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家庭动物园

走过家庭动物园

文、图/春山如笑


周末吃过早餐, 收拾完毕,趁外面天气好, 和先生一起散步去。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到有只小鹿在我家的草坪上吃草。小鹿通常随母亲觅食,它大概刚脱离母亲的监护,独自出来探险。它看到我并不惊慌,站在那里望着我,让我任意拍照。当它断定我不会对它造成威胁后,便低下头继续吃它的草,看来它把我家院子当成自个家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如洗的碧蓝天,白云缭绕,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拂面,让人有一种身处初春的错觉。路边的雪松、冷杉和铁杉褪尽枯黄的老叶后,显得更加的苍劲挺拔,葱翠欲滴;沿途绿油油的草坪,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刚爬上那道唯一的陡坡,就听到珍珠鸡(guinea fowl)歇斯底里的鸣叫声,其实,我们离那家养著许多动物的家庭动物园还有一段路。


奇怪的是我们到了那里,铁栅栏里只有鸸(emu),不见羊驼(Alpaca)、山羊和小驴。我有些好奇,走到栅栏边向里面张望。我在那里驻足不久,一只黑山羊便兴冲冲地从远处朝我奔来,它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一瞬间,两只羊驼、两头小驴和一群珍珠鸡也尾随而来,难道他们认识我?可我已有好久没来这边散步了。


羊驼们看到我的相机,便止步不前,站在原地观望。珍珠鸡们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一只羊驼烦了,它驱赶着珍珠鸡,好像警告:“安静点,再吵就不客气了。”珍珠鸡们毫不示弱,它们一边躲避著羊驼的追逐,一边叽叽喳喳叫着。羊驼黔驴技穷,只好随他们去了。


羊驼性情温和,喜欢群居,常被用来保护羊等小牲畜。它们毛茸茸的软盘脸上有双少女般天真无邪的眼睛,外加它们修长的脖子,腼腆咧嘴笑姿,使其成为有蹄类世界的宠儿。羊驼的毛可制成精细的纤维,是高档的羊毛替代品。因而,羊驼毛纺织品在国际市场上很走俏,不少美国家庭开始在庭院里养殖羊驼。


珍珠鸡来自非洲,又称珠鸡或几内亚鸟,属鸡类。因其灰色的羽毛间密集而有规则地点缀着白色的圆点,形似珍珠,故称“珍珠鸡”。


第一次在草坪上看到它们时,尚不其归类。一群似鸡非鸡的家伙从草坪上跑上车道,咄咄逼人地追赶着我们。它们边跑边叫,那嘈杂、响亮、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忍俊不禁,很好奇是何等野物如此嚣张?回家后在网上几番搜索,终于得知它们是珍珠鸡。


珍珠鸡没有羽毛的头和波尔卡圆点点缀的羽毛,使它们的外观更像突变的秃鹫而不是绒毛鸡。珍珠鸡不像鸡那样全年产卵,每只珍珠鸡年产五六十个卵。它们的蛋比较小, 两只珍珠鸡蛋的重量相当于一只大鸡蛋,但其味道比鸡蛋更鲜美。


据说,珍珠鸡的肉营养丰富,且低脂肪,低胆固醇。肉的颜色比鸡肉深一些,肉质与山鸡相似,极为鲜嫩,是一种珍稀美味,颇受消费者欢迎。珍珠鸡曾经是一种珍贵的猎鸟,几乎与野鸡和鹌鹑齐名。在美国,珍珠鸡养殖业正在崛起,其销量已超过了野鸡和鹌鹑。据美国农业部最新统计,目前全美已有1.5万多个珍珠鸡养殖场,在家禽中排名第四位。虽然其销售量微不足道,亦能说明珍珠鸡养殖爱好者的队伍和小型农场正在日益壮大。


不远处,一只我们熟识的鸸在栅栏里不停地徘徊。我曾好奇它们为什么喜欢来回踱步? 通过阅读才得知:鸸的脚有三个脚趾,它们不能飞,却跑得很快,在危急关头,能以每小时31哩的速度冲刺。它们每天正常行走10至25公里,可长途跋涉寻找食物。鸸跑起来轻松快速,两条长腿跨一步3.3呎,疾行时一个箭步可达9呎多。出人意料的是,他们还擅长游泳。


高大雄伟的鸸是现代鸟类家族里一支会跑不会飞的原始鸟。它们属于平胸鸟一族,是世界上除鸵鸟外幸存的最大的鸟类。一些科学家认为鸸是活着的恐龙,因为它们的骨骼和关节与恐龙相似。鸸的体内善于储存脂肪,这种能力使得它们能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生存很长一段时间。野生环境里生存的鸸,其寿命为5至10年,家养的笼鸟可以活得更久。


鸸的主人对我们说,他们家的两只鸸是用朋友送的鸸蛋孵化的。鸸的蛋是深绿色的,蛋壳很厚,每只约一斤重。在最佳产卵气候条件下,雌鸟每季能产近30只卵。雌鸟产下约七只卵后,雄鸟开始坐在卵上孵卵。雄鸟开始孵卵后,停止与雌鸟交配。但鸸不是忠实的一夫一妻制,当雄鸟开始孵卵时,雌鸟便另择新欢,与其它雄鸟同居。鸸的养殖价值是他们的肉、油和皮革。鸸的肉是瘦肉,促销者声称它们的油具有消炎和抗氧化功能,但截止目前为之,这些效能尚未在人体上得到科学的验证。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两匹可爱的平托马(pinto horse)吸引了我的眼球。它们的毛色较为罕见:一匹是红白相映,另一匹则是黑白相衬。一年前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它们还是小马驹,如今它们已长成两匹骏马,真可谓岁月如流啊。

 

于 January 24, 2016 刊登在《世界周刊》1662期


 
 
 
 
 
 
 
 





春山如笑 (2016-01-26 20: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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