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阿立
2020年3月28日
书接上集《我眼中的美国教育:商科硕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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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写到小阿立商科硕士读了一年左右,碰上美国的经济萧条。小阿立公司的学费报销后来也暂停。
小阿立面临抉择:
1. 干脆辞职,自费全日制读研;
2. 换工作。找个依然报销学费的公司,继续在职读研。
小阿立当时倾向于干脆辞职,早早毕业。全日制商科硕士很吃香,白天来大学招生的好公司更多,等等。
我们没参与意见。唯一就是:小阿立也无须匆匆决定。反正前面的学费都报销了,可以看看能否找到好公司,学费依然全报的。不行再辞职。
小阿立没多久找到一家全国性的大集团公司,好多行业都有涉足。他要去的是该公司在航空业的一家生产厂。离他在大学城的公寓比现在的公司还近些。该公司依然学费全报销,还给他加了1万多刀的年薪。
(阿立注:在美国跳槽涨薪水很常见,也是不少人‘曲线救国’的途径。猎头们也是到处拉人。但真的在好公司的话,跳槽为了涨薪水未必是正途,尤其是本公司严重栽培的话。总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这样他就还是继续在职读研。没多久还自己贷款在大学城买了房子(二室一厅的康逗,condo)。
工作、读书具体不多写了。
简而言之,小阿立读书依然很好,虽然考试还是大大咧咧,早早交卷(不在乎是否满分)。班里成绩他不是最好的,但全班公认他是最聪明的。米国佬儿爱开玩笑,还给他做了个财政部长的‘铜像’,正儿八经的刻上‘财政部长,小阿立’。
工作他也很出色,被高层喜欢。他有双重领导,一个是专业方面的财务大头,一个是行政方面的厂长。
财务大头是个美嫂,特喜欢小阿立。小阿立还没毕业时,她被调到公司在南方的一个行业去做大佬(总裁),想带小阿立去。
小阿立自然是想跟去的。被大佬看中带去,无论眼前利益和将来的前途都好。那分公司还涉足高尔夫产业,有不少免费打高尔夫、吃喝玩乐的应酬机会。公司总部在乔治亚州,离高尔夫大师赛(The Masters)所在的城市也不远。以后看大师赛很有希望。
(孩子们的事,阿立别的不在乎、不干预。这么多高尔夫好处,以后能沾光不少。跟着激动起来。)
小阿立工作的公司是个大集团公司,各种清规戒律、条条框框很多。大概越大的公司越官僚体系吧(当然不是绝对的,只是可能性更大)。
其中一条清规是:公司职员调动,如工作(现在的部门)不到两年的,必须双重领导都批准。
财务大头要拉他去。厂长却不肯放人。
小阿立最后没能跟着走。但既然厂长看重,硕士毕业后也得严重加薪了吧?
谁知还有在职读研和‘MBA Hire’的严重区别。
阿立注:当时第一次听说MBA Hire这说法。好像大型公司,超大公司才有这玩意儿,不知中文该如何翻译(不知中国大企业现在有类似咚咚吗?)。
小阿立除了自己关心,更有喜欢他的前辈和领导们的解释,才明白了官僚体系的这种玩法:
在职读研(MBA),毕业后虽然也有加薪等的可能,尤其工作出色,本就要奖励的人。但大致有个额度限制。
但MBA Hire是另一个套路,官方说法是招进来就是往高层培养的。所以起薪标准高很多。
尴尬的现实:
同样的学校毕业(比如蜜大学),同样的学位,同样的成绩(甚至更好),而且还有几年的工作经验,在职读研毕业的加薪可能严重少于毫无工作经验的新毕业生。
合理吗?
没人觉得合理。厂里的前辈、领导层们都觉得小阿立比他们MBA Hire招来的任何人都更好。但清规就是清规,却又都无办法。
小阿立自然要主动跳槽了。好在不是平常的跳槽,要找猎头啊,要关系网啊,而是自己也可以被别的大公司MBA Hire。
蜜大学是公立名牌大佬,商科硕士更是全国名列前茅。世界各大公司每学期都来招人的。
虽然在职读研,从学业上来说,和全日制的毫无区别。只是因为白天要上班,只能选择性的精挑细选一些公司去应征。
小阿立挑了4家公司应征。在学校第一轮面谈后,4家公司都要他去总部面谈。3家公司立刻给了offer,都比他现在公司的待遇(即使再加薪)好多了。
一家公司总部在加州,好处是很休闲,无须正装上班。家里上班也可以。
另一家公司总部在威斯康辛的一个大城市。小阿立为了节省时间安排,跟他们说希望从那里直接去下一家公司的面试地点。那公司很爽快,帮他飞机票直接买到去下一个城市。
公司副总和小阿立面谈后,问他还有哪些公司在面谈。小阿立说了加州的那家公司(副总不担心,我们不比他们弱)。小阿立又说了接着要去的下一家,那是绝对超级大公司。副总说:哦,那我们只怕竞争不过。但我们会尽力。
小阿立接着飞去下一个城市。晚上在旅馆里就收到威斯康辛那公司的offer,很不错。加州就心里面排除了。
下一家公司和两个大佬面谈甚欢。临别时大佬们说,他们各自要出差去了。但不会让他久等(一两周内会有回音)。结果两天后就接到人事部门电话,先口头告知录用和待遇了。明显比威斯康辛的待遇好不少。年薪(基本工资)比他现在的几乎翻倍。
小阿立自然决定去这家超级大公司了,也成了MBA Hire的一员。
公司录用时就和他说,有资深高层的潜力(Senior Executive potential)。公司会尽力培养,每两年都要换行业(大部门),换城市,包括去海外。
本来第一个任务是去华府(DC)。小阿立和女朋友飞去华府看房子,已经准备搬家了。突然总部来电话,芝加哥需要他去。再匆忙飞芝加哥看房子。无巧不成书,他买的房子和阿立的两个浙大研究生同学(建荣大哥和苏州的小张哥)是邻居。我们去芝加哥看小阿立,趁机也同学小聚几次。
小阿立的读书回忆就此打住。
接下去倒叙,写小小阿立(小儿子)的读书回忆。小学已经写过了,接着从初中开始回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下集《我眼中的美国教育:小小阿立的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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