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6):回家了,真踏实!


家,是梦中的思念,心底的留恋,它不是很大,却充满了亲情,温馨,童趣,回忆。

 

在飞机降落在家乡机场的那一 刻,我的心也实实在在的落了地,回家了,到家了!妹妹,妹夫到机场去接我,她们在那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左右扫描,可怎么也没有发现我,直到我出现在他们眼前。原来,她们的眼神,一直在胖大妈们身上扫来扫去,哪里想到,胖大妈也会发奋减肥,胖大妈也会抓紧青春的尾巴啊!看着他们那惊愕的眼神,呵呵,那一刻,我绝对有成就感!

 

晚上8点多钟,经过一路的颠簸,3天的折腾,终于回到家了中!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弟妹,都在小区的门口等我呢!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身影,眼神,语调,一股说不出的,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亲情弥漫着四周的空气,让人感觉透心的暖意。老爸虽然满脸都是笑意,可他那日渐老态的身躯,却让我的喉咙有些发涩。老妈也是,虽然比去年胖了一些,岁月还是毫不留情的留下了痕迹。。。。。。大家拥簇着我进了屋,一桌的家乡饭已经摆满了桌子。据说妈妈和弟妹,忙活了一 下午,包了水芹菜馅和山菜馅水饺,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家乡小菜,虽然我已经在飞机上吃过晚饭了,可那一桌,着实让我的嘴巴忙活了一阵子。那个时刻,感觉就是什么都想吃,吃什么都嘎嘎香

   

 

晚上,我和老妈,老姐,妹妹,躺在一个通铺炕上,我们彼此一个挨着一个,聊着家常,说着笑话,听着彼此的鼾声,就像我们小的时候一样,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那一晚,睡得真是踏实啊!

 

小的时候,家里住的就是火炕,烧煤。锅灶台连着炕,烧火做饭在外屋,睡觉在里屋。一天早中晚起三次火,做饭的同时,就把热炕烧了。每烧一次火,家里就充满了热腾腾的空气,坐在暖乎乎的热炕头上,所有的疲惫都被驱除了,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记得那时家里也是睡通铺,我们姐几个一字排开的睡觉。小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有一段时间,我们姐四个,会俩俩盖一床被子。半夜里因为冷,我们常常会抢被子,把被子往自己那边卷,你卷我卷,彼此越靠越近,常常是背靠背互相暖着睡着了。

 

这一晃,就是三四十年过去了。现在,家里住上集中供热的楼房了,再也不用烧煤了,可是北方传统的炕还保留着。只不过,现在是电热板供热,一插电,炕就热了。可是再先进,真的不如那火烧的热炕头舒服。现在,半夜我再也不用和姐姐妹妹抢被子了,相隔着万水千山,能挤在一个炕上睡觉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姐姐怕我回国睡不惯炕,把厚厚的褥子让给了我。妹妹也专门请假在家陪我,躺在家里的炕上,闻着彼此的芬香,我心里不敢多想,这嗖的一下,三四十年就过去了,兄弟姐妹,也是天各一方,隔海相望。人,还能有几个三四十年?


这个照片来自网络,和我家的炕真的很像很像。。。。

 

在美国,人和人之间的空间距离很大,虽说彼此给予充分的尊重,可也少了一份那种贴心贴肺的亲近。在家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家会毫不保留的掺和,分析,提醒,帮助,兄弟姐妹之情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说,也有矛盾冲突的时候,可是割舍不断的亲情还是主导着大家庭的主轴,那种感觉,远远不是物资生活的优越所能弥补的,这也是我在美国常常在心里感觉空缺的。

 

第二天一早,才4点多钟,天就亮了。我因为有时差,也早早的就醒了,弟妹风风火火的进门来准备早饭,进门就喊,外边公鸡都打鸣了啊,你们也该睁眼了!我们娘几个,4点多钟,就都被弟妹给搅和醒了,躺在床上,就又开始唠嗑,说着小时候的事,说也说不完。。。。。。

 

据说,我小的时候,是个厉害丫头,遇事很爱和人讲个理,姐姐则要憨厚一些,事事谦让,但也容易被人欺负。记得那时姐姐和在部队的后来的姐夫谈朋友,有一次写的信因为地址的问题,被退了回来,结果她们恋爱关系被公开。那时人们还狠封闭,一位姐姐平时的姐妹很是感叹,逢人便以一种诋毁的口气讲:原来,她也干这种事啊!我听到了,很不舒服,不想看到别人在背后说姐姐的坏话,就把姐姐的那个姐们约到我家,和她很认真的谈话:我姐姐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没偷没摸,你怎么能那样到处说我姐姐的坏话呢?我当时虽然比她们都小,但态度很认真,严肃,结果说的那个姐们当场表态,从此再也没讲姐姐的“坏话”。

 

5点多钟,大家嘻嘻哈哈聊了一个多小时,就都起床了。老妈说,咱们去逛早市吧,想吃啥就买点啥。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尽管天开始下起了小雨,那也挡不住我们逛早市的步伐!我们一人拿着一把伞,向着早市出发。我是看啥都亲切,看啥都新鲜,我想吃啥,有妹妹,姐姐,弟妹分别抢着付钱,我也很享受这种VIP的待遇,这种待遇,也只有回家才能享受到了。本来只想买点早点,结果,这一点,那一点,我们每个人手里好几包!正愁如何拿回去呢,刚出了早市的路口,远远望去,老爸已经骑着他的小三轮车,恭候在路口了。有了老爸当运输大队长,我们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老爸,已经八十有八了。原来印象中那伟岸的身躯,已经被微微弯曲的脊背所取代,不太灵活的脚步,也早已和大步流星绝缘了。我和老爸前后脚迈进家门那一刻,猛然发现,原来我一直要仰视的老爸,如今,和我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了。老爸多年以前摔伤,骨盆粉碎性骨折,走路一直不方便,34年前,换了人工关节,才得以能正常走路,但走的很慢。2个月前,买了一个三轮车,每天慢慢的骑着,以车带步,才得以到处和人聊天,看风景,心情舒坦的很。这次回来,老爸耳朵很背,一般不参与我们娘几个的唠嗑,聊天,但他会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尽管大部分时候,他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可是他满脸都是满足,高兴。

 

老爸从小对我们兄妹几个的学习都要求很严,只要是学习用的参考书,学习用具,再困难老爸都会毫不犹豫的为我们买下。那时家里生活实在是困难,每角钱都是算计着花的,新衣服也只能是过春节时才能买一件,可是我却记得老爸花钱从外面给我们买回来那种朔料面子,里面分门别类的文具盒,那个时候,这真的是很奢侈了。拿着那崭新的文具盒,在班级里显摆给小伙伴们看,心里会高兴好一阵子。还记得我高考那天早晨,老爸特意为我买来油条,豆浆,让我吃点好的,那个时候,吃豆浆油条就是改善生活。可是,我记得那天我不想吃,不敢吃,我怕我考不好,辜负了老爸的一片期望。

 

还好,总算顺利,我被北京的一所大学录取。我考大学以前,姐姐已经在读护士学校了。全家欢腾的同时,也犯了愁,我上学到北京,里里外外,也要有一笔不小的费用呢,钱从哪里来?借?大家都不富裕,向谁借啊?这时,正好一个南方人,平时有一个崩爆米花的机器,他要回南方了,想把机器卖掉。老爸一核算,咬咬牙,就把机器买下来了。从此,老爸下了班,就推起崩爆米花的机器,走街串巷,为大家崩爆米花。那时两个妹妹,是爸爸的好帮手,放了学,就跟着爸爸,一个摇风匣,一个添煤。妈妈在家做晚饭,晚饭做好了,我就到处找他们回来吃饭。远远地,常常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吆喝“Ao Xi Ti Go Sa Xiao”(朝鲜话:崩爆米花了!)。我知道,那,就是老爸了!我立刻朝着那个方向一路小跑,常常是看到老爸,满脸的碳灰,也满脸的满足。一排小朋友,排着队在等着老爸把干巴巴的苞米,变成脆香的爆米花。老爸那个时候,很受欢迎的!

 

我上大学带走的那100多块钱,都是一毛一毛的,黑乎乎的,皱巴巴的,大部分都是老爸崩爆米花挣来的。在学校交钱的时候,看到别人的钱都很新,很整齐,我的却是那样的凌乱,我知道,那里面,浸透着老爸多少心血啊!

 

弟妹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忆这段往事,她说那个时候时她还在上小学,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那时候一听到“Ao Xi Ti Go Sa Xiao”,高兴的拎着一小袋苞米就往外跑,一毛钱就能吃到一袋爆米花,别提多开心了。有的时候,手里没钱,老爸就说,给几块煤也行,她就蹦蹦跳跳的从家里拿出一小袋煤出来,当钱用。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崩爆米花的大爷真通融。没想到,多年以后,她进了我们家的家门,成了爆米花的大爷的儿媳,也成了老爸最贴心的小棉袄,比我们女儿照顾老爸还周到。


图片上的,不是老爸,那个时候家里困难,哪有钱买相机啊。我从网上找了一下,这几幅,在我的记忆中,一下子就引起了共鸣:



 

这段时光,是我们姐几个共同的回忆,我们常常聊着聊着就聊到这儿了,那是珍藏在我们记忆深处的一段最宝贵的时光。时间纵然能冲淡很多事情,可有些回忆是铭刻在记忆里的,冲不走,带不淡,有着无比的留恋和怀念。

 

我这次因为飞机的延误,在家呆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为此推迟了一天回北京。专门找了一天,老妈,老姐,老妹我们一起逛街,互相参谋买衣服。呵呵,这是我们回家的传统节目了,不逛街,心里就是不过瘾。可是这参谋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78舌的,好不容易看中一套吧,老妈说贵,老姐说颜色不好,老妹说样式太老,挑一件和大伙意的,还真不容易!还别说,这逛商场也是一个体力活,老妈的衣服最好买,很容易达成一致,我们先给老妈买好服装,把她安顿在一个椅子上休息,大包小包的给我们看东西,然后我们就继续逛。没有老妈说太贵了,我也就少了点顾虑,有的时候,不能太民主,不能太挑剔,最后,基本上是差不多就中,合身就买,你一套,我一套,她一套,最后是大包小包把钱花的差不多了才踏实:-)


这双鞋,才25元人民币,穿着别提多舒服了!

 

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可是,还是要走啊!我走的那天早晨,和老爸老妈老姐道了别,就赶紧钻进了汽车,我不敢多看他们几眼,怕自己hold不住我的眼泪。我给老爸老妈留下的话是:明年,我还回来。。。。。。

 

 






融融 (2013-07-29 23:53:57)

阿朵福气啊!看得我眼泪汪汪。

周小哭 (2013-07-30 00:01:52)

我前两个月回老家,专门在爆米花的大爷身边带着小宝看我们小时候的爆米花的锅。我不但拍了照片,还录了像,比你还过瘾吧?

我也特别喜欢去早市买早餐,开始是豆浆,后来才有油条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馅饼却是有好几家都在卖。我前年翻遍网络,都找不到我们老家那种馅饼的方子。那种稀乎乎的面,据说是要前一晚就发的,反正是有点秘方在里头的,网上基本上弄不到:(

俺最后能够给的交待和你一样----“明年还回来”。这是唯一还可以努努力去实现的了。因为一直在漂泊,住过的城市太多了,所以,“明年还回来”的承诺总是让我觉得也挺沉重的,根本不敢随便说“明年还回来”,回那么多地方根本做不到。只能对最牵挂的亲人说“明年还回来”......

这次我在东北、北京和广州全都吃到了朝鲜冷面,回美国后立马去H MART找货,还真的找到了,最中意一大包里面有四小份的包装。试了两大包后,基本上能够把握好时间,面的味道和小时候基本上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物是人非了......

阿朵老家离我们那应该不会太远。

另外,我小时候就在铁轨边上长大的,第一张照片比别的还上我感觉亲切:)

春阳 (2013-07-30 00:24:11)

温馨的旧日时光。

木桐白云 (2013-07-30 00:25:23)

待在家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很充实温暖……

玮仁 (2013-07-30 00:43:19)

看的我都想家了......。

真温馨,真幸福啊!

雨林 (2013-07-30 00:48:29)

读阿朵的文章我也感动了。

我对父母最深最深的感念也是他们支持和鼓励孩子们读书。文革结束后,大概79年第一次出版新的《辞海》,我父亲就买了一本来。其实他在其他花费方面是很节省的。那本大书对我影响很深。 现在用Google很方便, 也会常常想起父亲的那本《辞海》。

梅子 (2013-07-30 00:59:09)

与亲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多好啊。

那几天我却在担心你是否能来京参加活动呢。。。

林静 (2013-07-30 02:00:07)

读得我泪眼模糊,我上大学时老妈工资才五十几块,把整头50寄给我就剩几块零头了。

若慧 (2013-07-30 02:10:40)

阿朵,你的文章真感人,读到你爸爸助你上学的那段,我眼泪汪汪了。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大家庭真好!

予微 (2013-07-30 02:40:26)

阿朵,感动得我泪汪汪,又羡慕得我酸溜溜!老妈姐妹睡一大炕,真是福气!

西山 (2013-07-30 03:01:17)

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炕!阿朵你家真干净,一尘不染!

阿朵家的亲情浓得像那锅迎你回家的汤,暖胃暖心。

玉山峰 (2013-07-30 03:17:48)

回家真好!

阿朵 (2013-07-30 03:18:34)

是啊,兄弟姐妹多,大了就感觉到亲情,热闹,温暖了。谢谢融融。

Sujuan (2013-07-30 03:23:42)

阿朵,让我热泪盈眶!您的父母家人真好!您是应该每年回家走走。都是那该死的飞机失事减少了您与亲人相聚的时间!谢谢分享。

阿朵 (2013-07-30 03:27:06)

小哭,看来咱俩真是有很多背景都相同。现在还有手动崩爆米花的机器啊?30多年过去了,很难想象,还能留存到现在,而且,还能继续用。不知道还烧煤吗?哪儿来的煤呢?

小的时候,油条豆浆,真是香啊。我印象中,还有一个让我留恋的,是大碴子粥,加上一些红豆,煮的烂烂的,家里热炕头烧的暖暖的,就着点咸菜吃,暖心暖胃!

朝鲜冷面,我今年回家专门去吃了,很地道,可也只能吃一碗,太撑了。

家,在心目中,真的永远是温馨的,我们能做到的,也就是争取每年都回去了。。。

阿朵 (2013-07-30 03:27:58)

是啊,很温馨的地方。

阿朵 (2013-07-30 03:29:13)

木桐说得对,那两天,全家人天天在一起,家里充满了笑声。

阿朵 (2013-07-30 03:31:56)

想家了,就计划着回去一下吧,我现在想开了,不做大计划,计划全家的行程,太难了,自己能抽空行动就开拔。反正,那个家,自己最留恋,孩子们和我们的感觉是不同的。

阿朵 (2013-07-30 03:34:58)

父辈们的言传身教,其实是对我们最好的影响。这样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不用拿小鞭子在后面赶我们,我们就自觉自愿的去学习。谢谢雨林!

阿朵 (2013-07-30 03:36:56)

我也犹豫来着,后来,全家都说,别耽误开会,我们在那两天就尽情聊。。。。。。

阿朵 (2013-07-30 03:40:42)

父辈们的无私,是深藏在我们心中的永远的爱。他们好伟大!我常常想,我们能回馈的又是什么呢?

阿朵 (2013-07-30 03:41:28)

是的若惠,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大家庭真好!

阿朵 (2013-07-30 03:42:51)

予微同学,不要酸溜溜,你有姨妈的爱,也是难得的福气!

阿朵 (2013-07-30 03:47:58)

西山同学,我们家的炕,和这个差不多,我忘了照了,网络上搜了一张。这个和我们家的size,摆设都很像。对不起,忘了说明了,这就加上去。这时我们那嘎瘩特有的,下面是电热板,韩国进口。

回家就是暖胃暖心的事。

阿朵 (2013-07-30 03:48:55)

是的,回家真好!谢谢玉山峰!

阿朵 (2013-07-30 03:49:41)

素娟,我是这样计划的,希望能成行!

周小哭 (2013-07-30 03:49:49)

那机器还烧煤,不过也可以烧点别的啥的。我们以前住在铁路边,是个编组站,有货车到达场,从小捡“煤胡儿”的机会可多了,特别是冬天的守车上,肯定是有煤剩下来的。现在应该不是那种大锅饭了,并且电气化机车也多了,都有铁丝网把轨道围住了,进入那几十根感觉甚至上百根的铁轨之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个大碴子粥,我基本上不太喜欢,小碴子还行。我从来不觉得我们家的大碴子粥是烂烂的:(都是比较硬 的,大人说有嚼头儿,我觉得都没有办法消化:(其实不是觉得,是真的不太消化。一想那个大碴子我就怕,我宁愿吃窝窝头儿,高梁米我挺喜欢吃的。

冷面我总是觉得一碗不够呢?你是不是减肥太成功了,胃口都减没有了?我一向都有吃两碗的冲动,而且冲动通常都会成为现实:(

外星孤儿 (2013-07-30 06:08:56)

看得我泪眼婆娑,感动。在北京看到你我就想,旧金山机场耽误的时间就是你在家和亲人相聚减少的时间,就替你遗憾。不过看了这篇文章,觉得还算圆满,至少该看的人看了,该唠的磕唠了,该吃的东西吃了,该逛的街逛了,该买的东西买了。

父母都在,能多回来看看就都回来看看。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没有牵挂了,也就没有“家”了,虽然离家乡300公里,我也N多年没回去过了。虽然兄弟姐妹亲情在,但是父母才是把你从大洋彼岸拉扯回来的力量。

春山如笑 (2013-07-30 07:19:34)

阿朵,我也是睡土炕长大的,和你一样,每次回家睡得最踏实,最舒服,远胜过四星、五星级饭店。我们那里的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穷窝"。父母的家就是自己的家,明年一定再回去看看!祝夏日快乐!

天地一弘 (2013-07-30 08:49:06)

这一份温暖,只有在家里才能体会,母亲对女儿的慈爱,如山的父爱,在心里久久难忘,即便岁月经过许多年,依旧沉淀了亲情最纯真的美好,读着读着,很感动。

两小无猜的姐妹情,在这里,是那么可爱,这样的兄弟姐妹情谊,很难忘。

祝福阿朵父母身体安康。

天婴 (2013-07-30 12:03:44)

阿朵,你家的炕真爽,真想去坐,睡,还有那吃的,真豪爽。

阿朵 (2013-07-30 14:15:48)

太赞同您的话了,我去年春节回家过年了,今年暑假回家,明年再找个机会回家!

阿朵 (2013-07-30 14:17:45)

春山如笑也是东北银?我们那里人也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真是这样。夏安!

阿朵 (2013-07-30 14:20:57)

谢一弘,很高兴这次北京相见,你文静的外表下有着那么大的能量,从心里敬佩!

阿朵 (2013-07-30 14:22:51)

天婴,欢迎到俺家那疙瘩体验生活去,俺作陪!

好吃 (2013-07-31 03:26:07)

阿朵, 真温暖!  这趟也真不容易!

我常想, 和父母的缘分就这几十年,  他们又是最需要我们的时候, 现在不看他们更待何时。

有一天当他们在里面, 我在外面的时候, 阴阳两界, 一切都晚了。

我离的近, 今年回去看过三次父母了,  就这样, 他们还是每次都盼望着, 盼望着。

安琪 (2013-07-31 03:52:00)

阿朵你父亲的故事真感人!

看到你上学带走的一百块钱都是毛票

都是父亲走街串巷辛苦挣的

感动着你有那么爱你支持你的家人!

爆米花很亲切

我小时特好奇怎么爆出米花的。。。

抱峰 (2013-07-31 12:29:31)

唉,我也流泪!没出息的家伙!

纯粹的一家人!中国人!

暗香 (2013-07-31 16:38:35)

老爸已经骑着他的小三轮车,恭候在路口了,

老爸太了解你们娘几个了,

每看一句,流一次泪,可怜天下父母亲啊

韦唯 (2013-08-02 23:47:19)

兄弟、姐妹情深,阿朵真有福气,看得我泪流满面。

阿朵 (2013-08-03 18:00:35)

好吃说的太对了,我现在是一两天打一个电话,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听老妈唠叨唠叨这,唠叨唠叨那,就是要那份感觉。

阿朵 (2013-08-03 18:03:55)

谢谢安琪,家里人多很热闹,这也是大家庭的好处。那个时候崩爆米花,都是用很原始的工具,不过也很安全,不掺任何东西。都是以激励的事了。。。。。。

阿朵 (2013-08-03 18:05:37)

谢谢抱峰!祝夏安!

阿朵 (2013-08-03 18:10:15)

谢谢暗香。是啊,老爸虽然不参与我们的聊天,可对我们的需求了如指掌,88岁老人了,骑着小车来接我们,他高兴,我们也高兴,这就是家吧。

阿朵 (2013-08-03 18:11:55)

谢谢韦唯,这也是我回去的动力之一啊。

杏子花开 (2013-08-04 04:02:29)

亲情无限可贵!

 

读完后,才发现眼角的泪滴……

印象里,爸爸总是“伟岸的身躯”,每遇困难便冲在前面。直到有一次在公交上,一位年轻人给爸爸让座。那一刻,我很难过,因为我突然意识到爸爸已到了被别人让座的年龄了。

杏子花开 (2013-08-04 04:03:15)

羡慕阿朵爸爸会说韩语!

这次去济州岛玩,我只学会了一句“你好”。

阿朵 (2013-08-04 04:39:17)

俺们那那嘎瘩,50%以上是朝鲜族,所以每个人都会说一些韩语。我的很多童年伙伴都是朝鲜族。

春山如笑 (2013-08-17 04:31:03)

阿朵,我是陕西银。周末快乐!回复迟了,见谅。

Amoy (2013-11-20 12:46:21)

读着充满亲情关爱的文章,泪湿眼眶啊。为了阿朵上大学,爸爸那一毛毛挣的零票让人感动,还有,八十八的高龄还骑着小三轮等着你们母女上街,真的是有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