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的“灯”》
诗 / 家馀
烟，袅娜漫卷的烟，
弥散热烈摄魂的气息，
在纠结与升腾之中，
旋转一种幽邃的新意，
融合着榉叶的遐想，
本想消溶在蓝色里，
但连接焰火成为不熄，
成为乡愿的生命基底。
无数南迁大雁的眼，
就勾住暗屋内的“灯”，
是雾霾的天空的暗，
而映衬亲人的心“灯”。
正驱散四围的窒闷，
持守对光明的虔诚。
不让暗渐渐地吞噬，
一种蓝色明晰的清澄。
心随雁眼回家了，
感觉乐在“灯”旁。
在朦胧的楼群之间，
旋飞寻梦中的故乡。
不是少年时的无拘，
不是青年时爱折腾，
应允笃定归期差误，
我正在找那盏“灯”。
睁大眼睛难掩心慌，
茫然瞪视默然的雨棚。
在空白中思量、求索，
前飞后转，很是酸疼，
闪光微笑的石头？
吹拂土墩的南风？
刍狗撩拨着海岸草？
海涂深处传来风声，
是呼唤灵魂的深意？
海堤上的麻松名胜，
青春时玩耍的部落呢？
过度的改造就会相憎，
一首纯粹的诗歌将消失。
无须燃烧味熏染产生，
陌生感就会丧失回想梦。
硬生生景象的疯狂旋舞，
疲备的种子飞不动了，
憔悴蕴在怀旧的急迫中，
在记忆开始零乱时干渴。
难以找到亲切的心“灯”，
怎能展现本真的自我？
激动，在逼仄的无数巷道，
这反倒印证了方向的不错，
风从墙的棱角吹过又窜回，
飞过耳尖的声音显得低落，
猜测所飞方向也会偏差，
瘫软了坚韧挺立的思索，
因为寻找力量的根基，
受到摇撼中的摧挫——
又源于情思热烈之中，
始终情急要找“灯”座。
2009年9月25日夜创作于北京.东沙
选自《家馀诗歌九集》 家 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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