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冯翔的《汉阳门花园》是今年1月份:
小时候的民主路冇得那多人,外地人为了看大桥才来到汉阳门。汉阳门的轮渡可以坐船去汉口,汉阳门的花园,属于我们这些住家的人。
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过路的看风景,住家的卖清茶。
现在的民主路每天都人挨人,外地人去了户部巷就来到汉阳门。车子多,人也多,满街放的流行歌,只有汉阳门的花园,还属于我们这些人。
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过路的看风景,住家的卖清茶。
十年冇回家,天天都想家家,家家也每天在等到我。哪一天能回家,铫子煨的藕汤,总是留给我一大碗,吃了饭就在花园里头,等她的外孙伢。
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过路的看风景,住家的卖清茶……
当一个老男人用地道的武汉话,清声吟唱起他心中的民主路、汉阳门,想起爱他的家家,还有冬天的腊梅花,夏天的石榴花……一瞬间所有关于武汉的前尘往事扑面而来,那一句“铫子煨的藕汤”怎能不唤起每一个武汉人的思乡情?在不知不觉中,我已被这首歌深深感染,放下手中的一切,坐下来反复聆听。
近日,想着给父亲寄些朋友送的好茶,可家里的老房子已在去年拆迁完毕,父亲暂居弟弟的新房。家的地址,一时之间让我陷入沉思。
前几年,和先生开车回武汉,居然找不到回家的路。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已让我心生惶恐。而现在,关于我成长记忆中所有家的信息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消失殆尽,有种割裂般的伤痛浮现。
十二岁考入市里的中学,每个周末坐二毛钱的公交车可以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然后,还要步行约一小时才能到家。因为父亲单位选建的这个家属基地实在是离城区太远了,小小的我在黑黑的夜里曾经走得直掉眼泪,而现在这条路早已扩建成四通八达的高新道路,以至完全想像不出以前的荒凉。
学校生活,让我熟悉了武昌的主要道路。学校周边的大东门、小东门、粮道街、胭脂路、阅马场,是学生生活的活动半径。而家和学校沿途的关山、鲁巷、广埠屯、街道口、中南路,千家街、火车站更是了如指掌。大学时,对汉口更加熟悉,无论是从汉阳门的轮渡坐船去汉口,还是从火车站转车到船空路,那些记忆都深刻在心。
楚天金报说“每天不一样”的武汉,即便是身处其中的人,都能感受到它的日新月异,更别提那些远离家乡再度归来的游子了。冯翔用轻言细语的武汉话吟唱城市的时光,有一种来自音乐的感动,叫老男人开口醉,如陈年的酒,唱出的是别样的时光滋味。
今夜,我又沉醉在这首《汉阳门花园》里,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anmy (2016-05-06 06:46:04) |
武汉我曾在一个冬天出差呆过十天,记得霖霖冬雨下了九天半。去逛过汉正街,步行跨过长江大桥,在雨中华师校园漫步。现在记忆已经是很迷离了。武汉原来是Amoy家乡啊。 |
Amoy (2016-05-06 07:17:34) |
是啊,武汉是故乡,回不去的远方。 |
杭州阿立 (2016-05-06 14:10:55) |
武汉以前好像也出差去过,却无印象了。原来是Amoy故乡。 |
捷润 (2016-05-09 06:51:19) |
梦里故乡今不再,长叹归来亦客身。 |
南来客 (2016-05-09 11:00:50) |
回故园也有客身之叹。 |
Amoy (2016-05-11 04:13:42) |
武汉一直想中部崛起,近些年更是出了一个满城挖的市长大人,每次回去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
Amoy (2016-05-11 04:14:18) |
感同身受! |
Amoy (2016-05-11 04:15:22) |
是啊,一切都随时光在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