜，近腹部又有两个大兜，下身穿着短而宽大的裤子，缠了绑腿；头扎绣花头巾------一身僮人打扮。
那黑衣人只围着那老者﹐却不发动攻击。却听那老者道︰“想要老夫为虎作伥﹐做梦！老夫唯死而己！”
却听为首一个黑衣人道︰“嘿嘿﹐姓萧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既然出马﹐就由不得你不从！”
“你待如何？”
“本座生擒你回去﹐你再向我们令主强嘴不迟！”
“哈哈……”老者不怒反笑﹐道︰“生擒老夫？你先问问老夫手中刀答不答应！”
那黑衣人冷啍一声﹐一挥手︰“捉活的！”那六个黑衣人便各占方位﹐不使兵刃﹐一齐动手﹐显然真个要生擒老者。
老者苦斗一夜﹐力气不加﹐此时再被围攻﹐哪里讨得了好？长叹一声︰“想不到老夫毕命于此！”话毕！倒转刀背﹐便欲往颈上便抺去！却听一人道︰“萧兄！使不得！小弟来也！”话落﹐只见两个人飘落斗场﹐正是柳晓风父女。
那老者正是萧火刀﹐一见故友突然现身相救﹐心中大喜！道︰“老弟来得正好！”说完﹐舞动那把僮刀﹐虎虎风生。
柳晓风一指那为首黑衣人道︰“小弟打发这个为首的﹐絮儿﹐你照看着萧兄﹐打发那些小喽啰。”
柳絮应声好﹐便走到萧火刀身边低声道︰“萧伯伯﹐对方使的是阵法﹐稍有不慎便中其圈套﹐请随侄女破阵。”
萧火刀道︰“管它什么鸟阵？老夫杀光了这撮鸟﹐看他们还能摆什么阵？”说完挥刀直入﹐柳絮此时无暇多说﹐只好跟着萧火刀﹐杀入阵去。
那黑衣人喝道︰“把那姓萧的和那女娃儿杀了！”
众黑衣人应声“是！”立时拔出兵刃﹐对萧火刀和柳絮狠砍狠杀起来。
却说柳晓风单单对着那黑衣人﹐道︰“阁下什么人！在黑煞中位司何职？”
那黑衣人冷笑道︰“阁下又是何人﹐你有何资格知闻本座司职！”
柳晓风哈哈大笑道︰“老夫柳晓风！”
那黑衣人一听柳晓风大名﹐心中一震﹐瞬间恢复平静道︰“哦？阁下就三十年前﹐纠集江湖同道﹐灭我黑煞的柳晓风？”
“正是老夫！”
“好！本座今天有机会向阁下讨教几招﹐幸何如之！”
“先通姓名！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本座厚土坛坛主土厚！”
柳晓风道︰“好！老夫先让你三招﹐免得日后江湖道上说老夫以大欺小！”
那土厚道声好﹐更不打话﹐挥掌便攻向柳晓风﹐一连三招﹐使得是沉稳老辣﹐毫无破绽。柳晓风道︰“好！果然有些道理。”竖掌当胸﹐居然摆了一个少林长拳的起手式。土厚大惑不解﹐一时楞在当地。
柳晓风道︰“看掌！”一掌轻飘飘拍来﹐使的居然已是武当的推手了。土厚连使几个身法﹐方才勉强避开柳晓风这一掌﹐心中大为佩服﹐打点起精神﹐凝神对敌。
却说萧火刀被对方围攻一晚﹐自己差点羞辱而死﹐此时有老友助阵﹐豪气顿生﹐那理会得柳絮小姑娘的劝告？因此上一味猛冲猛杀﹐多少次如非柳絮用野草所教步法﹐挠乱敌阵﹐萧火刀恐怕早己橫尸当场了。
斗到分处﹐柳絮叫道︰“萧伯伯﹐快随我来！”说完﹐脚踵一旋﹐往朱雀位转去﹐手中长剑直刺南方方位的黑衣人。那萧火刀却不听﹐猛地向玄位冲去﹐刀劈北方方位的黑衣人﹐说时迟那时快﹐西方的黑衣人长刀一架﹐东边的黑衣人长刀如闪电一般直入萧火刀空门﹐去他肋下一刀刺入﹐萧火刀大叫一声﹐扑地倒了。柳絮此时才转出阵外﹐一见萧火刀危急﹐欲救不及﹐徒呼奈何。
柳晓风听得萧火刀惨叫﹐心中一懔﹐叫道︰“萧兄！”那土厚一见柳晓风分心﹐立时大举进击﹐柳晓风心痛好友负伤﹐又牵挂柳絮安危﹐心中大急﹐猛然向土厚推出一掌﹐那土厚也不闪避﹐迎着柳晓风来掌﹐也一掌拍出﹐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土厚顺着柳晓风掌风飘出三四丈远﹐只一滞﹐又复揉身直扑柳晓风。
柳晓风与那土厚对了一掌﹐感到掌心好象被蚊虫叮了一口一样﹐也不见痛痒﹐又接了土厚二招﹐那手臂竟然不听使唤﹐心知不好！柳晓风一掌逼退土厚﹐往自己手掌上一看﹐只见一个针眼大小的地方如桃花般殷红妖艳。
柳晓风怒道︰“贼子！你这桃花红从何得來！”
土厚冷笑道︰“将死之人﹐还问这么多干什么？”然后森然道︰“把这二人围起来！格杀勿论！”然后自己却负起手来﹐站在旁边作壁上观。
柳絮听得义父中毒﹐心中大急！仗着野草所教步法﹐死命冲过来﹐却好那黑衣人也把阵法打开 ﹐把柳晓风也裹将进阵中。
柳晓风知道今日凶险万分﹐弄不好连义女也要陪着自己死于非命。柳晓风运气把那毒逼住﹐深吸一口气﹐很平静地道︰“絮儿﹐今日义父就教你怎么杀贼！”
“好！”柳絮应道﹐与柳晓风背靠背地站好。柳晓风以传音入密之术对柳絮道︰“絮儿﹐等会义父缠住对方﹐你瞅空转出阵去﹐立即往武当﹐不得回头。”
柳絮道︰“义父﹐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杀退敌人的﹐草教这法子灵验的很！”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己展开阵法﹐柳晓风父女无暇说话﹐只得打点精神迎敌。
那柳絮熟习阵法﹐带着义父左穿右插﹐父女二人配合﹐兀是攻多守少﹐土厚见状﹐双手一错加入战团。
柳晓风道声来得好！左手一招如封似闭﹐封住土厚招式﹐右手一招长虹贯日﹐直击兑位上的黑衣人﹐引得乾﹑坤两位上的黑衣人挥刀来救﹐柳絮一见机会来了﹐双足一旋﹐转到那黑衣人身后﹐一招激流穿石-----正是飞云剑法中绝招﹐立杀乾位的黑衣人于剑下。乾位一空﹐阵法即乱。柳絮那哪容得对方补位？回剑一引﹐招演流云飞瀑﹐早把坎位上的黑衣人杀了。柳晓风大喜﹐回身一招风雷激荡﹐双拳齐出﹐打在震位和巽位黑衣人身上﹐但听得骨头碎裂之声﹐那两个黑衣人飞出丈多远﹐摔在岩石上﹐一命呜呼了。
柳晓风这一拳使了八成功力﹐引得毒气上攻﹐气喘吁吁﹐一交坐倒地上。土厚一看大喜﹐飞身扑前﹐一招力劈华山﹐直向柳晓风天灵盖击去。
柳晓风大喝一声﹐一招霸王举鼎﹐向上一推﹐只听“呯”的一声大响﹐只见那土厚如断线的风筝﹐直摔下山去；柳晓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柳絮瞥见义父重伤倒地﹐心中大急﹐叫道︰“义父……”手中长剑幻起无数光影﹐连使“走珠溅玉”﹑“云涌绝壁”两招﹐把那两个黑衣人逼退丈余﹐冲到柳晓风身边﹐一把抱起柳晓风就走。
那柳絮毕竟是个女孩﹐走了约一柱香功夫﹐內力不继﹐看看身后没了追兵﹐找了一处僻静之处﹐放下柳晓风﹐细心察看﹐只见柳晓风脸上现出一点点殷红之色﹐十分诡异﹐想起刚才义父向土厚喝问什么红﹐想必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于是扶柳晓风坐好﹐一掌贴上柳晓风命门穴﹐运起本门內功心法﹐助柳晓风推血过宫﹐助他却毒疗伤。良久﹐听得柳晓风声如蚊蚋地道︰“絮儿……水……”
柳絮一听﹐知义父醒转﹐心中甚喜﹐收功起身﹐道︰“义父﹐你在此少待﹐絮儿去寻水给你喝。”扶柳晓风倚石坐了﹐便飞也似地去寻水去了。
桂境水源甚丰﹐不多时﹐柳絮便寻着一条小溪﹐自己先喝了几口溪水﹐寻思︰没有盛水的器皿﹐怎生才能取水回去？眼光扫过溪边一丛竹子﹐心中喜道︰“这不是有了么？”砍下一棵粗大竹子﹐取了两节﹐做成竹筒﹐打了满满两竹筒水﹐欢欢喜喜地回到柳晓风身边。
柳晓风喝了几口水﹐精神略振﹐对柳絮道︰“絮儿﹐找一处隐蔽清静之处﹐义父要运功逼毒疗伤﹐不能受外物所扰……”
柳絮点头道︰“好﹐义父你歇着別说话。”
于是背起柳晓风﹐寻到一个山头上﹐有一石洞﹐宽可容身﹐又能遮风避雨。一连三日﹐柳晓风坐在石洞中﹐运功疗伤抗毒﹐柳絮便在旁护法。
只是那桃花红之毒﹐剧毒无比﹐柳晓风中毒之后﹐又强运真气与土厚拼內力﹐毒已入肺腑之间﹐欲去不能了。柳晓风运功数日﹐真气时聚时散﹐心知回天乏术﹐大限将至。这晚上﹐柳晓风对柳絮道︰“絮儿……义父中毒…太﹑太﹑太深﹐无﹑无药可救……恐怕﹑恐怕……”
柳絮哭道︰“义父﹐不会的……絮儿这就背你回武当去……”
柳晓风摇头止道︰“絮儿……傻孩子﹐义父大……大限将至……至﹐就不要再﹑再﹑去武当了﹐你就弹……弹几曲给义父……听﹑听﹑听吧。”
柳絮含泪点头﹐调好琴弦﹐弹了起来。谁知这一弹﹐倒是把救兵弹出来了。
柳絮一口气说到这里﹐众人听得出了神。青莲突然道︰“怎地那黑煞里面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连柳大侠都着了他的道儿。”
芷兰道︰“妹妹﹐你不知道﹐这厉害的还不止一两个呢。要不当年柳大侠联合各大派及江湖同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聚而歼之。谁知百密一疏﹐竟然还是有漏网之鱼﹐以致死灰复燃。”
孟凡向柳絮问道︰“柳姑娘﹐柳大侠是否己有什么计策对付黑煞？”
柳絮摇摇头﹐道︰“义父没提什么计策﹐不过就四处寻访当年一些知情人物。”
正说着﹐纪复古突然道︰“少主﹐快来！柳大侠醒来了。”
众人一听﹐呼的一声﹐全围了过去。柳晓风睁开双眼﹐目中无神﹐有气无力地叫道︰“絮儿……”
柳絮抓着柳晓风的手道︰“义父﹐絮儿在这里呢。”
野草一搭柳晓风脉象﹐道︰“你看我﹐都把这事忘了。古叔﹐柳大侠这是饿了﹐烦请你去把干粮弄成面糊糊﹐给柳大侠吃点。”纪复古应了声好﹐自去操持。
柳晓风游目四顾﹐全是不认识的脸孔﹐道︰“絮儿﹐这是在哪里？他们是谁？”
柳絮指着野草道︰“义父﹐这就是絮儿跟你说的野草﹐如非他想出这破阵之法﹐前几天﹐我们就死在那黑煞的阵法之中了。”停了一会又道︰“是草以自己之血﹐给你解毒﹐把你救回来的。”
柳晓风一听﹐欠起身子道︰“草少侠活命之恩﹐老杇铭感五內。”说着就要向野草行礼﹐野草连忙按住道︰“前辈不必客气﹐且请安心养伤﹐不可劳动身体。”
柳絮突然想起一事﹐奇道“咦？小草﹐你的血怎么就可以解毒？”
野草苦笑道︰“我也不知。”
青莲道︰“絮姐姐﹐你不知道﹐草哥哥跟唐僧一样﹐浑身都是宝﹐说不定吃他一块肉也能长生不老呢。”
野草瞪了她一眼﹐青莲一吐舌头﹐不敢吭声了。此时纪复古用半截竹筒做成碗﹐捧了一竹筒面糊糊过来﹐让柳晓风吃了。
柳晓风吃完﹐精神大振﹐向众人抱拳道︰“哈！老杇大难不死﹐全托众位之福！老杇这厢有礼了！”
众人连忙还礼。纪复古道︰“柳大侠﹐你不认识我了？”
纪复古因脸上受伤﹐面容变化颇大﹐柳晓风端详了良久﹐还是搖搖了头道︰“这位老弟是……？”
纪复古道︰“我是纪复古﹐神医叶先生的管家呀！”
柳晓风一听﹐跳将起来﹐一把抓住纪复古道︰“什么？你是纪管家？你真是纪管家？叶先生孩儿叶昱在哪？”
纪复古一把拉过野草道︰“柳大侠﹐我家少主就在是他！我也是今晚才相认的哩！”
柳晓风一边端详野草﹐一边道︰“嗯﹐是有点叶先生的影子﹐不过象叶夫人多些。”又道︰“怎地今晚才相认？”
纪复古长叹一声道︰“柳大侠﹐如非机缘巧合﹐我也认不出来呢。”于是便从当日与杀手激战﹐自己夫人失散﹐自己死里逃生﹐然后又天涯寻访少主的事拣重要的说了﹐直说到今晚之事。
柳晓风听罢﹐感慨地道︰“纪管家﹐叶先生泉下有知﹐不知怎样感激你才是。”
纪复古道︰“小人身受叶先生厚恩﹐就是万死也无以报答。”
经柳晓风这么一说﹐野草身份再无怀疑﹐野草拜倒地上道︰“小侄拜见柳伯伯。”
柳晓风呵呵笑到︰“快起来﹐快起来！原以为今晚就去见泉下老友去了﹐谁知阎王不收﹐还见到故人之子！真是大喜事呀！”
柳絮一听﹐笑靥如花﹐道︰“草﹐恭喜你找回自己身世﹐这回可以认祖归宗了。”
野草此时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是喜是悲。但听柳晓风喃喃地道︰“苦妹儿﹐你这下就可以放心了。”
青莲道︰“好也！我们就快些下山﹐去草哥哥家里﹐重整门墙﹐再振声威。”
野草道︰“不行﹐柳伯伯余毒未清﹐重伤未愈﹐不宜劳动。我们还得在这山上住几天﹐等柳伯伯伤好了再走不迟！”
孟凡道︰“五弟所说有理。明天一早我们便分头伐木﹑割草﹐搭上二间大的草屋﹐如何？”
众人齐声道好﹐看看天色将明﹐便都各自打坐歇息。等到天色大明﹐众人便动身﹐伐木的伐木﹐割草的割草﹐到黃昏時分﹐早己盖好两间草屋。柳晓风吃了野草秘制的解毒药物﹐自己又运功一日﹐余毒大部己清﹐精神好了很多﹐晚上﹐大伙儿围着火堆﹐谈天说地起来。柳絮道︰“草﹐你就说说﹐你的血怎地可以解毒？”
野草一脸无奈地道︰“我真个不知﹐只知上次被兰姐姐咬了我一口﹐就解了天芋之毒。因此才知道﹐我的血可以解毒。”于是便把当日青莲救他们的事说了。
柳絮道︰“哦﹐原来如此。”
芷兰道︰“柳大侠﹐不如你把黑煞的事给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知己知彼！”
柳晓风道︰“好！今晚就说一说这个黑煞！”
正是︰才离阎王殿﹐却说鬼判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予微 (2016-06-19 07:38: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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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野草，是株灵草，有神奇功效！ |
| 野草 (2016-06-19 12:45: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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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微 (2016-06-22 05:38: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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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向往ing......口水泡了键盘。 |
| 野草 (2016-06-22 07:3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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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予微﹐家门前草坪割点草﹐先解解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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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予微是否也吃点草？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