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母系社会的最后圣地

 

      我们乘车前往泸沽湖,导游是一位藏族小伙子,身材高挑,很有精神,歌唱得好,一路上介绍风土人情,还教唱泸沽湖民歌。伴着沙沙车声,车厢里歌声飞扬,大家很快就学会了几首歌。司机是在这条路线上开了30多年的老师傅,车技很好,路况熟悉。

     西昌到泸沽湖的公路,过去比较差,经过整治,情况已经好多了。即使如此,也是坡陡弯急。在到盐源之前的那座小岗山,据说有200多个弯,有的简直就是360度的大转弯,下午1点左右,到盐源吃午饭。 

     餐后在集市买苹果,价格和外地差不多,并不便宜。又是一路晃晃荡荡,在下午4点过快到泸沽湖时,因前面清理危石,被阻一个多小时,到泸沽湖时已近730分。

      晚饭后去拜访摩梭家庭,我们去的这个家庭有25个成员,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母已年过70,热情地接待大家。请客人饮苏里玛酒,吃瓜子、核桃。

      摩梭家庭的厅堂,一般有两个火塘,其中一个上火铺,是珍贵客人的座席。进门的一侧放有整只的猪膘肉,相当于放了花椒、天然香料的盐渍腊猪肉,是一种财富的象征,猪膘肉越多表示越富有。

      大家饶有兴趣地询问了好些摩梭家庭的事情,特别是走婚的习俗,还去看了她们家的经堂和女孩子的花楼,一般家庭是不让外人去看花楼的。

      泸沽湖是摩梭人的聚居地,仍保留着母系氏族婚姻制度,这也是吸引游人前往泸沽湖观光的重要原因。其实,走婚是当事人自己相当私密的事情。如果以一种好奇的心理来看待,就只有作为旅游观光节目来谈论了。

      事实上,在当今世俗社会的影响下,这块唯一的母系社会的圣地,不管是在习俗上或生活方式上,也慢慢地、悄悄地在发生着变化。 

      回旅社的路上,踏着皎洁的月光,数着明亮的星星。高原的空气非常洁净,能见度非常好,使人心情舒畅。

      第二天去万亩草海观光,草海是湖泊退化形成的沼泽和草地,也是湿地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独特的风光招徕游人。草海里芦苇茂密,水草丰美,花团锦簇。除了鱼虾外,还有不少水禽、侯鸟和禽蛋,是当地的宝贵资源,听说在困难时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草海边有过去土司的住房,也作为旅游资源让游人参观。回过来,还到草海的腹心部位去走了走,在一座长300米的、很有特色的木桥上照相留念。

      11点过回到湖岸边,分乘猪槽船,向对岸的云南方向划去。我们这只船上坐了7个人,都穿上颜色鲜艳的救生背心,挤在不大的船槽里。猪槽船,形似猪槽,由一人掌舵,两个摩梭女划船。

      泸沽湖海拔2690米,面积51平方公里,位于四川盐源和云南宁蒗交界处,属高原湖泊,水质清澈,湖面开阔,环境优美。

      她们用劲地划浆,年长的摩梭女,用小毡帽不时地在湖中舀水喝,唱起了摩梭民歌:“阿哥啊,阿哥啊!月亮才到西山头,你何须慌慌的走?火塘是这样的温暖,玛达米!我是这样的温柔,玛达米!离开阿妹走他乡,只有忧愁。玛达米!……”。大家在她的带领下也放声大唱。摩梭人能歌善舞,在蓝天白云映照的辽阔湖面上,歌声高亢,旋律悠扬,沉浸在梦幻美景的天籁之中。

      大约划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湖心的务比里岛,弃舟上岛,游了一阵。岛子虽小,却植被繁茂,景色尤佳。岛上的一座寺庙,也是香烟缭绕。此岛原来属四川管辖,当年部族首领嫁女,作为嫁妆,送给了云南。待会又上舟划行,来到泸沽湖的云南一侧叫落水的小镇,前后约两个小时。大家和摩梭女告别,还与她们合影留念。

      落水属云南宁蒗县,利用泸沽湖风光和摩梭人风情,旅游开发如火如荼,我曾在90年代到过,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落水已经形成沿湖岸的一条街道,有旅店、餐馆、吧厅和卖旅游纪念品的摊点,来旅游的人络绎不绝。

      安排的住处叫摩梭园,在两点多吃午饭,下午自行安排,好些人打起了麻将。我们上街观光,走走停停,还照了一些像片。走进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件绿松石的手镯和一颗绿松石的吉祥物作纪念。

      8点多去观看篝火晚会,旅游观光的客人基本上都会来参与,每人票价25元,应当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晚会开始,由一笛手吹奏起欢快的甲搓舞曲,身着民族服装的摩梭男子在前面,女孩子在后面,互相手牵着手,一起跳起了甲搓舞。我数了一下,最多时大约有60多人,围着篝火快乐地又唱又跳,其间不时地变换着步伐。总的来看,舞蹈动作并不复杂,但节奏感比较强,很有感染力。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摩梭人的身材,不管是男孩或女孩,一般都长得很好,高挑的个子也比较匀称。高原阳光的照射,皮肤微黑,而女孩子由于辛勤的劳作,在面部和手上多少都留有一些痕迹。

     看了一阵以后,我们觉得,吹笛子的小伙子一定很累吧,而跳舞的男男女女也一定很累了。跳舞的过程中,围观的游客有的在录像或照相。主持人邀请观众参与,一些年青人挤进场内跳了起来。我感觉,在这种场合下跳的民族舞蹈,多少都带有一些含商业意味的表演痕迹,纳入旅游开发的范畴亦是无可厚非,只是很难看到原汁原味的东西了。

      前后大约跳了40多分钟,开始有人退场,我们也回到旅馆洗澡休息,一天下来,比较劳累。这个摩梭园宾馆,是木结构,属摩梭族风格,设施不错。这么偏远的地方,能达到这个水平已很不简单了。

      第三天早上7点过出发,沿着公路盘旋上山,茂密的森林把山头妆扮得郁郁葱葱。来到一处观景台,眺望泸沽湖全景。太阳冉冉升起,泸沽湖被裹在蔚兰色的薄雾轻纱之中,靠四川一侧的万亩草海和伸入湖中的半岛,显得庄重又神奇,宁静而美丽,我拍连续照片,留下了此行最后的记忆。

绿野青山,满目苍翠。除了松树,还间有杉树和白杨。山势陡峻,路面亦显得狭窄,有的地方坡陡弯急,碎石路面使人颠簸不已,我们坐在后面,有几次蹦起来,头都差点撞上顶棚。

      11点左右过宁蒗,一条长长的街道,还算热闹。我们穿城而过,下午一点,到一个叫战河的地方吃午饭。

      继续赶路,大概是省际间的公路,两方都有点管不着,路况不是太好。不单是路面狭窄,主要用大石块镶嵌,一路颠颠簸簸,有人感觉晕车。

      到攀枝花吃过晚饭,就往火车站赶,放起了泸沽湖的民歌:“朋友、朋友,你不要走、不要走。绿水牵衣,青山低头,泸沽湖处处把你挽留。朋友、朋友,你慢慢走、慢慢走。前路漫漫,岁月悠悠,别忘了在泸沽湖的时候。”大家鼓起掌来,跟导游和司机告别,回忆起这几天美好的经历。

 

                                                                        根据200310月日记整理

 

 






阿朵 (2014-10-10 00:28:38)

泸沽湖一直想去,一直没机会去,下次一定找机会

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被开发成什么样了。谢谢分享!

棹远心闲 (2014-10-10 02:59:39)

一个很热情朴素的民族。谢谢介绍

明凤 (2014-10-15 18:08:58)

高原湖泊非常娇嫩,在保护的同时兼顾开发,相信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