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中的女人(24)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一周长了,杨小芹就从这栋她每天进进出出捻熟的房子里,从这个县城里的南端镇上彻底地沒了人影,手机也一直处于停机状态……

正強这时候的情绪也终于彻底地崩溃了,害怕和恐惧围绕着这个刚刚闯过断指难关的男人,一连几天是头不梳脸也不洗,嘴边的胡茬已经快遮住了嘴巴……工作也没有心情去,不吃不喝地一连几天也没出过家门……

听着儿子小刚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妈妈去了哪里,正强憋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儿子大哭了起来,儿子看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父亲哭成这样,不禁也失声痛哭了起来,爷俩抱在一起的哭声响彻在这个不大的小院里……

在哭声的背后是因为他们不敢想的后怕和恐惧,几天来发生的事情,让敏感而又多思的正强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虽然他把这话憋在嘴里,还没有告诉过别人……

平常妻子出门无论多远多近,手机从来是不关机的,虽然已经是平淡夫妻了,但他们至少每天还是要通话一次,不管他是在远在百公里外工作的北京,还是近在家门口干活的仓库……老婆的手机是从来没有关过,更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长的停机记录……一个星期长见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这深不见低的又不敢深想的后怕,使敏感而又无奈之下的正强不知向谁诉说和倾吐,又不知把这种担忧和害怕告诉给谁,自然还是小玲,亲属中小玲是走得最近的人,他把这种可怕的担忧打电话告诉给了还没有意识到的小玲,小玲拿着电话就开如痛骂起正强来 “你这个呆人还在这里等什么呀,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现在还不赶快报案!” 以此同时小玲听了姐夫的话也开始害怕了起来,刚开始她以为姐姐小芹又跟跛脚男人联系上了,俩人又共度逍遥,艳阳高照去了,但是一连几天的手机联系不上,也让小玲觉得姐姐在这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也感到一阵阵地蹊跷和恐慌,他们商量明天尽快地赶到派出所报案去……

正强今夜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觉,平时里妻子叽叽喳喳地唠叨他,有事没事地就训斥他两句,也许是听久了习惯了,好像一种旋律一样让他感到踏实和缺它不可……

自从这一星期以来听不到了这种声音,这偌大的房子,当儿子又不在家的时候,这里显得是那么的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他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死气,这种窒息和清冷折磨着他几近疯狂,小芹,我的老婆!你究竟在哪里!你是不是躲藏起来了,又究竟躲藏到了哪里去了……求求你应一声!看在儿子的份上,那怕只有一声就够了……正强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又欲罢不能的思念和默语中,天快亮了才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在他进入了深层次的熟睡鼾声中,突然感到一个女人跳入了他的眼帘,这个女人正强觉得很是眼熟,像极了他思念寻找中的妻子,只是脸色像摸了白色涂料一样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在凌乱的披头散发下有一双充满了呆滞和愧疚的眼睛……身上穿的还是那天走时穿的那件驼色带浅花的连衣裙……

那个女的看了看正强,然后突然背过脸去,正强赶紧跑到了她的面前,突然看到她是哭眼婆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涌落了出来……一边擦泪水一边断断续续地对正強说 “正强,我不是失踪了,而是已经不在了人间” 接着她又对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正强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己经被人害死了,尸骨被埋在了距离南端镇很远的地方,你且要耐心地寻找,切记一定要顺着铁道向西走,走出五公里的路程,如果你看到了一片小树林和一片荒芜的土地,这时你就不要再往前走……哪里不光有一片小树林,还有一片疯长杂草的荒地和一堆乱石,我的尸骨就埋在了那片荒地的杂草下,那是一个近二米高的深坑,我在哪里已经被埋了六天长了” 当 正强急切地用手去摸那个女人的时候,突然他感到面前有一阵风掠过,然后那个女的就随着那阵风在他眼前瞬间地消失不见了………

小芹!小芹!你等等……正强被他的喊叫声惊醒,醒来一摸自己的头上全是冷汗,嘴边残留着哈喇子,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猛然起床,突然意识到,我刚才见到了谁了,这个脸色苍白的眼神呆滞的女人分明不是我日夜思念的妻子小芹吗,她刚刚告诉了我什么……她己经不在了人间……正强在仔细地一字一幕地回忆着梦境的内容,他颤颤巍巍地摸到了电话,告诉了正在来他家路上的小玲 “姐夫,你别吓唬我了,你再说一遍,我现在腿都软了,电话都快攥不住了……那不过只是一个梦吧” 正强握着电话似乎还没有完全回来,小玲听不到姐夫的反应赶紧说 “姐夫,咱们先不要太过着急,我现在正在路上,你等着,我十分钟马上就赶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